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銘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自言自語道:“你們這么做,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開心嗎,傷害我對你們來說,有什么意義嗎?”玉銘最后一句聲音顯得有些惆悵和不解。
因為發(fā)生在玉銘身上的事,在他身邊所有的人幾乎都視他為不祥,都對他避而遠之,而總有一群孩子會以所謂的“除惡揚善”為理由來他這里挑事,而幾乎每次玉銘都會遍體鱗傷,沒辦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成長,如果不變的更強,那就只能被人踩在腳下,其實玉銘內(nèi)心深處也是在渴望著友誼,只是根本沒有人會給他這個機會,沒有第一次的接觸人們對他的厭惡和恐懼只會越來越大,可誰又會給他這個機會呢?
一天的時間很快,等玉銘回到鎮(zhèn)上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太陽落在圣邪谷西側(cè)山崖的邊緣,因為這里是深谷,所以天黑的特別早。
玉銘回到他那已經(jīng)破敗不堪的家里,這里與其說其家倒不是說是一片廢墟,這里早已房倒屋塌一片狼藉,真的很難想象他和他父親是怎么活下來了。
這里沒有屋子,玉銘索性就直接靠在院子里一棵大柳樹上,閉上眼睛,伴隨著月亮漸漸升起,突然玉銘突然劇烈的干咳幾聲,他的臉色通紅通紅的,他發(fā)燒了可是在勞碌了一天之后疲憊令他不得不去睡,可現(xiàn)在他卻面臨病痛的折磨,玉銘只能強勉強迷迷糊糊的去睡,一晚上他不知道被病魔折磨了多長時間。
可就在他入夢之后,在他的眉心處竟然冒出了一紫一金兩個光點,兩個光點在空中盤旋飛行,你追我趕的好像一對朋友在嬉戲打鬧,就這樣他們飛了好一會,然后再次停在了玉銘的頭上,好像玩累了在休息。
然后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兩個光點,開始放出明亮的光,其亮度竟然可以在一片黑夜中將玉銘照亮,一般來說正常人在熟睡時面對這么強的光就算不醒恐怕也會有所反映,可玉銘此時就像死了一樣要不是胸口還在有規(guī)律的輕輕起伏,恐怕真的會被當成死人吧。
突然那兩個小光點開始在在玉銘頭頂快速旋轉(zhuǎn)逐漸形成了一個紫金雙色的圓環(huán),在圓環(huán)中間撒下點點紫金色的光點,光點灑落在玉銘身上,漸漸的他全身都蕩漾起一層紫金色的光芒。
就在這時玉銘原本蒼白的臉上在光芒的照耀下竟然透出一絲紅暈,玉銘也終于安詳入睡,光芒足足持續(xù)了幾分鐘才消散,突然那紫金色的光環(huán)開始飛速旋轉(zhuǎn)起來,并且逐漸縮小,直到變成了一個紫金雙色的小光球,然后再次沒入玉銘眉心,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其實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在他出生時也是這樣全身散發(fā)著紫金雙色的光芒,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他的母親就在她出生時就去世了。
在那一片紫金雙色的光芒之中,玉銘做了一個夢,夢到一紫一金的兩個身形隔著圣邪谷在戰(zhàn)斗,看到山崩地裂,天昏地暗,看到一片生靈涂炭的戰(zhàn)火。
“以后就叫你小明吧……”
“你可真是個奇怪的家伙……”
“我們的命運很像啊……”
“忘了我吧……”
“玉銘……”
可當玉銘想要繼續(xù)看清他的樣子時,一張模糊的面孔突然沖到了自己面前:“我好恨你??!”突然一雙沾滿鮮血的手向他撲了過去,當他看到那雙手的時候突然心頭一驚,猛然睜開雙眼,大口喘著粗氣,立即抬起手在自己的手上看了個遍,好像那就是他的手。
玉銘深吸口氣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個夢啊,我似乎忘了什么,她……她是誰?”
