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情況???”常佑倒是已經(jīng)把邏輯弄明白了,但是華剛要找人的目的可就耐人尋味了,當然常佑知道華剛有抓鬼的本事,所以第一個念頭自然也是在想著那個死去兩年的女生現(xiàn)在是變成了鬼來找華剛了。
所以,這……常佑有點兒膽寒。
“這情況一時也說不清楚,總之你盡量幫忙找一下唄!那個女生是天才,在學校里應該是很出名的,所以她還在校的時候應該很多人知道她?!?p> “嗯!你等我問一下,不過呢,等找到了,你得要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去找這個人。”
“嗯!好吧!”華剛心里無奈:自己的行為那么可疑,沒辦法不讓常佑追問,到時候再編個理由跟他說好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過后,想要常佑去問別人,結果最快也得等到明天了。
陪劉依依在外面逛了一會兒,華剛便將其送回學校,自己回到宿舍,開始完成那鄭譽的定制畫。
將近晚上十二點鐘,華剛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常佑打來的。
“不會吧!難道已經(jīng)問出結果來了?”
接通了電話,那邊的常佑便以一種有些兒壓抑的語氣說道:“華剛,你還沒睡吧!”
“還沒呢!你這么晚打電話過來,你該不會是已經(jīng)問到結果了吧!”
“問倒是問了一些,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了?!?p> “你說吧!”
“這個叫俞芬芳的,確實是當時油畫系的風云人物,記得她的人確實是有不少,聽說當時追她的人確實也是不少,不過,她當時并沒有談戀愛的?!?p> 華剛一陣無奈:“是沒有談戀愛,還是談了沒人知道啊?”
就像華剛和劉依依,其實開始談的時候,劉依依是“很害羞”,并沒有打算公布出來的,但是華剛在這方面表現(xiàn)得比較堅決,沒有刻意去宣傳,也沒有刻意去隱瞞,所以他們身邊的人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知道,但如果是一對不喜歡招搖的情侶就很愛搞地下情了,那自然就需要特別眼尖的人才會發(fā)現(xiàn)了。
俞芬芳是不是這么羞澀的人不清楚,不過一個天才戀愛了,這確實是想要低調都不容易。
“應該是沒談?!背S釉掍h一轉,說道:“不過,有跟她傳出過曖昧關系的人。”
華剛心道:“沒人和她傳出過曖昧關系才奇怪吧!”
“是嗎?那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嗎?”
“有一些是當時還在學校的比較有名的人物,不過都是學油畫的,所以剛剛我問的學姐說,這多半是因為他們在一起學畫別人才亂傳出去的,有一些人已經(jīng)畢業(yè)了,我也不認識,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還沒畢業(yè)的顧也白,也是其中一個,不過還有另外一個,你應該比較熟了?!?p> 我比較熟?
華剛在這學校里比較熟的有誰?
“是王胄老師??!”
華剛也是想到了:這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王胄老師在當時不是已經(jīng)結婚了嗎!而且我記得那時應該是剛結不久吧!還會跟他傳出這種事情?”華剛不免是去回想王太太,她與王胄,這兩人確實是郎才女貌,就這樣子的一對……
難道是要聽到什么狗血的事情了嗎?
電話那頭的常佑也是嘆息了一聲,道:“王胄老師和你要找的這個俞芬芳都是風云人物,這樣子的人要傳出什么事情,應該不會因為他們結婚或者不結婚就停下的。”
華剛一陣無語,事情好像還真就是這么一回事,尤其是現(xiàn)在,王胄現(xiàn)在可是對我特別的關照,經(jīng)常的給我開小灶。
王胄顯然不會對我華剛有什么非分之想,那自然就是因為我在畫畫上還有點兒天分。
既然王胄對有天分的我肯這么另眼相看,那對于是天才的俞芬芳自然也會特別照顧。
我是男生,自然不會發(fā)生什么流言,俞芬芳可是女生??!
“那他們應該也不會真有什么事情吧!”華剛還是很相信王胄的人品的。
“這個誰知道呢!”常佑說得有些兒含糊:同是油畫系的學生,他當然知道王胄人品還是很端正的,只不過他也并不想輕易否認這種事情。
常佑隨即又神秘地說道:“不過呢!在當時的美術系里,確實是發(fā)生過一件鬧得挺大的事情,聽說,她曾經(jīng)被一群女生手撕!”
