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跟進去,一路鉆進桌子底下竟然真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桌上仍然是大佬們的推杯換盞,兩個孩子商量著對策低聲耳語,
司景程態(tài)度堅定:“姐姐別動,我聞著這里可香,上面一準兒是個燒鵝,看我給你薅個鵝腿下來,”,
她膽怯搖了搖頭,拽著司景程的衣角:“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呢?要不,我們還是爬回去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吃肉,”,
阿九此時的表現(xiàn)與往常的大膽竟然截然相反,全因她知道司南仇就坐在席間,可是剛說完這句話,她竟豪不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司景程指著她笑,眼睛里全是孩童單純的光芒,阿九用手捂住他的嘴:“別出聲,”,
司景程不以為然的拿開她的手:“這有什么,就算我被抓到了,又有誰能把我怎么樣呢?”,
說著他真的鉆了出去,阿九跟在后面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也跟上去,卻聽見桌上一陣大笑:
“這不是司家小少爺么,怎么跑到桌子底下去了?”,
“哼!這小子是沒規(guī)矩慣了!”,一個熟悉又令人心生畏懼的聲音應和,
糟糕!是司南仇的聲音,這倒霉催的,才剛一出去就被逮了個正著,
“你不是吃過晚飯了嗎?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去,到外面去!”,
司南仇的話里帶著嚴厲,在這諾大的別墅里,司景程正如他所說的,沒有他闖不了的禍,做不了的事,可唯獨怕司南仇夫婦,
哪吒鬧海也還是會怕托塔李天王的,
司南仇的一句話,司景程瞬時就灰溜溜的跑掉了,
阿九聽到外面始終沒有司景程的聲音,心里焦急的不得了,就這樣蹲在這里實在不是長久之計,當務(wù)之急還是馬上安全的離開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好,
為了防止被司南仇發(fā)現(xiàn),阿九在桌子底下轉(zhuǎn)了半圈,可不知是心虛或是怎的,她好像轉(zhuǎn)向了,哪一個位置是離出口最近的地方她竟然有些恍惚,
摸索著一個座位上似乎沒有人,攝手攝腳,小心翼翼的抬起桌布向外一探頭,
好死不死,向上看的一瞬間竟然和司南仇四目相對,
司南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依然是合體的裁剪西裝,單手拿著酒杯,阿九如梗在咽,心中像塞了個大石頭,小小的眼睛瞪的溜圓竟然忘記閃躲他王一般的目光,
驀地,司南仇出乎意料的笑了,嘴角的滑動讓阿九瞳孔微張,在她的眼里,司南仇永遠一副面無表情,榮辱不驚,
這是阿九遇見司南仇以來看到的最真摯的笑容,一股奇怪的暖流襲來,不過是個淡然的微笑卻足矣讓阿九顛覆三觀,
面對眼前的狀況,她慌亂的放下了殷紅的桌布重新躲進了桌底,桌上仍是觥籌交錯,她蜷縮著愣愣的看著桌下那雙黑色的皮鞋,驚魂未定,司南仇的腳真大,她用手指在眼前量了量,又在自己的腳上比了比,
難道要等到整個酒局結(jié)束?阿九沒有主意,此時的司景程早已不知去向,而自己面對眼前的情況根本無力解決,只能信天由命,
“就這樣直到結(jié)束吧...”,她決定不再想任何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桌布被重新抬了起來,映入眼簾的粗壯但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帶著那只墨翠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