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鷹司,萬仙聯(lián)盟八大部門之一,作用類似現(xiàn)代的刑警部門,負責捉拿鏟除枉顧律法,對修真界危害極大的修者。
包括赤鷹司在內(nèi)的八大部門由萬仙聯(lián)盟長老會直接負責。
隨著那名女子這一聲響徹整個空明城仙師碼頭的宣告,整個空明仙市甚至在一瞬間陷入短暫的寂靜。
還飛在半空正準備趕往空明城碼頭乘坐符船的修者掉轉(zhuǎn)飛行方向,唯恐避之不及。
一時間,碼頭所在的仙山周圍形成了一個無人的真空帶,哪怕再有好奇心想要看熱鬧的修者,也離那碼頭足有千米距離,才朝那方向遙遙張望。
倒不是這些修者干了什么虧心事,而是赤鷹司的惡名確實太響了,凡是赤鷹司執(zhí)法,周圍必然有極其危險的惡徒。
按照規(guī)定,在赤鷹司執(zhí)法過程中,其他路人修者有義務(wù)幫助赤鷹司執(zhí)法,但由于赤鷹司對付的通常都是極其窮兇極惡的惡徒,很少會有路人愿意主動摻和進去。
而且萬一在赤鷹司執(zhí)法過程中,妨礙到了赤鷹司執(zhí)法,哪怕是不小心,也會視情節(jié)嚴重與否受到相應(yīng)懲罰。
之前也有過類似先例,所以大家都是避之不及。
“在下空明城主王秀,閣下可有赤鷹司信玉?”一名綠襯華服老者從一處商號符船中掠出,駕著黑羽大鳥飛到碼頭之上,自報家門后,看著顧唯我問道。
作為空明城城主,他有義務(wù)來驗明對方的身份,總不能隨意一人喊上兩句,就能干擾空明城的運行秩序。
眼前的女子看上去有英姿颯爽的利落氣質(zhì),眉粗鼻挺,嘴唇微張,面色清冷,雙馬尾懸于腦后,一身黑紅相間的武服,腰間懸刀,身后背長弓箭袋。
顧唯我御氣懸于空中,一直盯著腳下碼頭停泊的一艘符船,即使聽到王秀的問詢聲,目光也沒有移開分毫,只是隨手朝王秀來的方向打出一道流光。
流光劃空,轉(zhuǎn)瞬間變成一只緋紅的蒼鷹,鷹鳴便響徹整個仙市,隨即落于老者手心,挺胸傲然而立。
光是看信玉注靈力后展現(xiàn)出的靈相,王秀基本確定了對方的身份,赤鷹司的信玉很難造假,但出于保險起見,他還是將神識探入其中,獲得更多詳細的信息后,王秀才苦笑著將緋色的蒼鷹抬手送了回去。
對方的確是赤鷹司的人,還不是最低的丁級捕快,而是丙級。
誰也都希望自己地盤上安詳平和,都不希望出點什么事。
“顧大人可需我調(diào)動城衛(wèi)您一臂之力,一起捉拿妖邪?”心中雖隱隱不悅,但王秀還是本分的詢問道。
“不必,城主將碼頭周圍除了那艘船以外的閑雜人等遣散就好,以免殃及魚池?!?p> 顧唯我聲音淡然,從身后取下長弓和箭矢,已經(jīng)要準備拉弓了。
王秀也不推脫,他也不愿意摻和到這樁麻煩事中,只是目光望向?qū)Ψ郊傅囊凰曳?,隨后用雷音大喊:“天字號甲位的符船勿動,其他符船,暫離碼頭?!?p> 穿云宗的那名船主聞言心中明顯一慌,有些欲哭無淚。
天字號甲位?不就是他停泊的船位嗎?難道那妖邪在自己船上?怎會這么倒霉。
其他符船一哄而散,像是被掏了窩的螞蟻一樣,轉(zhuǎn)瞬間碼頭上只剩下一艘孤零零的符船。
“船里的人聽著,都老老實實呆在原地別動,否則誤傷概不負責。王玄空,季田,你們自己出來吧。”顧唯我喊出兩個名字。
船艙內(nèi)的乘客們幾乎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看向彼此之間的目光也紛紛帶著警惕,生怕那妖邪就在自己身邊。
“怎么辦?要不搞幾個人質(zhì)?”唐白隔壁的女子突然用英語繼續(xù)道。
此時的他們其實已經(jīng)引起了船里其他人的注意,畢竟說的是其他人都聽不懂的語言,鬼鬼祟祟的和妖邪確實差不多。
而季田王玄空這兩個名字聽起來也像是一男一女,完全對得上號。
“有用嗎?她對咱們已然恨到極致,她會在乎人質(zhì)的死活?恐怕會連人質(zhì)當成妨礙公務(wù)的人一起殺了?!蹦凶訐u頭苦笑。
“那怎么辦?”
