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水漂子
問題永遠(yuǎn)存在,迎難而上才顯英雄本色,老茂想起讀書那陣子,心酸的不行,現(xiàn)在的生活比當(dāng)初好多了,有什么困難不能克服?當(dāng)即唱起了歌,“咱們工人有力量,唱...!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們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嘿!...”
他這一嗓子打破了原本陰霾的氣氛,老五和楊洋也跟著唱起來,越唱聲音越敞亮。
歌聲能夠鼓舞人的士氣,提高大家的斗志,一曲工人有力量回蕩在巖洞的上空,久久難以平復(fù)。
唱罷,心情總算恢復(fù)晴朗,大家又,有說有笑了。
老五說,“我,作為工農(nóng)階級的代表,現(xiàn)在,咱提議,繼續(xù)走上發(fā)家致富,呃,不,是繼續(xù)走上奔著社會主義康莊大道前進(jìn)?!?p> “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你?什么時候成了工農(nóng)階級的代表了????”老茂笑著說,“廢話別多說,現(xiàn)在嘛,真還有個你表現(xiàn)的機(jī)會,你看到?jīng)]?”老茂說完指著河流湍急的方向,“現(xiàn)在大家要沿著河往上游去了,你想個法子,咱們怎么上去才不會被水流沖走?”
下來后,大家因心情低落,沒注意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F(xiàn)在心情好了,眼界開闊了不少,火把能照亮的地方,巖洞呈現(xiàn)V形的樣子,往更深的東面地下流去。大家看向四周,就這一條出口,并且是在河水里,老茂夢里所預(yù)示的情景就在眼前,不是說,王進(jìn)帶著隊伍進(jìn)洞以后,有隊員被沖走了嗎?
那么,跟著他們的腳步走是必然的。
附近除了石頭,沒又木頭做筏子,下去成了問題,并且,王進(jìn)的筆記里提到的落河,多半跟河下方的危險緊密相連,奈何他的筆記沒提供具體的內(nèi)容,很難猜測河里到底有什么危險。
眾人已經(jīng)喝過河水,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也沒有發(fā)生異狀,那么可以證明,至少水里并沒有蟲卵。想起齊坤的樣子,三人心里犯怵。
老五說,“要不這樣,既然只有一條路,咱們手里不是還有條攀爬用的繩鉤嗎?咱們沿著河道手拉著手一起攀巖過去。”老五的辦法雖然可行,但萬一,這條河道太長的話,怕人在體力上吃不消。
楊洋說,“那咱們就把繩子系在腰上,有什么情況大家也可以及時調(diào)整,以免落單,你們看我的辦法如何?”
“辦法個屁,一人死,大家一塊跟著陪葬嗎?”老五提了反對意見,他望向水流說,“就怕河的下方有大瀑布或者分叉的暗河。誒,小七,你那個夢里怎么說的?有說過暗河或者瀑布的事嗎?”
“沒有。”老茂搖頭,“不都說是有人落水了嗎?然后,他們?nèi)ゾ热耍黄鸨缓铀疀_到一個峽谷里,找了一個巨大的石門?!?p> 三人合計完,最終還是選擇了楊洋的方案,大不了大家一塊玩完,他們能被水流沖到峽谷,那老茂幾個人也想著碰碰運氣。年輕人膽子大,腦袋一熱就上了。
河水冷的人腿麻,三人下河,剛開始可以接觸到河床,大家可以在淤泥里走,隨后就飄在河面上,順著水流往下蕩。水流也是越來越急,不久就出現(xiàn)了幾個支流,三人水性最好的就是楊洋,他舉著火把在隊伍的最后頭,可以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
“誒,出了幾個支流,咱們往那邊走???”楊洋極力踩著水,才讓眾人的行動慢下來。
老五說,“靠東邊的水流較響,恐怕對面是瀑布,咱們走最安靜的一條吧?”他在第一個,大家同意他的看法,就奔著右邊一條支流游過去了。
水現(xiàn)在感覺越來越深,不久水流竟然緩下來,大家的前方出了一座地下湖。湖面較平靜少波瀾,應(yīng)該算是到了一處支流的盡頭了。大家也不清楚到了支流以后,還有沒有路,最要緊的還是先上岸,三人吃的少,熱量不足,在冰冷的河水隨時都在耗費著大家寶貴的體力。
“咱們往河岸游吧,先上了岸再說,凍死我了?!崩衔宕蛑鴩娞?,他看著河岸突然說,“誒,河岸上好像有東西呀?!”
有東西!什么東西?老五和楊洋趕忙就看過去了,就發(fā)現(xiàn)河岸線上,還真有一排黑乎乎的影子,還在那里飄著,隨著湖水的起伏一上一下。這處地下湖,少說也有幾平方公里的面積,整條湖岸線一圈上下起伏的黑色的影子,確實把大家給鎮(zhèn)住了。
現(xiàn)在,不上岸又不行,人實在冷的難受,老五人膽大,先游過去了,他邊游還邊說呢,“你們怕什么呀?運氣再背咱也不可能碰到吃人的東西吧?瞧那副樣子就像個死物,難道還是僵尸不成嗎?”
游的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湖邊全部飄著各式各樣的大瓷缸,一字排開頗為壯觀。大罐子?那里來的呀?這么說,老茂口中所講的,嗯,峽谷之城的故事是真的咯?三人一言不發(fā),一起上岸。
解開了繩子,老五就開始到處找柴火,找了半天,除了岸邊的泥沙就是遠(yuǎn)處的巖石,根本沒有木頭,哪怕是從外河流進(jìn)來的枯木都找不到一根,眾人只好把衣服給脫了,用手開始擰水,水呀,嘩啦啦流了一地。
衣服一脫,眾人看見了奇怪的東西,“誒,老五,你身上怎么一片黑一片紅???”
“哪兒呢?”老五看不見自己的背,用手一摸后背滑手,“有什么東西嗎?”
“別動!”楊洋看清了,老茂也看清了,“他娘的,哪兒來的水蛭?。?!這么大個!”
老茂覺得惡心,他看見,老五的背上,大大小小爬滿了吃的肚子脹鼓鼓的水蛭,大的巴掌那般大,小的也有食指粗細(xì),密密麻麻不下二三十只。
水蛭這種生物,可以在任何河灘里生存,適應(yīng)力好、生命力頑強(qiáng),純粹的吸血鬼。種群一旦爆發(fā),保準(zhǔn)河里連條魚的影子你都看不見的,真真意義上的清道夫式的寄生蟲。怪不得附近除它以外沒有一種活著的水生生物啊,全被水蛭給消滅掉,抽干了!
老五跳起來,用力拍打后背,管你拍的有多重,它根本咬著不放,它釋放的口水就是麻醉劑,你不注意根本覺察不到它的存在。
“你別笑我,你倆身上的蟲子比我還多呢!”老五看了一眼光膀子的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