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陌老夸獎”
君少言有些靦腆的道謝。
要不是陌千山只是天君煉器廠的名譽顧問,他差點都認(rèn)為陌千山這句話是在恭維自己。
不得不說,被人稱贊,特別是被這樣的大佬稱贊,心里感覺還是挺爽的。
“老夫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不過你這套劍法老夫看著陌生,不知可否告知老夫你師從何人?”
陌千山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點上,君天御和江漱玉都好奇起來。
他們可從未聽過君少言說起武道修煉上的事情。
“我沒有師傅,這都是看視頻學(xué)習(xí)并歸納總結(jié)出來的劍法”君少言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
話音一落,眾人震驚。
只差倒吸一口涼氣,用顫音說出:“劍修妖才,恐怖如斯!”
當(dāng)然,在座各位大佬都是沉得住氣的人,不可能這么浮夸。
“咳,小言,以后這話別往外面說,別人若問起你的劍法,你就說是我們君家的祖?zhèn)鲃Ψā本煊f道。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如日中天的君家雖用不著低調(diào),但也不能太過張揚。
君少言自悟堪比靈技劍法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怕是會有不少人聞風(fēng)而動。
有一個君天御的君家就已經(jīng)很恐怖了,何況再出一個劍道妖孽少言。
絕大多君家的敵人,都不會想看到這一幕發(fā)生。
“明白”
君少言點點頭,這等淺顯的道理,他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嗯,你這套劍法……就叫君子劍,也比較貼合我們君家”
???
君子劍???
“老爹,我這劍法叫俠客行”君少言連忙說道。
“我知道,對外你就宣稱是君子劍”君天御點頭說道。
我特么……算了,反正這個世界沒有金老爺子。
君少言勸服了自己,放棄掙扎。
拋卻岳不群,君子劍這三個字還是很有風(fēng)范的。
“老夫不會在外面亂說,你等放心便是”陌千山說道。
“天御謝過陌大師”君天御抱拳道。
抱拳是武人們的禮儀,不同的環(huán)境代表著不同意義,像現(xiàn)在這般情況便是真誠道謝。
若是武道切磋獲勝后抱拳,則表示承讓,大致意思為‘是你讓著我,我才能贏’這樣。
閑聊話題過去,接下來就是討論裝備鍛造的具體內(nèi)容。
從溝通到圖紙的生成,全程只用了一個小時,極其順利。
君少言只需要說一個大概的想法,陌千山就能馬上給出數(shù)個方案任由君少言選擇。
從武器到全身甲的五個部位,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君少言的新手裝就此敲定。
最終預(yù)計煉制流程需要三天時間,資金消耗在兩百萬出頭。
倒不是君天御不舍得給君少言花錢,只是君少言還是武徒,使用太好的裝備不但無法發(fā)揮其特性,反而還會成為累贅。
忙活了快五個小時,君少言終于坐上回家的車。
這一天,可是有夠累的。
無論是體力消耗還是精神消耗。
因此上車五分鐘不到,君少言就緩緩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江漱玉看了看中央后視鏡,小聲的對君天御問道:“陌大師開價多少?”
“你猜猜?”君天御笑道。
“陌大師近年來已經(jīng)有了封爐的跡象,上一次煉制武器還是兩年前……五千萬?”江漱玉給出一個預(yù)估的價錢。
“多了”君天御搖搖頭。
“四千萬?”
“還是多”
“三千萬”
“全錯了”
“那到底是多少嘛”江漱玉露出小女人的撒嬌姿態(tài)。
“一分錢不要,而且還要給小言打造一把靈劍”君天御自豪的說道。
又聽他解釋道:“陌大師可不是給我面子,而是給小言面子,要知道,當(dāng)年陌大師年輕時也是一位劍修,只不過因為與異獸廝殺斷了手臂,即使后來再接上也無法繼續(xù)持劍殺敵,這才退到幕后”
“這……”江漱玉也沒想到陌千山有這么一段歷史,畢竟陌千山從未對世人提起過自己年輕時的事跡。
世人也只知道,陌千山是五十年前以鑄劍成名,后成鑄造宗師。
直到二十年前煉器術(shù)的出現(xiàn),使鑄造業(yè)有了重大突破。
陌千山作為當(dāng)時的業(yè)內(nèi)頂尖人物,在世人還在懷疑‘煉器術(shù)’真實性時,就率先一頭扎入煉器術(shù)中,研究并開發(fā)出不下數(shù)十種煉器工序,成就今日這般傳奇煉器宗師的成就。
“就因為小言是劍修嗎?”江漱玉還是有些沒法理解。
劍修雖稀有,但國內(nèi)每年都會發(fā)掘出這么十幾人來,為何陌大師卻偏偏對君少言另眼相看?
“當(dāng)然不僅僅是這個原因,你對劍道了解不深,自然是沒法看出來小言現(xiàn)在的劍法已經(jīng)到了大成境界,小言能在這個歲數(shù)就自悟劍法,并將其磨練至大成,那小言以后的成就將會難以估量”
君天御臉上的高興毫不遮掩。
“如此說來,陌大師是在投資小言了”
江漱玉說完,回頭看著恬睡的君少言,露出欣慰的笑容,又對望著窗外發(fā)呆的女兒說道:“你活動的時候輕點,別把小言吵醒了”
江清顏:???
我是親生的嗎?
不對,這種話也就親媽才能說得出來!
氣得牙癢癢又沒處撒氣的江清顏,只能惡狠狠瞪著睡得香甜的君少言,巴不得下一秒車子駛過大坑,把這臭弟弟震飛出去。
結(jié)果瞪著瞪著,江清顏白皙的臉微紅起來。
這家伙明明才十八歲,怎么就長得這么好看。
也不知道以后要禍害多少女孩子。
真是可惡!
睡夢中的君少言似乎察覺到有人在嗶嗶他,眉頭微微皺了皺,嚇得江清顏連忙將臉側(cè)開。
沒由來的,江清顏想到了第一次與君少言見面時的場景。
那時的君少言,冷漠,叛逆,甚至還有一些陰郁,與現(xiàn)在能隨意露出爽朗陽光笑容的君少言完全是兩個人。
實在難以想象現(xiàn)在的君少言,是怎樣從之前那般轉(zhuǎn)變過來的。
是經(jīng)歷了什么嗎?
還是說為自己戴上了一張面具。
若是后者的話,細(xì)思極恐……
突然,她的詛咒靈驗了,車子遇到一個小坑,君少言的身子不受控制朝她倒來,最終靠在了她的肩上。
一時間,江清顏的大腦程序停止運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