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警視廳。
高岡雄斗沉穩(wěn)而又迅速的走進警視廳,一進門就看見了自己的兩個部下正滿臉焦急的站在那里。
遠遠看見高岡雄斗,其中比較高的那個男子眼前一亮,快速上前。
“課長!”伊藤梁大喊道。
高岡雄斗右手下壓,示意他聲音小點:“沉穩(wěn)一點,伊藤,你這樣可不像是本部精英該有的樣子?!?p> “非常抱歉?!币撂倭哼B忙鞠躬。
這時候,另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也走上了前來。
“課長!”
高岡雄斗點了點頭:“西園寺,你說明一下情況吧?!?p> 他的表情很是冷靜,連帶著西園寺海翔原本跳動不止的心臟都慢慢平靜下來。
西園寺海翔遞給了高岡雄斗一摞打印件,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沉聲道:“是‘雪女’,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現(xiàn)了?!?p> 沒有翻動手中的卷宗,高岡雄斗向著西園寺海翔沉聲問道:“還是一樣的死狀?”
“是的,死者全身結(jié)冰,連體內(nèi)的水分都完全凍結(jié)了,簡直就像是...剛從南極挖出來的冷藏標本一樣?!?p> 西園寺海翔做了個不那么恰當?shù)谋扔鳎缓笞约喝滩蛔】嘈α似饋怼?p> “非常抱歉,實在是那副模樣看起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一些?!?p> 看著自己部下消沉的樣子,高岡雄斗有些不滿:“我說過很多遍了,這個世界是不存在妖怪的,‘雪女’自然也是虛構(gòu)的。雖然我們暫時還不知道犯人到底是通過什么手段達成了這種效果,但是只要追查下去,終究會發(fā)現(xiàn)他的破綻的。
而犯人之所以要制造‘雪女殺人’的假象,正是為了引起人們的恐慌,迷惑警察的視線,從而將注意力從自己身上引開。但是我們可是警察,民眾能夠慌亂,我們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才行,不要中了犯人的圈套,西園寺!”
‘雪女殺人事件’是最近在東京范圍內(nèi)引起了不小恐慌的一次連環(huán)殺人事件,至今死者已經(jīng)多達12位,死者全部為男性,都是在天亮時被人發(fā)現(xiàn)死亡在無人的小巷中,且死狀極為詭異,全身凍結(jié),像冰棍一樣一掰就斷。
奇異的死狀加上警視廳至今無法鎖定犯罪嫌疑人,不可避免的在社會上引起了恐慌。
第一個死者出現(xiàn)時,‘雪女殺人’還只是網(wǎng)絡(luò)上的玩笑之言,但是隨著死亡人數(shù)的一步步增加,而警視廳卻連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沒有找到,‘雪女’被提及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多的人認為真的是妖怪殺人。
‘雪女殺人’的說法甚囂塵上,甚至連警視廳內(nèi)案件的代號都變成了‘雪女連環(huán)殺人事件’。
而身為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課長,高岡雄斗自然是不會相信什么雪女之類的,只不過是暫時還不了解犯人的殺人手法而已,他也曾經(jīng)批評過課內(nèi)曾經(jīng)動搖過的部下,就像這次一樣。
然而這次,西園寺海翔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堅定的回復(fù)“嗨咿!”
他看著高岡雄斗,臉色有些難看,甚至有些蒼白。
“怎么了?是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高岡雄斗皺眉問道。
西園寺海翔的表現(xiàn)告訴了他事件有了新的進展,但是對于他們來說可能是個不好的消息。
西園寺海翔囁嚅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在高岡雄斗充滿壓迫力的視線逼視下,他咬了咬牙,鞠躬說道:“死者這次死亡地點位于監(jiān)控區(qū)內(nèi)?!?p> 監(jiān)控區(qū)?
高岡雄斗眼前一亮:“也就是說監(jiān)控攝像頭拍下了死者的死亡過程?”
“是的?!?p> “那犯人呢?有拍下他的正臉嗎?”
西園寺海翔沉默了,極為壓抑的沉默。
高岡雄斗看見他的臉色蒼白的有些不正常,甚至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這讓他很是不滿,他皺了皺眉,轉(zhuǎn)頭望向伊藤梁,示意他來回答。
伊藤梁猶豫了一下,回答道:“監(jiān)控沒有拍到犯人?!?p> “沒有拍到?”高岡雄斗額頭上的川字紋更深了幾分:“是犯人剛好處于監(jiān)控的死角嗎?”
伊藤梁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直接回答,轉(zhuǎn)而說道:“我們將監(jiān)控錄像拷貝了回來,課長也去看一下吧?!?p> ......
三人回到辦公室,伊藤梁打開了電腦,將視頻文件打開,然后拖動著進度條到了事發(fā)時間。
視頻中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路燈的光芒在地面上劃出了一個圓圈,光與暗涇渭分明,然后一個男人走進了路燈的范圍。
“這就是受害者,名為千田恭平,35歲,他就是在這里遇害的?!币撂倭簩⒁曨l播放速度調(diào)成了0.5倍,沉聲說道。
高岡雄斗看了一眼視頻右下方的時間,是昨天晚上11點45分,這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千田恭平明顯是剛喝完酒回來,醉醺醺的連走路都東倒西斜。
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東西一樣,徑直的向著路燈正下方的位置走去,手臂一伸,做出了一個攬人的動作,然而詭異的是,在視頻中除了他沒有任何人,他就像攬著空氣一樣。
對于一個喝醉了的人來說,這種情況似乎也不算奇怪,但是高岡雄斗還是眼神微凝,覺得畫面似乎有些違和。
千田恭平攬著空氣,就像是在和人說話一般胡言胡語,這一幕持續(xù)了大概1分多鐘,高岡雄斗雙手抱臂沒有絲毫不耐,他看了眼進度條,知道高潮馬上就要來了。
果然,下一刻,毫無征兆的,千田恭平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般一動不動了,就像一座雕像一樣,仔細看去,還能發(fā)現(xiàn)他身上似乎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白色。
“停下,從頭再放一遍!”高岡雄斗突然沉聲喝道。
視頻從頭開始放,高岡雄斗雙眼死死的盯著畫面中的千田恭平,當千田恭平做出攬人動作的時候,他終于知道之前的違和感出自哪里了。
千田恭平因為攬人的動作身體微微側(cè)斜,不是很明顯的傾斜,對于正常人來說算不上什么,但是千田恭平現(xiàn)在可算不上正常,這樣的動作下一個喝醉的酒鬼竟然保持住了平衡,而且足足長達一分多鐘!
不止如此......
高岡雄斗瞪著眼睛盯著畫面,血絲爬上了眼白,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放大了局部畫面,可以看見,當千田恭平側(cè)斜攬人時,他的襯衫陷下去了,和身體完全貼合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他和人貼在一起導(dǎo)致襯衫被壓了下去一樣。
這絕對不是風造成的!
也就是說,視頻中的千田恭平確實攬住了一個‘人’,但是這個‘人’,卻無法被攝像頭記錄下來。
面對這幾乎無從解釋的一幕,高岡雄斗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坐倒在辦公椅上,他閉上了眼,語氣沉重。
“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向上級報告吧?!?p> 電腦中的監(jiān)控視頻依舊還在播放——
千田恭平突然向后倒去,如同有人推了他一把一樣。
然后這件有生命的冰雕就這樣倒在了地上,眨眼間四分五裂。
這一幕,就像是在無言嘲笑人類的脆弱一般.....
黑暗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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