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霍家一家人便回了霍府,為了表示敬意,洛書敏在霍池鈺和丫鬟的幫助下做了一大桌菜為他們接風(fēng)洗塵。
吃飯時,回家二老和霍沐禎都在席,就是不知道管嘉去了何處。
經(jīng)霍池鈺問起,霍夫人才笑道,“這孩子總算懂事了,知道自己去找媳婦了,哈哈……剛進(jìn)城就溜去找人家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
“哈哈……”
霍老爺聞言看著書敏笑道,“聽你伯母說你叫洛書敏,也是河清書院的學(xué)生,你跟鈺兒的事我也知道了,鈺兒也是傻人有傻福,能遇上你倒也是他的福氣”
因?yàn)榛舴蛉藢⒒舫剽曋鲃雍盎翥宓澑绺绲氖赂嬖V了他,讓他以為是她改變了自己的兒子,因此二老對書敏的印象頗佳,在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安排他倆以后的婚事。
書敏聽他夸自己,一時心中歡喜,笑道,
“伯父過譽(yù)了,其實(shí)霍池鈺也很優(yōu)秀啊,若能嫁他,實(shí)乃我之幸”
二老見她這么實(shí)誠,心里都樂開了花,連霍沐禎都忍不住揚(yáng)起了嘴角。
下午時分,管嘉仍未回來,霍家派人去找,無獲。
直到第二天,他才紅著眼、散亂著頭發(fā),灰頭土臉地攥著一塊綠色的手絹出現(xiàn)在門口。
霍池鈺一開門可嚇壞了,忙請他進(jìn)去問明緣由。
從他支支吾吾的話聲里,池鈺才知道,若蘭在路上被丫鬟告知去未央城不是探親,而是進(jìn)宮成秀女后,便借口要透氣,最后從懸崖邊跳了下去,連那丫鬟也跟著下了去。
他去時,眾人一陣惶恐,崖邊只剩下一條她留下的手絹。
他去了崖下,只見那里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大河,他沿著河找了一天一夜都還沒找到……
“我怎么就沒有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她被送去選秀的事呢……如果能早點(diǎn)知道的話,或許,若蘭就不會去尋死了!”
霍池鈺見他口中滿是自責(zé)直言,內(nèi)心更是悲痛欲絕,便陪他一起喝了幾杯酒,讓他在床上睡了過去。
洛書敏回家后,信誓旦旦地告訴二老她必能上政院的事后,二老都不由得為她高興。
隨后,她就把那二十兩銀票拿了出來,讓二老給弟弟做學(xué)費(fèi)。并且,讓他們以后都不準(zhǔn)再去干捕快、刺繡等雜事,只安心地在家種種菜,養(yǎng)養(yǎng)雞,安享清福。
她這么說,二老嘴上雖說不能累著她,可心里卻不知道有多欣慰,多幸福。
可是,沒多久,上官榮便帶著一些人將她強(qiáng)行帶走了,說是要讓她給他當(dāng)新娘。
為了讓他們不傷害家人,書敏只好乖乖的跟了他們?nèi)?,暗示爹爹去找霍池鈺?p> 上官府。
無婚宴,無賓客,只一張掛滿了紅色喜帳的床。
被押進(jìn)上官府后,她便被人灌下了軟筋湯,隨后被人穿上喜服、戴上鳳冠蓋上喜帕,被人扶著跟上官榮拜堂。
進(jìn)入洞房后不久,上官榮便帶著一壺酒一面進(jìn)來一面酌,醉醺醺地看著她說道,
“早知道,我就直接把你綁了來,也不用三番兩次地去提親了……說不定,此時我們的孩子都能背《三字經(jīng)》了……”
書敏平日里最喜歡孩子,可今天聽他說起,想象自己會跟他有孩子,只覺得心里恐慌不已。
“敏敏,你從來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哪怕你上次把我害得不淺,我也沒計較你半分不是?我們青梅竹馬,本就是天作之合,我如今也不過是順應(yīng)天意,你還是從了我吧……”
他說完便搖搖晃晃地走過去,一把掀開蓋頭,看見里面嬌艷欲滴的一張小臉和那櫻桃般的紅唇,只覺得心中狂喜,燥熱不斷。
“敏敏,來,喝下這杯酒,咱們就是夫妻了……”
書敏見他把自己碰過的被子放到自己嘴邊,看著他猙獰的臉,忙拼盡全力別過頭,抿緊了紅唇,心驚肉跳。
啪——
一個巴掌下去,原本淡淡的腮紅又加深了不均勻的顏色。
“喝,我讓你喝!”
見她咬緊牙關(guān)顫抖著流淚,就是不肯喝,他一時急火攻心,摔開酒壺、杯子便向她撲去。
上官榮壓在她身上,用左手撐住身子,右手摁住她的頭,附身像惡狼般地嗅她的耳朵、臉、脖子,隨即便開始為她舔盡絕望的眼睛里流出的眼淚,手下也開始慢慢地解開她的腰絳……
砰——
一聲巨響,大門應(yīng)聲倒地,飛進(jìn)來的少年一把揪起便把他甩到了院子里,隨即跑出去對他是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看到管嘉趕到后,他才把這個混蛋交給他,自己飛快地轉(zhuǎn)身進(jìn)去。
走到床前,他立馬便把她松開的腰帶系好,隨即扶她起來。
書敏剛被扶起,眼淚便又洶涌而出,眼里滿是委屈與劫后余生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