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我不喜歡奧格瑞瑪,這里就像一個戰(zhàn)爭堡壘,要塞,大兵營,什么都好,反正好像只為戰(zhàn)爭服務(wù)?!?p> 奧格瑞瑪破碎的獠牙旅店中,伯格里斯特在一眾獸人大漢中坐立不安,小聲嘟囔,
“我也是”,雷皮酋長挽尊,
“說的好像誰喜歡這似的…”,麥卡伊不屑地反手就是一個贊,
西格尼修斯端起桌上的烈性朗姆酒,小酌一口,隱晦地搖搖頭,拿起一塊陳年奶酪,放到鼻子下面聞一聞,用餐刀切下一小塊,放入嘴中,隨后拿出餐巾擦擦手,又放到嘴邊非常優(yōu)雅地將嘴中的食物吐到上面,
“話說這次假期來奧格瑞瑪度假是誰的提議來著?”
“薩穆羅!”
“嗯,薩穆羅。”
“好像是薩穆羅吧…”
西格尼修斯點點頭,“薩穆羅,非常好,晚上我要找他聊聊?!?p> 伯格里斯特舉起了手,“算我一個。”
大家在周圍人不明所以的眼光中開懷大笑。
笑聲漸歇,雷皮酋長從背包中拿出一張卡牌放到桌上,“看看這是什么?!?p> 伯格里斯特拿起來,“《爐石傳說》的新卡牌么…臥槽????!
李茶?!”
眾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小小的卡牌上,只見牌面中李茶碩大的面具赫然在上,
金色傳說!
麥卡伊不敢相信的嘟囔著,“李茶…都出中立傳說卡了么?卡牌介紹是怎么說的?”
伯格里斯特一字一字地讀著,“沒有人比我更懂中立?
什么意思?”
西格尼修斯若有所思,“可能是在鄙視他幫助吉爾尼斯攻擊被遺忘者的行為違背了他自己立下的原則吧?!?p> 麥卡伊啐了一聲,
雷皮酋長搖搖頭,“不管如何,我們的朋友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大陸上小有名氣了,不值得我們喝一杯么!”
“干!”
“干不動干不動,這酒太烈了!”
“西格尼修斯你現(xiàn)在喝酒怎么跟李茶似的!”
“你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干!”
又是一陣笑鬧,麥卡伊看向伯格里斯特,“李茶應(yīng)該也給你寫信了吧?!?p> 伯格里斯特聳聳肩,“當然,不過無所謂,我又不效忠黑暗女王?!?p> 麥卡伊端起酒杯,放在唇下,“我是怕,他再這樣下去,會徹底倒向聯(lián)盟那邊?!?p> 雷皮酋長愣了愣神,“不會吧…”
西格尼修斯搖搖頭,“即便那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反正我現(xiàn)在是徹底與銀月城劃清界限了?!?p> 麥卡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p> 而他內(nèi)心中真正想說的,其實是,
“希望他不會擋了沃金的路?!?p> …
奧格瑞瑪?shù)叵碌拿孛軈^(qū)域,薩穆羅在加爾魯什的陪同下參觀,
一個徹徹底底的鋼鐵要塞,熔爐的火焰似乎永不停歇,攻城車,冷兵器,熱兵器,不知名的新式武器,源源不斷地生產(chǎn)出來,
“所以這就是你想給我看的么,一個兵工廠?”
