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嘉禾整理好自己自己的衣冠整戴之后,打開了門,看見的就是蒼龍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撐著腦袋睡著了。
白嘉禾掩嘴一笑,心里不知在搗鼓些什么。
但似乎在走近看到蒼龍頗為疲憊的臉,心頭一酸,終究是什么都沒有做。
趁著初陽的散落,白嘉禾坐到了蒼龍的旁邊,呼吸著這清晨干凈新鮮空氣。
一陣舒適感迎面而來,白嘉禾一時(shí)沒忍住,打了個(gè)哈欠,好像在這樣舒適的環(huán)境之下特別容易犯困。
想著,白嘉禾就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蒼龍也醒來了,沒等蒼龍先開口,白嘉禾就說:“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這幾天你都守在外面,也怪累的?!?p> 蒼龍粗暴的揉了揉眼睛,說:“我不累,宮主的安危比較重要。”
白嘉禾推搡著他,說:“讓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廢話呢?”
等等!
這是?
白嘉禾臉色有些變化,盯著蒼龍問:“你身上的味道……”
“……怎么?那么像她的?”
白嘉禾目光灼灼,盯著蒼龍,蒼龍如芒在背,早就知道不可能逃得過宮主的鼻子。
要是一般人根本問不出這細(xì)微的味道,但宮主不一樣,她天生嗅覺靈敏。
三七身上總有一種清列的香氣,不是很濃,但是很難消散。除非她用了什么東西遮掩住。
不然至少也要兩天才能散去。
白嘉禾曾問過三七這是什么香料,但是當(dāng)時(shí)三七并未告訴她這是什么香料。
后來白嘉禾也嘗試過去提煉,但是很可惜,都沒能成功。
要么是根本不像三七身上的味道,要么就是有些相似,但留香不長(zhǎng)。
蒼龍?jiān)诎准魏痰哪抗庵拢缓猛掏掏峦碌恼f出:“是她的?!?p> 白嘉禾抓著蒼龍的手不自覺收緊,就連白嘉禾自己都可能沒有意識(shí)到。
聲音微揚(yáng):“那她在哪?”
聞言,蒼龍目光有些閃躲,瞥過眼神,說:“樓主已經(jīng)走了。”
幾乎是一瞬間,蒼龍感覺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力量很快就消散了。
白嘉禾的手無力垂下,微微低下腦袋,珠釵相擊的聲音清脆得不得了,很是歡快,但蒼龍知道白嘉禾很失落。
接著就聽到白嘉禾失落的昵喃:“那她為什么不見我一下呢?”
她難道不知道我很想她嗎?
白嘉禾扯了扯嘴角,有些慘淡。
蒼龍雖然不知道三七是因?yàn)槭裁词虑樽叩媚敲醇?,但蒼龍相信如果不是要緊的事情,樓主是不可能不見一見宮主的。
宮主和樓主幾乎是從小一起長(zhǎng)大。
其實(shí)蒼龍對(duì)樓主和宮主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們兩人的關(guān)系情同姐妹,還聽說,樓主小時(shí)候被宮主所救才來到的晨瀾宮。
蒼龍說:“宮主,興許是樓主有什么急事,不然以樓主疼愛你的程度怎么都不可能不見一見宮主你??!而且樓主跟我說,希望我們?cè)缧┑交幢?,等到了淮北再見。?p> 聽完,白嘉禾抬頭,眼睛里的星星似乎又回來了,笑得很明媚,蒼龍一時(shí)間看呆了眼。
他不知該用什么形容詞去描述,他覺得這世間沒有一個(gè)詞能夠形容這樣的感覺。
大概就如這清晨般的陽光吧。
蒼龍笑著看著緩緩升起的初陽,有些刺眼,卻讓人忍不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