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店內(nèi)有不少愛好者,在認真的挑選著毛料,劉軍和陳羽說話的期間,也抱著胳膊看著生意。
“來都來了,挑選點毛料試試手氣?”
陳羽早就預料到劉軍會提起這件事,一點也不意外。
他淡淡的笑了,搖搖頭謙虛的拒絕道:“還是算了吧,對于賭石我倒也并不是很擅長,而且這賭石的風險也和其他東西不一樣,高風險啊?!?p> 劉軍點燃了一根煙,對于陳羽的話很不贊同,擺手說:“陳羽你是太謙虛了吧,作為節(jié)目組特邀的專家,豈能沒兩把刷子呢?”
這話說的周圍人都是一樂,陳羽身邊高一曼也笑著說:“劉先生你說笑了呢?!?p> 劉軍連說不敢不敢,這時旁邊的張明也起哄,表示劉軍平時就喜歡和人開玩笑,最后又勸陳羽道:“不過話說回來了陳羽,我哥們說的對,來都來了沒有不上手的道理,您就當玩玩吧,您說呢?!?p> 現(xiàn)在陳羽和張明已經(jīng)熟了很多,張明和他開玩笑,他自然也不建議。
只不過對于劉軍的提議,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見眾人都急著看他露倆手,他看著幾人期待的樣子,說道:“不急,我們先看看吧?!?p> 陳羽都這樣說了,他又是客人,張明和劉軍都說好,不再打趣開玩笑了。
這時候幾人面前來了兩個青年男女,倆人打扮的都很時髦,男的頭發(fā)油亮西裝革履帶著墨鏡,女的金色的長卷發(fā),手上拿著的包一看便知道價格不菲。
很顯然,這是倆個有錢人。
陳羽等人都不認識,沒說話,只有劉軍笑呵呵的湊上去:“這不是鐘少,今天什么風把您給刮來了,小店真是無比榮幸啊。”
看那樣子似乎很熟,陳羽猜測這鐘少大概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后來他也從劉軍那里得到了證實,這鐘少沒事就來賭石,而且還有兩把刷子,每次都能賺一筆離開,漸漸的來的次數(shù)就更多了。
可以說,這人是劉軍店里一位財神爺呢。
“今天沒事,所以正好就過來玩玩?!辩娚賻洑獾陌涯R隨手一摘,遞給身邊的女人,隨口說道。
墨鏡一摘,陳羽就看到鐘少那張保養(yǎng)的很好的臉,臉上滿滿的高高在上養(yǎng)尊處優(yōu)。
聽鐘少如此說,劉軍搓搓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鐘少來到一個柜臺邊,指著里面的一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毛料熱情介紹:“鐘少你今天可來對時候時候了,這不正好我們這里剛到了一批新貨,你挑挑看吧。”
張明也示意陳羽他們等人過去同看,于是陳羽也走過去,到旁邊看起來。
他發(fā)現(xiàn)那鐘少果然細細的看了起來,看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
“好了?!?p> 這是選好毛料的意思,劉軍忙親自問他:“鐘少,是哪塊?”
鐘少手也懶得抬,只是眼神飄向一個方向,劉軍也不介意,當下伸手到柜臺里面去取,很快就確定了鐘少選好的是哪塊了。
那是一個鵝蛋大小的毛料,單看無論從各方面都沒什么出彩的,總結就是很普通。
陳羽也盯著那塊毛料看,就聽到耳邊高一曼低低的聲音問他:“小羽,你看這塊毛料怎么樣?”
她見陳羽看的那么仔細,還以為這塊毛料有什么問題呢。
人多嘴雜,這種情況下陳羽無意多說什么,只用眼神示意高一曼稍安勿躁,接著往下看。
高一曼向來很聽陳羽的話,陳羽沒說話她也很懂事的沒有再多問。
柜臺邊,鐘少已經(jīng)把玩著那塊選好的毛料開始問價。
劉軍忙笑說:“這個小,也不貴,就五千塊錢吧?!?p> “才五千啊,還沒我一個包貴呢?!辩娚贈]開口呢,他身邊那個卷發(fā)女人已經(jīng)開口,語氣滿滿的不屑,像是這么便宜的價格有多侮辱她似的。
顧客是上帝,劉軍作為店長對此只有賠笑說不出什么。
場內(nèi)氣氛有些尷尬,劉軍看鐘少的臉色又道:“怎么樣鐘少?定了嗎?咱們就要這塊毛料嗎?”
鐘少視線落在手中的毛料上,也不磨嘰,當即點點頭讓身邊的女人掏錢!
他身邊的長卷發(fā)女人嘟著嘴拿了錢遞給劉軍,劉軍笑著結過交給店里的員工。
“好了,錢交了,切吧?!辩娚俜愿绖④姷?,看樣子他似乎很想立馬看看他這次賭石的運氣如何。
有錢人都這樣,劉軍就喜歡他們這一點,夠爽快!這樣他才有錢賺!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瘋子買,瘋子賣,還有瘋子在等待!
鐘少在這一片賭石也算小有名氣了,所以一聽說現(xiàn)在要切,于是周圍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劉軍很快喊了店里的師傅拿工具,他親自給鐘少切。
很快的在眾人的期待好奇中,那塊普通鵝蛋大小的毛料被切開卡。
“呀,出綠了?!敝車腥梭@訝的叫了一聲,羨慕無比。
接著是一片贊嘆的聲音:“是呀,鐘少真厲害,回回出綠,天生的賭石高手呀,我要是有人家那倆下子就好了!”
“得了吧,鐘少可不是一般人!你怎么能和人家比!”
鐘少常聽這種話,聽的都膩了,看著出綠的毛料,掏掏耳朵不以為然的笑了。
而鐘少身邊跟著的女人,見鐘少得意,也趁此機會一番奉承,直把鐘少哄的渾身舒坦。
這時候,張明又忍不住同陳羽說:“陳羽,也玩玩吧,您是專家肯定有真本事,讓我們開開眼吧?!?p> 一邊劉軍也附和張明的話,要陳羽試試,選上一塊毛料。
幾人離的很近,這話自然而然的就被旁邊的鐘少聽到,張明說陳羽是專家,這句話刺激了鐘少。
他頓時來勁了,拍拍西裝袖子,抬眼一副十分不屑的樣子打量著陳羽。
高一曼率先注意到鐘少的眼神,也不滿的看過去。
在她心里,陳羽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只有他看不上別人的份,沒有別人看不起陳羽的份。
如今鐘少這種赤裸裸的鄙視的眼神,怎么能讓她心里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