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沒用的東西,還靠女人養(yǎng)。”
“你沒聽見嗎?先前都是蔣小姐養(yǎng)著他的?!?p> 下一刻,蔣依婷只覺腰部疼痛,眼睛不自然眨了眨,差點把淚水眨下來,默默縮身在楚銘的懷里。
楚銘幽幽一笑繼續(xù)道:“既然來了,不如把訂婚禮物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吧,禮物就算再輕賤,也算是一份心意?!?p> 蔣依婷雖知他是想讓閆寧出丑,卻也無可奈何。
其身旁的哥們扮演起紅臉,笑得猥瑣,擠眉弄眼地道:“楚少你還是不要多期待了,這種窮逼能送什么東西?怕不是把一些個破玩意當(dāng)寶貝似的送過來,看送東西的人就知道了?!?p> 說著瞄了一眼桌上的禮盒,禮盒不大不小,外層包裝倒是有幾分意思,不過誰也不認(rèn)為里面有什么好東西。
“哈哈哈。”那哥們生動的表情將賓客逗得大笑,紛紛迎合。
閆寧見蔣依婷臉色發(fā)白,又是嘆了口氣,引毛球仰著小狗頭眺望,仙尊今天可是嘆了第二回?稀奇,真是稀奇。
閆寧沒有多說什么,拿起禮物,親手遞出來,還沒有說話,便被一旁急不可耐的張月娥搶了過去。
張月娥不留情面,撕拉一扯,好看的外包裝撕成幾塊碎片,打開盒子,終于是露出禮物的廬山真面目。
只見是一整塊翠綠清亮的翡翠白菜,綠葉青翠,雕刻精致,連葉脈都清晰可見,酒店燈光一打,一整塊如足球大的玉透亮兒。
雖然部分人不懂玉,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塊翡翠白菜絕對不便宜……
剛剛開吵嚷著開禮物的聲音息得一干二凈,賓客目瞪口呆,一時被打臉打得竟不知說什么好。
“這莫不是老抗冰種……”
“這翡翠白菜至少得七位數(shù)吧……”
更夸張的是張月娥,天生對金錢的敏感度讓她靠近這塊玉,抱著仔細瞅,瞅著瞅著就不想撒手了。她可是聽見了有人說,這翡翠白菜貴著呢!
即便如此,她還自說自話詆毀閆寧道:“還真的是難為你了,本身自己沒有什么錢,還東拼西湊全部身家買來這個禮物,那也算是你還了婷婷的?!?p> 張月娥故作大度,不想多看閆寧一眼,對翡翠白菜卻是上下其手。
“哦~原來是東拼西湊買的啊,難怪了?!?p> “我看先前那個人也是眼瞎,什么老抗冰種,什么七位數(shù)都是假的,至多十幾萬就頂頭了,還不夠楚少一身衣服的錢,人窮,一生也就這樣了。”
“話說,這是不是說明他還對蔣小姐念念難忘?不然以后喝西北風(fēng)嗎?”
這句話立馬引起了賓客的共鳴,鄙夷的目光不要錢一樣往閆寧身上撒。
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的目光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普通人早就嚇得腿抖了,偏偏閆寧如同疾風(fēng)中勁竹佇立,對周圍厭棄聲置若罔聞。
“是他一番心意,你便收下吧?”
話說得如同蔣依婷壓根不屑于要他的禮物一般。
在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張月娥老早眉開眼笑抱著翡翠白菜走了。
楚銘捏了捏蔣依婷的小手,隨后滿目深情地給予一個輕吻,蔣依婷楚楚動人,兩人站在一起,倒也是郎才女貌。
所有目光從閆寧身上移開,注視著主角,給予祝福。
“窮逼,不要干沒腦子的事情聽見了嗎?”先前諷刺閆寧的哥們上前抬手,囂張至極地在他身上點了點,甚至用上勁推,可是剛動手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
閆寧根本動都沒有動,眼神直直看著遠處的蔣依婷。
原本柔光靈動的女孩,卻處處被楚銘制約,眉目低垂,嘴角沒有絲毫笑容,順從地隨在楚銘身后。
閆寧看得出來,她不是自愿訂婚的,自從她出現(xiàn)以來,她的臉上就沒有一絲笑容。
閆寧眸光微動,恰好碰觸到蔣依婷依戀且愧疚的眼神,他淺淡一笑,不帶情,不帶義,卻不空洞。
蔣依婷卻感覺自己仿佛被安慰到。
旁邊那哥們最先發(fā)現(xiàn)兩人“飽含情義”地對視,想自己兄弟,堂堂楚少居然帶上綠帽,一拳就往閆寧臉上搗。
閆寧無動于衷,手幾乎瞬間抬起,扭斷其胳膊的同時,兩指并攏在其肩膀某處一點。
那哥們嘴巴長大,尖叫聲卻未如愿發(fā)出。
閆寧又摸了摸桌上狗頭,終于清靜了。
訂婚宴結(jié)束,蔣依婷一襲白色婚紗,娉娉裊裊的緩緩走出,身旁跟著楚銘。
她躲躲閃閃地望著閆寧,咬著嬌艷欲滴的唇瓣,柔軟如水的目中似有千言萬語。
張月娥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婷婷,該送客人了。媽就知道,你是最漂亮的新娘子,嫁給楚銘后,你就安安心心地享福吧,跟著窮光蛋過日子,哪有前途,怕是連婚禮都辦不起!”
她的聲音不算小,尤其在最后,特意提高聲音。
看到母親還在擠對閆寧,蔣依婷的面色有些難看。
“媽!”
“知道你臉皮薄,媽就不說了。”
張月娥拍拍她的手,倒也真沒繼續(xù)說下去。瞪了閆寧一眼,就忙著去送客了。
周圍聲音嘈雜,楚銘俯下身,附在蔣依婷的耳邊道:“送客人冷著臉不好,依婷,別忘了你的身份?!?p> 閆寧看著這場鬧劇,被張月娥瞪著的時候,他面色如常。在蔣依婷避開他目光時,楚銘也緊跟著看過來,挑釁又不屑地望著他。
他淡淡一笑。沒想到,他不過是來送上祝福,就被如此針對。不過會有現(xiàn)在的場面也不奇怪,性格決定了一個人的處事態(tài)度,張月娥一門心思賣女兒。
蔣依婷……她是個孝女。
可惜。希望楚銘是個好相與的,不然鬧得夫妻不和,他的罪過就大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閆寧慢步走到門口。
對讓他今日難忘的三個人微微頷首。
“告辭?!?p> 閆寧的動作慢,客人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昂貴的車子也一輛接著一輛的開走,門口顯得空蕩蕩的。
蔣依婷體態(tài)優(yōu)雅,似乎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目光直視他。
“閆先生,再見。”
楚銘的手?jǐn)堅谒难g,同樣面帶勝利者的微笑,話語中意味古怪。
“怎么說你和我的未婚妻也是舊相識,閆先生,需不需要我讓人開車送你一程?”
閆寧正想說話,張月娥涂著芭比粉色的唇張開,肥胖的手指指著他,笑容鄙夷。
“呦,楚銘不說我都忘了,你好像沒有車啊!閆寧,這么多年你連個車都沒有,一直都是這幅窮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