加爾魯什驕傲地回答,“沒錯!薩穆羅!這就是我和薩爾不同的地方…”
薩穆羅擺擺手,“這種話就不必跟我說了,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唱搖滾的。”
加爾魯什搖了搖頭,但也沒說什么,將薩穆羅帶到一個房間中,屏退左右,徑直坐下,
“其實我很懷念在納格蘭的那段時間,無憂無慮,不需要考慮這么多,每天的生活只有練武。而當我坐上這個位子,我發(fā)現(xiàn),一切都沒有我最開始想的那么簡單。”
薩穆羅并沒有講話,安心扮演好聽眾的角色,
“不僅要管獸人的吃喝拉撒,還要應(yīng)付所謂的部落領(lǐng)袖們每天無數(shù)的匯報,你簡直無法想象他們的要求有的有多無理取鬧。而在領(lǐng)袖會議上,哼,一副副嘴臉和討價還價的商人沒有什么區(qū)別?!?p> 說到這,加爾魯什根本沒有掩飾對他們的不齒。
他抬起頭,看似平靜的看著薩穆羅,但薩穆羅知道,他的內(nèi)心,燃起了火焰。
“這不是我想要的部落。
我的顧問們每天都在跟我說,薩爾是如何如何做的…我受夠了,我不是薩爾,我不是他的兒子,也不是他的替代品,更不是他的代言人!
我就是我,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格羅姆之子,戰(zhàn)歌氏族督軍,部落的酋長!”
加爾魯什停頓了一下,喝口水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我想要改變,但我不知從何做起。對那些人的陰奉陽違我并不意外,但他們的不作為讓我很難忍住不處決他們的沖動。
我從不指望靠著那些人能做什么事,加里維克斯的腦子里裝滿了金錢,或許還有朗姆酒池和布丁浴缸;
貝恩…他讓我非常失望,甚至都比不上他父親,一無是處;
沃金,哼!提起他我就一肚子氣,他簡直就是陰奉陽違本人!
幽暗城的黑暗女王,就是個笑話,不聽命令,找死。
更不用提洛瑟瑪那根墻頭草,我當然知道他跟聯(lián)盟眉來眼去的那些事。
你看,部落的領(lǐng)袖們都是這樣一群渣子,當然我自己也是,戰(zhàn)爭狂人,屠夫,甚至有人叫我腦殘吼,哈哈。”
加爾魯什滿不在乎地大笑,
“至于獸人內(nèi)部,青黃不接,老一輩的人拿我說話就當放屁。掣肘,牽制,利益交換,拖后腿,如果我早知道都是這些破事打死我也不當這個酋長…”
加爾魯什苦澀地笑著,
“而且現(xiàn)在的局勢更不容樂觀,就算我們拿下了灰谷,聯(lián)盟也拿下了吉爾尼斯,這不算打平,我們贏了1,聯(lián)盟贏了10,狼人的戰(zhàn)斗力對聯(lián)盟是很大的補充,這一仗,我們已經(jīng)輸了。
但沒關(guān)系,我還有下一步計劃,這下我會掏到聯(lián)盟的心窩子上,嘿嘿。
不過這并不是今天會面的重點…我想你已經(jīng)清楚了我找你來的目的,說的也挺多了,那么我想聽到你的答案。
來幫我吧,老師。”
薩穆羅苦笑著,“我只是代你父親教了你幾天武藝,可稱不上是你的老師?!?p> “那李茶呢?”
?
加爾魯什的話讓薩穆羅愣住了,而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李茶呢,他不也只是在你手下學(xué)了幾天本事么,據(jù)說你承認他是你的徒弟?”
薩穆羅不知道為什么加爾魯什會突然提到李茶,難道說…
加爾魯什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這個人最近可是活躍的很,先是幫吉爾尼斯那頭老狼,影響了我的計劃,又馬不停蹄去了托爾巴拉德,不清楚他做了什么,反正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們的部隊自他離開之后腦子都被打出來了?!?p> 片刻之后,薩穆羅搖了搖頭,“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guān)?!?p> 隨后從加爾魯什的身邊經(jīng)過,走了出去。
他并沒有看見身后加爾魯什的表情,只聽到了他的話,
“據(jù)說希爾瓦娜斯重啟了對他的懸賞,他也不是第一次壞我的事了,20萬金幣啊…真香,我都想湊個熱鬧了。”
可薩穆羅離開的腳步并沒有停歇,就如同他的意志一般堅定。
九頭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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