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請我喝瓶酒嗎?”溫淼問。
對于原則上的東西,溫淼沒有向之前那樣肆意妄為,她等著慕炎九的同意。
慕炎九沒有說話,他下頜微昂,眼神示意他腳邊的幾罐啤酒。
溫淼拿起其中一罐,掂了掂,突然遞到慕炎九的面前,壓著嗓音說:“幫我開一下,謝謝?!?p> 咳,好吧她自己都覺得這挺做作的。
慕炎九看了她一眼,沒有接過啤酒,就著她的手,單手“啪”的一聲將瓶口打開了。
小小的一個口,微微冒著酒氣。
網(wǎng)上都說單手開酒就很帥。溫淼默默地看了一眼,一手拿著他手里喝著的酒不放,一手就給開了易拉罐的慕炎九。
嗯,的確很帥。過分地迷人。
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入口的那一瞬,溫淼皺了一下眉,有些澀澀的感覺,味道也不好聞。
她咽下去,冰涼的啤酒順著口腔流入腹,肚子頓時一涼。
一旁安靜地像不存在的,卻又讓人無法忽視的他突然出聲:“第一次喝?”
他說的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他怎么就斷定她是第一次喝酒。溫淼不服,她仰頭灌了一口,咽下去,砸了一下嘴……好像也不是那么難喝,有些爽口。
她說:“不是!……就,就很久沒有喝了?!?p> 不知道他信沒信,就是沒有再說話了。
溫淼喝一點(diǎn),就偷偷瞄他幾眼。察覺他看過來,就趕緊轉(zhuǎn)移視線,若無其事地看著腿上的七仔。
漸漸的,溫淼感覺臉熱,像要燒起來了。
易拉罐外面凝固的小水珠,順著光滑的外皮滑下,像流下一行行的淚。
溫淼手指著易拉罐的底下滑動,抹著流下的水珠子,冰涼冰涼的很舒服。
她將易拉罐貼在燒起來的臉頰上,那一剎那,涼得她一個激靈。她歪著頭看著他,看著他仰頭喝酒,凸起上下滑動的性感喉結(jié),舔了舔唇。
易拉罐上流下來的水珠不堪重負(fù),滴在她的臉上,像哭了一樣。溫淼不知為何突然有些難受,胸口悶悶的。
她看著他,小聲地說:“你好像很難過。”
慕炎九握著酒瓶的手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脆弱的易拉罐凹下去的一小塊。
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她,她的頭卻突然砸了下來,慕炎九迅速伸出手,托住。
看著小姑娘通紅還帶著水漬的臉頰枕在他的掌上,慕炎九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啪!”的一聲,她手里的酒瓶脫離她的手掉了下來。
驚醒了失神的慕炎九,他手微微用力,突然將溫淼推開。
溫淼的頭晃了晃,砸到七仔的身上。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七仔嗚嗚地叫了兩聲。
耳邊的海浪拍著礁石的聲音一聲勝過一聲,蟋蟀聲不絕于耳。
……
溫淼覺得有些冷,掙扎著慢慢睜開眼。被眼前的情景懵了一下,她怎么在這兒?
緩緩回過神來,又懵了,她怎么在這睡了?!
捋順?biāo)悸?,她看了看趴在她腳邊的七仔,又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那個人不在……她咬牙。
地上的啤酒,還有酒瓶也不在了,只剩一條狗。
從小被教導(dǎo)要淑女溫柔的她不禁暗罵:“這狗男人……”
他竟然把睡著(她完全不承認(rèn)她喝醉了)的她直接丟在這兒了!溫淼完全想不通,這沒有一點(diǎn)紳士風(fēng)度!
七仔也醒了,它嗚嗚地輕哼,搖了搖尾巴,吐出舌頭舔了舔溫淼的手指,便撒開腿就跑了。
溫淼看著搖著尾巴它進(jìn)了客棧里面,半響才小聲嘀咕:“怎么跟它主人一樣,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