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了,溫淼依然感覺雙腿在發(fā)著軟。
外面呼嘯撒野的風,穿過小巷,穿過平房,樹葉被刮得沙沙作響,某扇沒有關緊的窗被吹得啪啪響。
黑格斯于凌晨登陸南家灣,席卷曾經(jīng)安寧的南家灣,狂野肆虐。
聽完鄭一水的解釋,溫淼整個人像在接受著外面大風的肆虐,驚了靈魂,無處安放,焦躁不安。
在預報有臺風時,南家灣的所有碼頭已經(jīng)全面停航了,所有漁船一律不準外出。
這兩天除了風聲雷聲雨聲,不見船鳴。
但兩個小時前,南家灣響起起了船鳴,有漁船出航了。
救援隊暫時了解到的是,有游客要緊急離開南家灣,出了高價雇傭漁船。
當時臺風還沒有登陸,所以……
溫淼咬了咬下唇,輕聲問:“他出去多久了?”
鄭一水看了一眼堂屋中間掛著的時鐘,“大概一個小時了吧。”
溫淼沒有再說話,緊緊盯著墻上的鐘,看著上面的分針滴答滴答緩慢地走著。
每一秒都過得漫長而煎熬。
鄭一水知道溫淼對慕炎九的感情,自然懂溫淼的擔心。她拍了拍溫淼瘦弱的肩,“別太擔心了,老大他經(jīng)常出任務的,厲害著呢,這種對他來說分分鐘的事?!?p> 溫淼:“嗯。”
一時間都沉默下來了。
外面的風越來越大了,偶爾聽到一兩聲什么破碎的聲音。
轟隆隆的雷聲響起,咔嚓的一聲外面的樹杈被吹斷了。
風從門縫底下窗縫底下不斷地鉆進來,發(fā)出呼呼的聲音,仿佛下一秒就要襲擊進來。
下一秒,堂屋陷入了黑暗。
停電了。
外面閃電的光映進來,通白白的一片,閃的眼睛難受。
溫淼眼睛發(fā)酸,外面的雷聲再大她卻不怕,心神已經(jīng)被占據(jù)了,分不了神去害怕那嚇人的雷聲。
手機打燈,鄭一水他們翻出了蠟燭,剛剛點亮,風一來又陷入了黑暗。
用東西將蠟燭圍起來,點亮。小小的火光照亮整個黑暗的堂屋,火光搖曳,晃眼,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滅。
溫淼聽著那微弱的滴答滴答聲,看著那白色的蠟燭慢慢的流下白色的眼淚,一點一點的變少,最后成了一灘白色的蠟。
火,熄了。
天,亮了。
那晚臺風在外面呼嘯了一夜,溫淼在下面坐了一夜,她的手心濕了一夜。
他回來了,渾身濕噠噠淌著水,一身的狼狽,卻安然無恙。
他站在堂屋的門口逆著光,臺風余風吹進來,前臺上的放著的本子不斷的翻動紙頁。
溫淼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眼眶發(fā)熱。
溫淼:“慕炎九你回來了?”聲音有些干啞干啞的。
慕炎九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她:“嗯?!?p> 溫淼笑著說:“回來就好?!毖劭衾锇l(fā)熱的快要忍不住要涌出來了。
慕炎九想說什么,但進院子里的鄭一水突然掀開簾子探出頭來,說:“老大,給你熬了姜湯。”
溫淼見他沒有要動的意思,便對他說:“快進去吧,把姜湯喝了,別感冒了。”
慕炎九說:“好。”
作者有話說:嘿嘿,馬上到你們最愛的劇情了【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