這一刻,君山海的靈魂竟然有一種強大的撕扯之力,在這股詭異力量的撕扯之下,李牧天頓時感覺頭痛欲裂。
李牧天一聲低吼,靈魂力量猛然爆發(fā)開來……
然而就在此時,那股詭異的撕扯之力陡然間消失。
君山海的雙眸又恢復了常態(tài)。
君山海似乎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猛然一驚:“你竟然能與我的靈魂產(chǎn)生共鳴,再加上雷靈脈,難道是雷魂之體?”
“雷魂之體是什么?”
李牧天聞言面色大變,自己到底是什么天賦,即便家主李天涯也不明所以,而李天涯是什么人,可以說是整個修真界最頂尖的存在。
以他的閱歷和見識都不知道什么雷魂之體,而眼前看似不過弱冠的少年竟然知道。
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剛才腦海中瞬間有了這個名字,但是雷魂之體到底是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從小到大腦海中時不時便會莫名其妙地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本胶[了擺手,無奈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李牧天原本就對這件事情不太在意,畢竟無論什么體質(zhì),在當前的這種情形下也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
無論是什么修煉體質(zhì),自己也不能在靈氣匱乏、沒有修煉資源扶持的情況下進階至尊。
“難道你是穿越者?”李牧天神情古怪地問道。
君山海一頭黑線:“你是不是看小說看傻了?”
“你也喜歡看小說?”
“偶爾會看?!本胶9恍?“但是現(xiàn)在大部分都是穿越、重生類型的小說,一睜眼我是誰,我在那,實在是沒興趣看了。”
“那些作者也不容易,畢竟很多故事和劇情都被人寫過了,而身為讀者的我們要求也越來越高?!?p> “嗯,想當年小白爽文都能火得一塌糊涂,現(xiàn)在……”
這一刻,兩個小說愛好者展開了一場關于小說的討論。
時間悄然而過,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君兄,也不知道那鳳眼少女還在不在外邊?!崩钅撂旖K于岔開了關于小說的話題。
“別老是君兄這么稱呼我了,以后我叫你牧天,你叫我山海?!?p> 李牧天微微一笑:“好,牧天記下了!”
“一盞茶之前我就已經(jīng)得到消息,她已經(jīng)遠離此地,據(jù)我推測,她應該臨時有事顧不上你了?!本胶:呛且恍Φ馈?p> “此話當真?”李牧天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外邊有我的眼線,再說只要是我君山海想要知道的事情,在華夏還沒有什么事能瞞得了我。”
李牧天心中一松,緊接著他站起身來,舉目四顧,想要即刻離開此地。
畢竟還有猛龍那些家伙在外邊虎視眈眈,此外那鳳眼少女一旦回轉(zhuǎn),后果還是很嚴重的。
但是片刻之后,李牧天突然間眉頭緊蹙,緊接著他面色大變,猛然站起身來:“山海,有些不對勁?!?p> 君山海有些詫異:“牧天,你這話什么意思?”
李牧天用手指著浴室內(nèi)的七八個人:“這些人是不是都是你的人?”
君山海如實回答:“不錯,這有什么不妥嗎?”
李牧天道:“你可曾注意,我們剛進來時候的那個服務生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了,按理來說這里邊還有我們這些顧客,他為何會這么長時間擅離職守?”
“還有一點,你仔細感應一下浴室外邊,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
君山海沉思片刻,然后他一擺手,下一刻,一個身著藍色浴袍的中年人疾步來到了君山海身旁。
“這是我二叔,君臨?!?p> 李牧天感應了一下君臨的氣息頓時一驚,天人境高手,不過李牧天轉(zhuǎn)念一想,如君山海這般人物身邊有個天人境的高手護衛(wèi)也很正常。
“二叔,我們剛才的對話你應該都聽到了吧?”君山海面色凝重地問道。
君臨哈哈一笑:“聽到了,李牧天這小家伙杞人憂天而已。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個天人境的高手都沒有感應到任何異常,他一個地靈境初期的小家伙能夠發(fā)現(xiàn)什么?”
“此刻人少不過是因為外邊封城的緣由,根本就沒有幾個顧客來什么洗浴中心,我們要不是為了李牧天,也不會來此地?!?p> 君山海搖了搖頭,不知道怎的雖然君臨說的言之鑿鑿,但是他也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二叔我也感覺有些不妥?!?p> 君臨呵呵一笑:“山海,你有些多慮了,能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憑那個小子一面之詞?”