看看周圍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自己竟然睡了一整天,看來昨天真的累壞了。
“災(zāi)星滾出來!”一聲喊叫在外面響起,緊接著“滾出來!”“災(zāi)星去死!”“殺了他!”……
玉銘長嘆口氣道:“又來了。”
玉銘走出來看見周圍有很多人,他們有的手持鋼叉有的拿著木棒,甚至有的拿著鐵鍬鐵耙。
玉銘朗聲道:“既然來了那為什么不進來,這里又沒有門。”
玉銘這話的意思是在諷刺他們的恐懼和懦弱,這就是赤裸裸的諷刺,人們都認為無論任何人一旦和他有所接觸就會染上不祥,所以都不敢接近他,但是就算人們都將他視為不祥,也不至于連他的家門都不敢進吧,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村里人已經(jīng)不知道像這樣來鬧了多少次了,幾乎每次玉銘都是遍體鱗傷的但每次在玉銘睡去后那兩個小光球都會出現(xiàn)給他療傷,只是他從來不知道。
玉銘已經(jīng)不記得這時多少次了,每隔幾天就會有人嚷嚷著讓他離開圣邪谷,可不管怎么說玉銘都還只是個孩子啊,讓他離開蓋直接殺了他恐怕只是聽起來會稍微好聽一點吧。
玉銘的話似乎激怒了人們一個村民拉著昨天被玉銘打的孩子怒道:“你個災(zāi)星!竟然敢打傷我兒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玉銘冷冷的道:“活膩了,怎么樣?更何況是他的先動的手,我破于自衛(wèi)打他又能怎么樣?難不成我還要站著被他們打才對嗎?”
“你……我不管反正我兒子是受傷了而你毫發(fā)無損,所以我必須向你討個公道!”
有時候人們從來就不相信事情的真理,他們只會相信自己所相信的,沒有對錯,沒有是非對錯,沒有善惡之分,有的只有他們自己的看法,他們自以為自己在道德的制高點其實是在罪惡的深谷里,就像現(xiàn)在這樣,無論玉銘說什么無論他做什么,在那些所謂的正義眼里,都是罪惡。
玉銘冷笑一聲,向前走了幾步,而人們當看到他接近的時候就像看到瘟神一樣連連后退。
玉銘冷笑道:“你殺了我吧,我用命還你一個公道,除此之外,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p> 他似乎被玉銘這突如其來的勇氣嚇到了,但他的舉動無異于對他的挑釁,重重的將自己手中的木棒揮向了玉銘,砰的一聲,木棒應(yīng)聲碎裂,玉銘被他這一棍子打倒在地,鮮血順著被擊中的手臂流了出來,但他依舊一聲不吭。
“把他趕出去!”一個村民高聲喊道,他的聲音立刻在人群中起了連鎖反應(yīng),人們紛紛隨聲附和
“把他趕出去!”“離開這里!”“我們這里不歡迎你!”“滾出去!”
玉銘有些吃力的站起身,右手捂著左手的傷,面對眾人的叫罵玉銘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大喊道:“我在哪,與你們何干!”
突然間他感受到雙眼一陣刺痛,與此同時紫金異色的雙眼變成了血紅色但只是下一秒變了回去。
叫罵聲戛然而止不住可以看出來,人們真的很怕他,他們其實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要將玉銘趕走,只因為發(fā)生在他身邊的事,他們可能早已忘記了為什么要這么做,其實也只能說玉銘的命運悲催,而人們卻將這與災(zāi)星降世聯(lián)想起來,這也令這個原本就悲慘的家庭雪上加霜。
玉銘深吸口氣,平復(fù)一下心情冷冷的道:“都走吧,你打了我一棍子,咱們算扯平了。”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人們聽到此話,雖然依舊有所不甘,但還是紛紛離開了。
看到人們都有遠了玉銘不禁長舒口氣自言自語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會結(jié)束???難道這里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嗎?”
“那么你是打算就這么自暴自棄了嗎?”
玉銘瞬間一驚:“誰……誰在說話?”
回頭看去在那廢墟的墻壁上站著一個人,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他的臉完全被陰影所覆蓋。
“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明天是煉獸覺醒日,這是你唯一的出路?!痹捯粑绰?,一陣狂風(fēng)吹過玉銘不禁閉上了眼睛,等他回過神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玉銘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可以去覺醒煉獸,去成為一名煉獸師,也許這是我唯一的可能了吧?!?p> 或許吧覺醒煉獸被在這里的人們譽為神圣,而煉獸師就是最神圣的職業(yè)。
可笑,真是可笑所有人都厭惡善惡雙神,但卻將他們的力量譽為神圣,如此矛盾的心里卻是幾乎所有人的想法,沒有對錯,所有人都知道修煉煉獸會成為強者所以就沒有人會去厭惡煉獸的力量,總有些人他們只會在乎自己的利益而根本不管別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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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