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笑了笑說:“那姐姐教你好不好?”
溫淼從來沒有教過人跳舞,但以她的能力綽綽有余。
在她決定要離開那一天,她就想要放下了。但這幾乎占據(jù)了她生命二十年的,不是說她想要放下就可以放下。
舞蹈幾乎融入了她的血肉之中,連走在路上,有風(fēng)的時(shí)候,她都想迎著風(fēng)翩翩起舞。
踮起腳尖,幾乎成為她的一種肌肉記憶。
來到這里,她有很多東西也想開了。既然放不下,掙不開,那就隨緣吧。
把身體里的本能,變成生命里的習(xí)慣。
珍珠一聽,眼睛瞬間就亮了,眉眼間盡是渴望。眼巴巴地看著溫淼,語氣跟剛剛奶兇奶兇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軟糯糯的:“姐姐會跳舞嗎?”
溫淼點(diǎn)了點(diǎn)頭,莫名的有些得意。
像在跟孩子炫耀,你看吧看吧,剛才對我愛答不理,現(xiàn)在知道我厲害了吧。
珍珠又問:“是像安娜那樣的嗎?”
溫淼看見遠(yuǎn)處滿山頭的小雛菊,眼神悠遠(yuǎn),淡淡地說道:“不是?!?p> “是像天鵝那樣的?!?p> 珍珠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看著溫淼,正欲開口。
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鈴聲。
溫淼勾著唇,眼角微微上揚(yáng),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你先回去上課,乖寶寶是不逃課的,明天我來這里找你好不好?”
珍珠撅著嘴,小臉肉嘟嘟的,很不信任地看著溫淼說:“你騙我,明天你不來怎么辦?”
“我……”溫淼根本沒想過要騙她,正想要反駁。
珍珠又出聲了,問溫淼:“姐姐,你住在哪里?”
溫淼有些哭笑不得,但珍珠的認(rèn)真讓她緘默。
看來珍珠是真的喜歡跳舞,眼里的喜歡與執(zhí)著是藏不住的。
熱愛可以抵過一切磨難,珍珠終有一天可以閃閃發(fā)亮的。
像珍珠的形成,由一粒沙子,慢慢歷經(jīng)磨難成就最終的蛻變。
溫淼笑了笑說:“姐姐現(xiàn)在住在九八居?!?p> 珍珠得到滿意的答案后,就抱著她的書本還有蠟筆之類的小物件回去上課了。
臨走前,珍珠經(jīng)過溫淼身邊小聲說:
“珍珠才沒有逃課?!?p> 明明是那些小朋友在教室里哭鬧,太吵了,珍珠才出來的。
……
溫淼在珍珠回去上課之后沒多久就出學(xué)校了。
七仔還乖乖呆在樹蔭等著她,尾巴一晃一晃的。
溫淼走近才看到七仔滿眼的幽怨,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
溫淼被七仔的小模樣逗樂了,想揉揉它的腦袋。
哪里知道七仔也是有脾氣的,直接將頭扭到一邊,看起來特別的高冷,莫名的跟它的主人有點(diǎn)相似。
整個(gè)模樣仿佛透露著:
別碰本狗子,臭女人。
溫淼想要摸它腦袋的手落了空,微微錯(cuò)愕了一下。
隨后,哭笑不得的說:“七仔你變了?!?p> 七仔高冷的甩了甩尾巴,直接扭頭就走。
溫淼啼笑皆非,連忙跟上去,哄道:“好了好了,我錯(cuò)了,我下次再也不丟下你了……”
溫淼一路哄著七仔回去,她甚至都有點(diǎn)懷疑這狗成精了。
七仔不是狗,是小公主,得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