君臨不屑地望了李牧天一眼,畢竟他剛才也仔細感應過,確實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我自幼靈魂就異于常人,對于危險的那種感覺并非是靠修為,而是類似于動物的一種本能反應,現(xiàn)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崩钅撂烀嫔氐卣f道。
君臨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嗤之以鼻:“無論如何,你能比我預先感應到危險我還是不信,畢竟在我看來你的修為……”
“二叔,孫飛不是守在外邊嗎?”君山海突然開口打斷了君臨的話語。
君臨點了點頭,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個銀色對講機,按住了中間的紅色按鈕,道:“孫飛,外邊有沒有什么異常?”
一片靜默,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候君臨臉色終于變得有些難看:“孫飛,聽到了即刻回話……”
又過了數(shù)息的時間,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山海,信號應該是被屏蔽了……”君臨面色一凝,終于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下一刻,君山海從懷中掏出手機,隨便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君山海劍眉緊鎖:“二叔,吩咐下去,即刻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君臨也面色凝重,隨后他疾步朝著換衣間走去,行進間招了招手,片刻之后,此地僅剩的八個人都聚集在了君臨身旁。
仔細看去,這八個人無一例外都是身形健壯,眉宇之間充斥著一股殺伐之氣。
而其中一個身高七尺如鐵塔一般的魁梧大漢則更吸引人的眼球,一聲肌肉鼓脹如山。
在李牧天看來大漢光是憑著這身肌肉,雖然不能說刀槍不入,但是自己與其交手誰勝誰負也是未知之數(shù)。
下一刻,包括李牧天和君山海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走進了換衣間,到了各自的衣柜面前,然后拿出各自的背包,換上了與猛龍?zhí)胤N部隊相差不多的軍服。
其中兩個人手持微型沖鋒槍,其余人手持相同款式的手槍,只有那鐵塔大漢手持一把類似警棍的黑色狼牙棒。
但是那棍棒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前半身都是些黑色的倒刺。
李牧天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這也是挨上一下,估計還不如挨幾顆子彈。
“牧天兄弟,你認為外邊是什么人?”君山海望向李牧天。
“或許是那鳳眼少女吧,眼見我們躲在這里所以搬來了救兵?!?p> 君山海哈哈一笑:“你認為是沖你來的?”
“難道不是嗎?”李牧天有些疑惑地問道。
君山海搖了搖頭:“不是,既然他們屏蔽信號,那肯定是沖我來的,或許剛才那少女與我見面時發(fā)覺了我的身份,所以……”
就在這時,眾人來到了君山海身前,包括君臨在內(nèi)都是一言不發(fā),望著君山海,每個人都面現(xiàn)恭敬之色。
這一點讓李牧天有些震驚,畢竟君山海不但年紀小,而且他甚至連修真者都算不上,在場的每一個人實力都比他強。
但是這些強者所展現(xiàn)的恭敬服從卻是如此的真實,他們是從心底佩服眼前的少年。
君山海掃視了眾人一眼:“外邊有些詭異,我們要沖出去,每個人都要萬分小心?!?p> “是!”
但就在這時李牧天突然一聲低喝:“山海兄,稍等片刻,我認為沖出去有些不妥。”
君山海面現(xiàn)疑惑之色,道:“為何?”
君臨沉聲說道:“不沖出去難道在這里等著他們殺進來?現(xiàn)在出去或許可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p> 鐵塔大漢傲氣凜然,哈哈一笑:“李牧天,君少如此賞識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縮頭烏龜,被那少女追殺躲進男浴室不敢出去也就罷了,這時候遇到危險還縮頭縮尾的。俺可不想做縮頭烏龜,要是有人想要對君少不利,我沖出去把他的腦袋敲爆。”
說話間鐵塔大漢還揚了揚手中的狼牙棒,眾人只感覺一陣冷風襲來,除了君臨,每個人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zhàn)。
“以我們的戰(zhàn)斗力,還需要畏畏縮縮的嗎?”君臨言語間也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
李牧天并未將鐵塔大漢的冷嘲熱諷放在心上,搖了搖頭道:“既然他們是沖著你來的,而你是什么人,想來他們定然是有所準備,或許已經(jīng)在外邊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而我們現(xiàn)在沖出去或許正中他們下懷?!?p> “膽小鬼……”
鐵塔大漢等人面露不屑之色,正要開口譏諷眼前這個危言聳聽的少年。
但君山海面色肅然,擺了擺手一聲低喝:“都給我住口?!?p> 下一刻,君山海目光灼灼地望向了李牧天:“牧天,你認為我們應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