“走吧,先出去吧。”一男一女出了屏風朝船外一步一步走去,過道上的其他人都紛紛帶著警惕避讓。
王玄空走到碼頭廣場,抬頭仰頭看著天上懸空的女子,坦蕩笑道,“顧唯我,哪怕是赤鷹司抓人,也總得有個理由,你說我們是妖邪,那你倒是說道說道,我們做了什么妖邪之事?”
這次他可沒用英語,為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能聽懂。
“你若不是妖邪,那你逃什么?”
“我們自知與你有私仇,所以才逃。說到底妖邪只不過是你為了報復(fù)我們,以權(quán)謀私給我們扣的大帽子,你根本連我們違反了萬仙聯(lián)盟制定的哪條律令都說不上!”王玄空怒指顧唯我,聲音傳遍整個仙市。
周圍修仙者聽到王玄空的話,難免議論紛紛,這到底是真抓妖邪,還是公報私仇。
王玄空看著周圍人的反應(yīng),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若是對方找不到理由,斷然抓人,難免有損萬仙聯(lián)盟的公信力,顧唯我也沒辦法輕易下手,以免被上司責處。
對方居然明著來,這是王玄空沒想到的,若是對方私下對他痛下殺手,他們實力不濟,除了一死還真的半點辦法都沒有。
而對方和他的私仇,顧唯我是斷然不會說出來,博得周圍人同情的。
畢竟事關(guān)女子顏面,而且對方即使真的全盤托出,在修真界的律令中,這樣的事情也屬于私仇,是不足以嚴重到需要出動赤鷹司的。
赤鷹司抓捕或直接殺死的無一不是為禍一方的魔頭。
他們對顧唯我進行了接近一年的囚禁,王玄空該做的也都做了,只是沒想到能被對方翻了身。
“我們之間的恩怨,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甚至以后都可以做你的附庸,奉你為主,一起活下去?!蓖跣辙D(zhuǎn)瞬間又把姿態(tài)擺得很低,態(tài)度誠懇的緩緩道。
身后季田愕然看了他一眼,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就要她說點什么的時候。
王玄空微微偏頭,悄然對她道:“為了活下去,我們還有什么選擇嗎?”
季田看樣子似是極不服氣,但最終也只能偃旗息鼓,默默不語,立于一旁。
顧唯我冷淡的表情突然變了。
她似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事情,輕聲笑了起來,而后笑聲越來越大。
王玄空對對方的笑有些不明所以,也只能茫然的站著,等顧唯我的回應(yīng)。
笑聲止住后,顧唯我手中突然多出一張公文,“你要律令,那我就給你律令。”
隨即,顧唯我將手中的公文當著仙市所有人的面大聲念了起來。
“萬仙聯(lián)盟新律,從即日起,所有疑似穿越者,必須無條件配合赤鷹司的調(diào)查,否則格殺勿論!”
仙市圍觀的眾修者都有些不太明白顧唯我的話是什么意思。
穿越者?那是什么東西?
王玄空先是一愣,而后明白了什么似的,隨即臉色大變,“顧唯我,你瘋了?你居然把穿越者的事情告訴了這些土著?你這叛徒是要與我們所有人為敵?!”
“叛徒?本就是彼此間你死我活的游戲,何來叛徒一說?”顧唯我眼帶戲謔,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似的譏笑,她突然間說出口的,也是英語。
“雖然你做的確實過分了一點,但我從來沒把向你復(fù)仇當做目標,所有人都是我的敵人,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p> “你們兩個,還有什么遺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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