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也點了點頭,只瞥了一眼畏畏縮縮的賀單,話語當中沒有絲毫的溫度,“還愣在那里做什么?想要繼續(xù)待在這里嗎?”
被陳羽這么一說,賀單也不敢再愣著,亦步亦趨的就跟在了陳羽和周旋的身后,離開了游戲廳。
也還好這個虎哥是個講信義的,不然的話,換做是其他的貪婪之輩,恐怕拿了錢還會借此敲詐一筆,根本就不會把人給輕而易舉的放出來。
三個人就這樣一路沉默著向家的方向走去,賀單在這路上根本也不敢說些什么話,只是想著等到回到家里以后,肯定也免不了一頓暴揍。
不過他也不敢再去想其他的了,只要能夠上岸以后他再也不敢這么做了。
果不其然,就在陳羽回到賀清明的家里面之后,賀清明一看到身后跟著的傷痕累累的賀單,先是心中閃過了心疼,隨后就臉色一沉,拿著手中準備好的皮帶就抽了過去。
雖然他的心中也很心疼,但是賀清明知道,如果這一頓不打的話,賀單還不會長什么記性。
這次周旋就站在旁邊冷眼看著,根本就沒有開口問賀單求情。
哪怕賀單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周旋,周旋也是壓下了心中的不忍,就那樣任由賀清明好好的揍賀單一頓。
這次是賀單做錯了事情,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就要付出代價。
而賀清明打了賀單一頓之后,一雙眼睛里面都是失望,“偷了你表妹的發(fā)簪去還債,這我就不說了,你竟然還敢出來借高利貸!”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打,賀單的臉上十分無光,但也知道這次的確是他做錯了,被賀清明這么一指責,他只是低著頭,垂頭喪氣的任由賀清明發(fā)現(xiàn)怒火。
“這次如果不是有小陳幫忙的話,你老子我攢了這么多年的錢哪可能會把你給贖出來!”
賀清明嘆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都顯得有些無力,“這次既然已經(jīng)把錢都還清了,接下來這幾天把身上的傷養(yǎng)好,給我找一個正經(jīng)的工作,跟那些狐朋狗友的關(guān)系都斷干凈,不然的話,再有下一次,哪怕我沒有人養(yǎng)老送終,也絕對不可能再認你這個兒子了!”
賀單沒想到賀清明會說出這么狠的一番話,也知道自己父親就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恐怕這次是來真的了。
他也是低下頭,沒有說任何的話,不過在心里面已經(jīng)選擇了妥協(xié)。
等到這一頓暴揍結(jié)束之后,周旋看著面前的賀單,冷冷的就開口警告道:“這次如果沒有小陳在的話,恐怕你自身就難保了,我們也只會幫你這一次,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沒人幫得了你,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說這番話的時候,周旋的雙眼十分的冰冷,而賀單被周旋的眼神盯著畏畏縮縮的,也知道自己這個一向柔弱的表妹已經(jīng)是動了真格了。
他嚇得點了點頭,沒再敢說其他的話。
賀單的事情解決,賀清明也沒再責怪賀單,而是帶著他去了醫(yī)院包扎傷口。
而陳羽看向了周旋,兩人之間相視一笑,離開了賀清明的家中。
事情既然已經(jīng)解決了,他們也沒什么其他的事情,節(jié)目組的其他幾位專家也都帶著攝像老師們?nèi)チ藙e的地方,陳羽則準備帶著周旋再去黑市里面逛一逛。
得到了周旋的同意之后,兩人打了車來到黑市。
黑市的人此時此刻正是繁多的時候,大街上很是熱鬧。
兩人邊走邊說說笑笑著,忽然之間被不遠處的一家店鋪給吸引住了。
并無其他,只因為那家店鋪門口圍滿了人,似乎是有什么熱鬧的事情發(fā)生。
看到了這一場景,兩人也都感到很好奇,便忍不住都圍了上去,想要看一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老先生,您這幅畫實在是不值多少錢,給您一萬八已經(jīng)是不少的了,您要是這個價格不賣的話,那就再去別的店看一看?!?p> 說話的應該是店鋪的老板,此時此刻老板看著面前的一個老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跟老人說出了這一番話。
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陳羽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想來應該是這老人來賣畫,然后店家只肯給一萬八的價格。
他就認真的看了一眼那一幅畫,誰知這么一看陳羽的眼神就微微的一愣,似乎是有些沒想到。
這幅畫如果真的只滿一萬八的話,恐怕連這幅畫的一小塊紙片都買不到。
不過陳羽并沒有多說什么,就準備看一看眼前這件事情的走向最后會如何。
“老板你再看看,這幅畫不可能只值一萬八的,這價格也太低了?!?p> 老人當然不愿意一萬八就這么賣了,說出這一番話之后,店鋪老板也有一些不耐煩了。
他指了指這幅畫的各種位置,向著老人說道:“老人家,不是我給您壓價,而是您看看這里,這幅畫的筆力明顯不如原來作者的渾厚,而且臨摹的痕跡非常的嚴重,很明顯就是一副近代臨摹的作品?!?p> 看著老人家臉色不是很好看的樣子,老板到底也是不忍心說的太重,“要不是畫法技藝高超,工藝手法也很不錯,恐怕一萬八的價格您都拿不到,我這是按照正規(guī)的鑒別給您鑒別出來的,你問問周圍的這些大家伙,我有沒有給你亂要價格?!?p> 老板這話一說出來,那些古董收藏者們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幅畫確實像老板說的那樣并不值多少的錢,能給一萬八確實是不少,就準備勸說那位老人。
而老人卻只是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這幅畫可是我們家祖?zhèn)鞯?,怎么可能會是近代臨摹的作品?要不是我家中有急事需要錢,這幅畫我是絕不可能賣出去的,這一萬八實在是太少了!”
老人還是執(zhí)意不愿意把話就這樣按照一萬八給賣了,旁邊的那些圍觀的人就開始勸說了起來。
“老人家,這老板真是沒騙你,一萬八千真的已經(jīng)是很高了,如果是換作我的話,估計一萬塊錢都要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