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看著眼前的女孩,他感覺這個女孩的衣著實在是太朋克了一點。
所以說這位究竟是來自什么世界的?廢土?末日?
他忍不住的尋思著。
此刻的左思面容不變的坐到了女孩的面前,他看著女孩,尋思了一下,淡泊平和的開口道:“你好?!?p> 那女孩似乎一下子被嚇到了,她略有茫然無措,在調(diào)整了七八秒之后,這位姑娘才長呼氣著回禮:
“見過道友?!?p> ?。啃拚娴??
左思稍微有點傻眼,他可是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修真的。
不過馬上左思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狀態(tài)——按照貍克的說法,空無的外域規(guī)模龐大,出來倆和天斗的也沒什么不可能。
不過這位是怎么掉到這里來的?
左思嗅到了一絲“支線任務(wù)”的味道。
“我當(dāng)時救你的時候,你受傷嚴(yán)重——遭人追殺了?”
左思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詢問道。
聽到左思的問題,少女的臉上嶄露出來了顯而易見的憤怒神色。
“灑家……遭到了五大宗門之一尊塔的追殺?!?p> “??”
少女一開口,左思就覺得自己好像遭受到了極其嚴(yán)重的沖擊。
灑家?
這是一個這么柔和可愛的女孩子應(yīng)該有的口癖?
但不得不說,莫名其妙的帶感。
而且,五大宗門是什么?
左思尋思了一下,最終還是擺了擺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五大宗門?小地方罷了?!?p> 他也不知道五大宗門是個啥,反正裝個比也不吃虧。
更何況和外域相比,五大宗門確實是小地方。
左思這句話落到了田猛的耳朵里面卻完全不一樣了。
五大宗門?小地方?
此地莫不是傳說中的天界?
田猛忍不住的胡思亂想了起來。
她絲毫不懷疑眼前這位在炸胡自己,原因無他,能治療好自己的人炸胡自己毫無意義——除非這位閑得無聊非要裝個逼。
但那不是人干的事,狗也不會干出來。
……莫名其妙的,左思感覺自己好像又被誰針對了。
“不談這些了,我送你回去?!?p> 左思起了身,私人恩怨的話,他自然沒有什么心思去管。
倘若是救世救人,那左思說不準(zhǔn)還會管一管,但若只是幾門幾家之間的事情,左思感覺自己還不如打會游戲。
眼前的少女聽到這句話之后一愣,然后立刻起了身。
左思對這位女士莫名其妙的行為感到有些茫然。
這位突然站起來的那個氣勢,簡直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大師!請收灑家為徒!”
她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左思的面前。
左思險些一個沒控制住噴出來。
剛才這副畫面沖擊力實在是太過震撼了一點,哪怕是左思這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家伙也在這位少女突兀的下跪面前鬧的頭皮發(fā)麻——收徒本身這件事倒是沒啥值得左思犯憷的,他最犯憷的事情主要就是那一聲包含情誼的“灑家”。
不過看著這個少女包含深情的眼神之后,左思還是搖了搖頭。
“抱歉,我不能收你為徒?!?p> 其一,左思對這種包含私人仇恨的事情真是一點興趣都沒用——他并非是什么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準(zhǔn)確來說左思甚至沉醉于“拯救”他人這件事情,在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病態(tài),不過很顯然,幫別人復(fù)仇完全達(dá)不到左思本人的興奮點,他也就完全沒有興趣了。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左思本人根本就不具備教導(dǎo)一名修真者的條件。
他什么都不會啊!
左思一個普通人,打架全靠貍克給的防護罩和兌換出來的奇葩武器,你讓他教人修道?
呵,左思可以很自豪的告訴你:我不會!
而且也不想學(xué)!
修道求實力求長生,而貍克的島上光靠吃吃喝喝就能達(dá)到這個狀況——劣質(zhì)版蟠桃三天一熟,一熟一堆,每顆能延年益壽幾年的時間,保守估計左思已經(jīng)吃了幾百年進去了。
所以說他沒事閑的折騰自己干什么?
總之左思完全找不到任何教導(dǎo)這位的理由。
眼見著眼前的這位一副決然不收的樣子,田猛也有些著急了。
“灑家以后定會孝敬您?!彼鼻械乃妓髌饋碜约涸撛趺醋霾拍茏屵@位先生接受自己。
“你能孝敬我什么?”左思翻了個白眼,“我門外就種著能延年益壽的仙草仙果,你那邊小地方的寶物我也完全看不上眼。我收你為徒,你能帶給我什么好處?”
左思毫不客氣,直接拋出來了最直接的利益問題。
這下子田猛卡殼了,她完全茫然,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
對方的實力很顯然強悍到完全無法用常理來把控,自己確確實實沒有辦法想出任何回報這位的辦法。
左思看著眼前很顯然陷入了落寞狀態(tài)的女孩,小聲的嘆息了一聲。
“你為什么要拜我為師?你拿到了力量之后打算干什么?”
左思的語氣稍微舒緩了一些。
打算干什么?
田猛抬頭,看著眼前的左思。
為了復(fù)仇?
這是原因之一。
但是倘若人生只為了復(fù)仇,那簡直太無聊了。
她還有更多的想法。
那是她那位義父告訴他的。
“修真者都說與天斗,卻不看與人齊,民不聊生,鮮血肆意卻不見,灑家原來的生父生母正是死在這下面?!彼従彽膹?fù)述出來了自己父親當(dāng)時說出來的話,“灑家,想讓黎民百姓也擁有選擇的權(quán)利。”
她如此的開口道,然后下一刻就后悔了。
這樣的話,對于這種高高在上的修真者而言簡直就是最為大逆不道的話。
——你那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認(rèn)為我們這些修真者,應(yīng)該和下面那群廢物好好相處嗎?
我們本就是天選之人!獅子怎么能和螞蟻共舞?
我們本就有權(quán)利肆意殺死那些家伙,我踩死一只螞蟻怎么了?
——
可獅子和螞蟻是不能交流的?。∧愫湍切├杳癜傩湛梢越涣靼。?p> 可你們祖上本來也是從那些“螞蟻”當(dāng)中出來的??!
可你們、我們……
都是人啊!
田猛的心思不斷晃動,卻不知該如何繼續(xù)說下去。
她估計著眼前這位很有可能會突然勃然大怒。
把她扔出去,或者直接殺死自己。
但最終,她的腦袋上卻傳來了這樣的問題:
“你叫什么?”
女孩愣了一下。
“我叫田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