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實在難以接受,莫名經(jīng)歷一場牢獄之災(zāi),感嘆運氣真是差到了極點。這也不是自己第一次遭到鞭打,小時候父母對自己的“鞭策”仍然刻骨銘心,更難受的是沒辦法回去了,以前這里就是一個夢境,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今這里更像是一個牢籠,把他拴在了這里。
“吱呀——”牢門聲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一個人影悄悄地從門縫中伸出頭來,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忽必烈大人我是來救您的,快和我走!”
小羽此刻滿頭的問號,自己一“無籍”人士怎么瞬間變成了“忽必烈”大人,仔細打量了下黑影的模樣,心中便有了低。
但卻佯裝憤怒,“爾等現(xiàn)在才來救我,可知我吃了多少苦頭!”二話不說就重重給了黑影一記耳光,打得黑影暈頭轉(zhuǎn)向,只好伏在地上連連諾聲到:“小的不過是來救大人的,其他實在冤枉”,月光照在黑影上,露出了一把紫色的匕首,端端正正寫著城主府三字。
小羽抖了抖袖子說道:“速速上路,等我回去,定定重賞?!焙谟把壑袣⒁庖婚W,準備轉(zhuǎn)身帶著“忽必烈”出門,小羽突然問道:“最近我夫人身子還好吧”,黑影短暫一愣,正要發(fā)聲,只見小羽一腳把黑影踹出門去,然后使足力氣關(guān)上門高深吶喊到:“來人啊,有人劫獄啦,有人劫獄啦!”瞬間,四面的武器甩動聲,叫喊聲,延綿不絕,似乎是早就約定好的那樣大量的獄卒涌了過來。
“何人膽敢來我云疆劫獄,速速給我拿下!”黑影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心中暗嘆,還是到了這一步,先是對著小羽的門假鞠一躬,然后血液就從他的嘴里冒了出來。新來的大人,英氣逼人,黃色的眉宇皺成了一條線,一個穿著同樣華貴的人單膝跪著,“城主大人,肯定又是來救那廝的,不如趁現(xiàn)在——”
說著就比了一個殺雞的動作,“阿貴——”城主正打算瞪此人一眼,只見他們面對著的牢門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瓜,阿貴呆呆望了半晌,怒道:“你是何人?”
“大人,小的今日被冤枉入獄,方才有人想來劫俺,是俺報的警?!?p> 看著少年一副憨厚老實相,城主瞅了瞅阿貴,又瞅了瞅死在一旁的劫獄犯,看著城門口的小二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父親,是兒臣……”
“行了,還不夠丟人現(xiàn)眼?整天不務(wù)正業(yè),趕緊放人,你跟我來!”
阿貴聳了聳肩,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走到小羽面前沉聲道:“今天算你好運咯”。
指使著侍衛(wèi)給小羽解了鎖轉(zhuǎn)身跟著城主走遠了。小羽拍了拍屁股,一步跨做兩步出了大門,一轉(zhuǎn)身有些陰郁地回頭望了望大牢,“原來這就是夢里的上層人啊”。
正想著如釋負重地喘口氣,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頭來到他眼前。先是一個頗有禮貌的拱手禮,擠著臉微笑道:“先生,在下代表少主來給您配個不是,少主還只是個孩子,總是貪玩些,城主早就說過抵達云城的人都是云疆的公民,每個公民都應(yīng)該受到禮待?!蹦腥苏f著就微微向小羽欠身,小羽愣了一愣,喏喏道:“我也還只是個孩子?!?p> 老頭此時才細細打量了小羽,凌亂的劉海下是眉清目秀的面孔,清澈的眼神里透露這一股英氣,但手上的老繭和身上的刀疤真不像一個小孩該承擔的,老頭頓時換了一個神情,和藹地說道:“孩子,你家在哪里呀?”
小羽也茫然了,這一切幾乎接近真實,他差點忘記沒法回去“現(xiàn)實”的事實,不禁喃喃道:“是啊,我從哪里來???”
小羽眼中瞬間迸發(fā)出刺眼的白光,整個身體變得虛幻起來,接著無盡的幻想收緊在一點,白光吞沒了男人和周圍的一切,只剩下一個石化的雕像不可思議地凝望著前方。
風起了,城主一改以往常態(tài),帶著不成器的兒子走了兩步,瞬間轉(zhuǎn)身看向某個發(fā)光的方向,厲聲道:“怎么回事!”
那是副城主去的方向,今天看來非比尋常,一個云甲校尉向前跪來,“報告城主大人,云探剛剛來消息,說副城主大人和那個賊人失蹤了——”
轟轟轟,一個巨大的爆炸聲從監(jiān)獄的方向傳來,“報——,大…大人,忽必烈被…越獄了!”
云疆城主先是瞳孔一縮,才凝神看到探子的模樣,這分明就是已經(jīng)服毒自殺的劫匪!只見探子眼睛變成了紫色,全身一股濃濃的黑煙冒了出來,只身飛撲向了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