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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香噴噴的男人

前調(diào)(三十一)地下室里的女人們

那個香噴噴的男人 習習成羽 2261 2020-08-21 18:00:00

  郝俊回到了浮生居。

  一進院門,便見勇叔坐在棋盤前,借著涼亭下的暖黃燈光,低頭琢磨著棋局,發(fā)覺到郝俊回來,抬頭會意一笑,“回來了?事情順利嗎?”。

  一般到這個時辰,勇叔早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了,想來今日也是關心和七爺那邊的事,特意留在浮生居等他回來。郝俊收起憂慮的神色,朝勇叔緩緩走去,面對著他,在棋盤前坐下。

  眼下想必是勇叔跟哪位住客下到一半的棋局,他看了半晌,從勇叔面前的棋盒里拾起一個白子,定定地落在了一處,這才開口說道:“事情有變,七爺說時間地點另外通知?!薄?p>  “嗯?!?,勇叔盯著棋盤,淡然自若地回道,“那就等,沒什么可急的。”。

  “還有……樓上那兩位,回不來了?!?,郝俊抬起頭看了看柳絮他們?nèi)胱〉哪莻€房間,掩藏著內(nèi)心的情緒,又轉(zhuǎn)眸看向勇叔,冷冷地笑道:“還請勇叔跟我們老板通報一下!已經(jīng)如老板所愿,把他的心頭之患,留在了七爺那里?!?p>  勇叔這才抬眸看了眼郝俊,隨后又轉(zhuǎn)過頭朝那間客房瞧了一眼,略帶惋惜地輕嘆了一句,“心頭之患?!…….”,然后又低下頭,伸手從郝俊面前拿起一個黑子,抬起落下之間,就結(jié)了這盤棋局,同時微微笑嘆道:“也是夠狠心的,就沒舍不得?”。

  郝俊無所謂地淡淡一笑,“有什么舍不得,只不過是段露水情緣而已。”

  說完,郝俊便起身朝樓上走去,到了房門前,他轉(zhuǎn)過身對著庭院里的勇叔大聲說道:“該辦的事都辦完了,等七爺給消息前也沒什么事,我打算明天出去兜兜風,到其它鎮(zhèn)子轉(zhuǎn)轉(zhuǎn),勇叔要不要一起去?”,他知道勇叔沒有特殊情況,一般不會離開這里,自然也不會應承他一道出游,便只是形式上地問了一句,順便跟他打個招呼而已。

  “不了,你自己去吧!”,勇叔擺了擺手,拿起桌上的佛珠,便起身離去。

  *

  待黑炭和其它幾個人離開后,柳絮和飛辰環(huán)視著周圍,整個地下室只有一盞暗黃色的老式燈泡懸掛在頭頂,借著晦暗的光線打量一番,這里似被人改造過,一個鐵柵欄將整個100多平方米的地下室分成了兩部分,鐵欄的外面就是除去一些對方物品的區(qū)域,就只有鐵柵欄前一小片的空地,剛好可有兩人并肩而行的寬度,且連著他們剛剛走下來的樓梯,樓梯是水泥砌成的,順著臺階望上去,就是地上一層,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一扇雙開的大鐵門,門墻上有兩扇天窗和一個通風口。

  而鐵欄的這一側(cè),就是用來囚禁他們的地方,挨著墻的角落都擺著幾個上下鋪的床位,每個床位上都躺著人,中間被圍出的空地上,也七橫八豎地躺著人,被褥都已經(jīng)發(fā)污,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清洗過,靠近鐵欄門的墻角處放了一桶水,有個壓力泵,桶里的水還剩一些。

  除了這個共同休息的空間,墻上還有一道門,門的另一側(cè)則是共用的衛(wèi)生間。

  環(huán)境很是惡劣,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揮之不去的惡臭和霉味。

  柳絮大致數(shù)了一下,整個地下室關了將近二十名女性,年齡大都在二十到三十歲左右,偶有一兩個看似年紀較小的少女,約摸著也就是十幾歲。

  有些人蓬頭垢面,有的人破衫爛衣,身上還有傷,應該是關了有些日子了;有的人看起來稍微干凈一些,想必也是剛被弄來不久。但,他們都虛弱無力地躺在地上,有的則抱著雙腿蜷縮在角落里,有的則靠著墻坐著,如同被惡魔吸走了靈魂一般,無悲無喜,面如死灰。

  這么多女性被強行關在這里,想來也都是各地的失蹤人口,十有八九都是被人販子拐騙或者被賣到這里的。柳絮剛進入都市媒體當實習生時,幫一些記者和助理編輯整理資料時,有接觸過類似女性被拐賣的事件。曾經(jīng)有人統(tǒng)計過,世界每年都有大量人口失蹤案件,而這些失蹤人口中就有部分女性是落入了人販子的手中,這其中每個受害者的遭遇雖各有不同,但是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悲慘,讓人心痛。

  那些毫無悲憫之心的人販子將那些女性從邊境偷運出境,或是送到海外從事特殊行業(yè),或是被訓練成運毒的人體工具,也有一些有特殊癖好的西方人群偏好亞洲面孔或有戀童癖,就是通過類似渠道來尋求自己心目中的獵物。

  柳絮看到眼前這些女子,看著那一張張毫無生氣的臉,心口一揪,百感交集。她站在這里,能感覺到他們對未來的絕望,對未知人生的恐懼,那應該是如同墜入地獄般的無力感,而他們的親人,此時也一定在無比煎熬地尋找著她們,等待她們平安回家。

  此時此刻,她也像這些女子一般被關在這間地下室里,擁有難以想象的殘酷未來,可是,她絕不會就這么坐在這里等待其他人對她的命運進行判決,她一定要和飛辰想辦法逃出去,不僅他們兩個逃出去,她還要帶著這些女子一起逃出去,讓她們的未來有另外一種朝向光明的可能性。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與其未來活在地獄里,她寧可拼了這條命,也要奪回自己對命運的主動權(quán),沒有人可以關住她。

  飛辰拍了拍柳絮的肩膀,雖然他自己也有些發(fā)怵,可還是安慰道:“放心,我們一定能想辦法逃出去的?!?p>  柳絮轉(zhuǎn)過頭看著飛辰,很是愧疚地點了點頭,并說道:“都是我不好,連累你!”

  “說什么呢!別想這些了!現(xiàn)在想辦法逃出去才是主要的!”。

  “逃不出去的,跑出去被抓回來也會被打個半死!”,突然一個有氣無力地聲音從近處傳來。

  柳絮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個身上滿是傷痕的女人靠坐在墻上,目光無神地盯著地面。

  柳絮和飛辰走過去跟那名女子聊了幾句,想要了解一些情況,也好幫助他們想一些逃跑的計劃。

  這名女子叫曉娟,是個大學生,生于貧困山區(qū),父母年邁,身體又不好,家里也沒什么錢,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想要靠知識來改命。可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對她家來說,卻像是個天文數(shù)字,她除了申請助學貸款外,在課外打了好幾份臨時工,她省吃儉用,也還算能維持大學的生活??墒?,父親病重需要吃藥住院,她便開始打聽一些薪水較高的兼職,于是,當有一個又可以不耽誤她上課,又可以賺錢的工作出現(xiàn)時,她便一時疏忽,掉入了陷阱,最后就被人帶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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