“?。俊?p> “而且??!手撕她的這一群女生,就是現(xiàn)在王老師的太太叫去的?!?p> 呃?!
華剛心里一陣咯噔:還真就聽到了狗血的事情……不過老王老師的太太叫人去手撕俞芬芳?
華剛不免想到了王太太身著長裙,一身恬靜氣息的樣子……那樣子的人,會是這么下作的一個人嗎?
尤其這些日子,華剛和劉依依可是經(jīng)常去王胄家里,王太太對他們可是一直都非常的熱情,既表現(xiàn)出了長者對后輩的關懷,而且完全就是一副受過良好教育的好女人形象。
如果說這些都是裝的,那王胄老師的家呢!
每次去王胄的家里,他家里都是被收拾得一塵不染的——看那樣子,顯然是天天收拾的,而且在那所房子里呆著,自然就能感覺得出來,這絕對是一個熱愛生活,充滿著生活熱情的人才做得到的。
所以華剛是本能的不相信王太太會是這樣子的人。
“不會!這一定是騙人的!”
“這個!據(jù)說當時是這么傳出來的,是真是假我可不知道。”
“那俞芬芳是不是在這次被別人手撕之后就自殺了。”
“呃?她死肯定是在這件事情之后,不過……”常佑下意識地就覺得俞芬芳應該就是在這之后就死了,不過華剛這么一問他才想起來,在剛剛的詢問之中,他并沒有仔細問過這個問題……這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不能因為自己這么覺得就這么說。
“這個我還是得要問問啊!你先等一下?!?p> 常佑就掛斷了電話。
呃?華剛其實也是隨口一問:他確實也覺得,一個女生,尤其還是向來就備受矚目的天才,突然間遇到被別的女生群體手撕的事情,多半很難經(jīng)受住打擊,難免會一時想不開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這次系統(tǒng)的任務,是要讓我去找手撕俞芬芳的那些女生嗎?
這可未免有些兒難了,她們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是分散到全國各地去了吧!
沒過一會兒,常佑又打來了電話。
“我剛剛問了,他說,那俞芬芳自殺,是在那次被手撕事件的將近四個月之后的事情?!?p> “四個月?”
“對??!手撕事情發(fā)生在那一年的開學沒多久,可是俞芬芳自殺,是在那一年快要放假的時候。”
“相隔了這么長時間嗎?”華剛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道:“那就說明,多半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畢竟那么長時間,完全夠一個人恢復過來了。”
“我也覺得!”
兩人好生無奈,嘆了一口氣,華剛才問道:“那還有關于其他的消息嗎?”
“我也問不到多少了!除了這次手撕事件,那就是俞芬芳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出類拔萃的,當然這些事情都是關于畫畫的,像當時學校有什么活動,需要畫畫的,還有學?;蛘呤侨珖?,或者是各種雜志社舉辦的有關于畫畫的比賽,她都有參加,而且每次都得了第一名,那真是誰看了誰嫉妒的。”
呃?
嫉妒?生活學習中倒是常會有遇到嫉妒別人的事情,但現(xiàn)在正想著俞芬芳死亡原因的華剛對于這類的詞是特別的敏感……不過,應該俞芬芳應該不會去嫉妒別人吧,只會是別人嫉妒她。
因為嫉妒,要殺一個人,這理由確實也夠了。
可是俞芬芳是自殺的……不,經(jīng)過唐鐘的事情,華剛可不會輕易地認為一個自殺的人真的就是被自殺的。
“你有沒有關于那些手撕俞芬芳的女生的消息?。俊?p> “這個可沒有!畢竟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誰記得呢……除非是俞芬芳自己或者是特別關心俞芬芳的人。”
“沒錯!特別關心俞芬芳的人!”華剛道:“俞芬芳既然是這樣子的一位天才,不可能沒有人愛她的,哪怕是暗戀……”
可既然是暗戀,這卻又怎么去查???這搞來搞去,還是沒有了線索。
華剛嘆了一口氣,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俞芬芳有沒有留下什么畫作???”
“畫作?應該會有吧!她畢竟是天才,不過她的作品,應該是在她死后交給她的家人了吧!至于有沒有賣出去的,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華剛也無奈:畢竟常佑也不是專業(yè)的偵探,哪能什么事情都查得清楚??!
關于俞芬芳,自然還有很多事情要查,不過華剛一時也想不出再問什么,便掛斷了電話。
要是這樣子,想要了解更多的俞芬芳的事情,那是必須得要去俞芬芳家一趟了?
因為在思考著俞芬芳的事情,華剛也沒心情再去作畫了,就躺在床上想著:還能從哪里去了解俞芬芳的事情?
問王胄可能是最簡便的方法,但我以什么理由去問他,畢竟這樣子的事情,他又怎么會跟我說呢!
哪怕不是王胄,再找一個了解俞芬芳的人,難道他又會乖乖地說嗎?
所以還是什么線索也沒有!
華剛躺在床上苦思冥想,最終想到的唯一線索,也就是那一幅《天望》了,可那還是王胄臨摹的作品,真正的《天望》,顯然是在俞芬芳的家人那里——最終還是要去找俞芬芳的家人。
對了!
華剛漸漸的要睡去,猛然之間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叫常佑幫查一下俞芬芳的消息,他怎么那么輕易就查到了那些消息?。?p> 常佑顯然是去問別人的,可是一問那個人就說了,即便他覺得這事沒什么好瞞的,可是那是兩年多以前的事情,他就記得那么清楚——說明那并不是跟他無關的人。
這多少算一點兒線索吧!
華剛已經(jīng)是非常的眼困,就慢慢地睡熟了過去。
倒是此時已經(jīng)被華剛從畫中放出來的玉壯,他可是完全沒有睡意——平常白天總呆在畫里也就算了,雖然知道自己是鬼,不好總是外出,可是玉壯也不會只想呆在屋里。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了,外面正是沒人的時候,正好就是放心到外面的時候。
說不定,還會遇到幾只同樣是夜晚晃蕩的孤魂野鬼呢!
玉壯就這么從華剛的出租屋里出來了。
玉壯多年來為了尋找自己的尸身是到處晃蕩,結果在晚上遇到的鬼還真就是不多,計金以已經(jīng)被趕出了這座城市,那長毛鬼估計也跟著計金以走了。
所以玉壯真要找個鬼同伴,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玉壯,不由就想到了華剛剛剛一直在查著的俞芬芳——聽華剛說了那么多,玉壯至少知道一件事情,俞芬芳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是成了鬼了!
可是,變成鬼的俞芬芳現(xiàn)在又會在哪里呢?
玉壯同樣沒有絲毫的線索,但是他想到了一件東西——那幅叫《天望》的畫。
華剛是從那幅叫《天望》的畫中才發(fā)現(xiàn)的俞芬芳,也許這其中的關鍵,說不定還是在那一幅畫上面。
玉壯便既潛回到了王胄家里,再次跑到那一幅《天望》的畫前。
畫室里一片漆黑,玉壯也無法去開燈,便伸出他那虛幻的手,去摸著那《天望》上的畫作。
華剛躲在出租屋里欣賞《天望》的時候,玉壯也已經(jīng)是把這畫看得清清楚楚了,所以現(xiàn)在對《天望》非常的熟悉,根本就不用去看,只伸手去摸這幅畫,他也知道他碰到的是畫上的什么地方。
“為什么這幅畫叫《天望》呢?這明明就是一幅風景畫啊,畫上的主要內容也并不是天,也不是一個望天的人?”
這些搞藝術的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在看這《天望》的時候,玉壯雖然也是覺得這畫確實畫得很不錯,可是這畫究竟是表達的什么意思?
玉壯是一點兒都沒看出來,最后得出的結論:這莫不是按著照片所畫的風景畫,又或者這是看著哪個地方然后畫下來的景色?
“這是人!”玉壯想不明白,但是伸手摸在畫上,就像是給自己考題似的地說了一聲:因為他已經(jīng)摸到了那畫上的人物。
是那個女孩!
玉壯正要繼續(xù)摸下去,可是,就好像有人在抓著他的手似的,他動不了了。
不!玉壯動得了,只是因為感覺到了異常,所以停了下來。
玉壯就順著一股兒力量,在那畫上,慢慢地劃著。
這好像是在寫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