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歌行和陳東鵬交手之時,遠處一輛黑色轎車從南古城的方向緩緩而來。
幾眼之后,黑色轎車停在李歌行的身后,李歌行警惕的往一旁退,卻注意到這轎車和光頭張管事的車是同一款。
車子穩(wěn)穩(wěn)停下,車門打開,一頭增光發(fā)亮的大光頭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光頭張管事走到李歌行身旁,把李歌行抬起的鐵劍給壓了下來,低聲說道。
“小兄弟,一天不見,火氣見長??!現(xiàn)在有我在,凡事放心里。”
又看了看李歌行腹部的傷口,拍了拍李歌行的肩膀。
“真不知道一天不見,你都干了些什么!”
“要債的!”
李歌行輕聲回了一句。
接著,光頭張管事對陳東鵬拱手道。
“這位長官,不知道我小兄弟做錯了什么事?需要你們這么興師動眾?要是真是我兄弟犯了什么渾,我張三壽給你們賠個不是,就此握手言和怎樣?”
聽到來人是張三壽,陳東鵬身后的四人交頭接耳談論。
“我去,是張三壽,道上人稱三爺,認識他就牛逼大發(fā)了,金銀錢財花不完呢!”
“賠!屁三爺!還不就是給王家看門護院的,他有個屁本事!”
“你可別說,上次我一個發(fā)小就是認識張三壽,他隨便指點我發(fā)小一下,一晚上在決斗場就賺了五十萬??!真金白銀啊!我和他一起去取錢,晃的我眼都暈了!”
陳東鵬聽到身后四人嘀咕聲,真是服了他們了,人家一上來軟話帶硬,神態(tài)不俾不亢,也給了臺階讓自己下,可是自己就空手而歸,不是徒增笑話,說我只會欺軟怕硬,以后誰愿意服我。
“張管事,在下也是照制度行事!還望張管事見諒!”
陳東鵬回敬光頭張三壽,接著嚴肅的對李歌行說道。
“我知道你有點本事,可還不夠看,我見過你用劍,也不入流,這樣,我讓你三劍,要是連我的衣服也碰不到,就乖乖的跟我回去,聽從調(diào)查。如何?”
李歌行聽到陳東鵬的話,走上前,就連一旁阻擋自己的張三壽,也推向一旁。
本來李歌行也不想動手,可是看到城里人對待流民的方式,太讓李歌行氣憤,心想不蒸饅頭爭口氣,就算是死也讓城里人瞧瞧,流民也不是好惹得!
張三壽見阻擋不住李歌行,往一旁退開,心里也有些生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吃虧不長見識,要不是三少爺吩咐我照顧你,我才懶得管。
李歌行拔劍出鞘,眼睛直視陳東鵬,一跺腳,一個大跨步,單手持劍往陳東鵬胸口刺去。
陳東鵬見李歌行刺來,一個轉(zhuǎn)身,緊接著輕輕一腳踹在正在往前沖的李歌行屁股上。
“??!”
李歌行頓時怒火中燒,真是太輕視人了,我他媽的是天選之子,怎么可以允許別人踹屁股,真是頭可斷,血可流,屁股不能踹!
其實李歌行太自以為是了,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不是天才,鋼硬易折,水滿則溢。活不長久的人,又談何未來!而這里是武力的世界,打不過受辱是不可避免的。
李歌行失去理智,對陳東鵬一陣亂砍,其實約定的三招早就過了,李歌行連陳東鵬的衣服都沒碰到。
一旁的張三壽直皺眉頭,本來還感覺李歌行是個懂事的少年,現(xiàn)在失去理智,連契約精神都拋棄了,真是令人失望,真不知道三少爺看中了他什么!
“小子!到此為止吧!”
陳東鵬見李歌行還沖向自己,輕身閃過,緊接著一招貼山靠,直接把李歌行撞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李歌行眼睛一閉,痛快地暈了過去。
也是,李歌行從昨晚就一直在拼命,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休息一下,又累又餓,長時間的精神緊繃,讓李歌行以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適應不過來。
現(xiàn)在又被陳東鵬擊倒在地,氣火攻心,暈了過去。
張三壽見李歌行暈倒在地,急忙過去扶起李歌行,給他掐人中,隨后陳東鵬的隊員也圍了上來,過來瞧瞧。
“你這個人,下手也太重了吧!不過就是切磋嘛,何必把人打暈呢!”
“我兄弟也是倒霉,今天遇到一群打劫的,剛受了一身傷,還沒怎么歇息,又被你揍了!你說你們多維護治安,過來欺負我們平頭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張三壽一上來就對陳東鵬一陣嘴炮,轟的陳東鵬啞口無言,雖然陳東鵬覺得自己下手很有分寸,咋就不小心把人打暈了呢!還落的被人數(shù)落。
“這,要不我們一起把他先送到城醫(yī)館,等他醒了,再讓他和我一起回安全調(diào)查局接受檢查?!?p> 張三壽又是無語,遇到一個腦筋不轉(zhuǎn)彎的,哪個人見到自己不是熱情對待自己,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沒面,王家的臉也得給吧!可這一臉胡子的壯漢就他媽直腸子,沒多大的事非的照制度,要是都照制度辦事,當領導的還不累死!
“好了,人我?guī)ё?,你們領導我會當面談的,這事就這樣!”
張三壽蠻橫起來,不打算再和陳東鵬交流下去。
“不行,制度就是制度!沒有制度就沒規(guī)矩,沒規(guī)矩就會亂,我秉承執(zhí)法的職責,所做的事都對城主大人負責!我知道你是王家的人,王家也得照制度辦事!”
陳東鵬見到張三壽蠻橫,也不慣著他,本身陳東鵬就是火爆脾氣,一點就炸,說完推開張三壽,一把把李歌行提起來,就要往車上走。
張三壽急了,本來不想管李歌行,可是三少爺交代的事要是辦不好,那自己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上位者可不喜歡手下人辦不好事,不會辦事的人就是無用,無用之人就會被淘汰。
張三壽連忙上前阻攔陳東鵬。
“你再阻攔我做事,我就把你抓起來,讓你到監(jiān)獄蹲幾天!”
陳東鵬實在有些厭煩張三手這樣的人,平時自己都是能動手就不吵吵,和自己耍嘴皮子,實在厭煩得緊。
“不用你抓我,我和你一起回去?!?p> 張三壽不顧陳東鵬反對,把車鑰匙遞給一個年輕執(zhí)法人員,讓他幫忙把車開回去。
年輕執(zhí)法人員開心的接過車鑰匙,來到張三壽的車上。
陳東鵬也從李歌行的口袋掏出李歌行的車鑰匙讓一個隊員把李歌行的車子開走。
而張三壽也坐到陳東鵬的越野車上,賴著不走。
陳東鵬見張三壽像個狗皮膏藥一樣,也懶得管他,車子發(fā)動,絕塵而去。
車子一路暢通,來到南古城外城的一所醫(yī)院。
一行人來到醫(yī)院,找來醫(yī)生給李歌行檢查。
“他就是長時間營養(yǎng)不良,最近一段時間又精神緊繃,心態(tài)不穩(wěn),所以才會暈倒,多休息,保持靜養(yǎng)就會好起來。”
只見身穿白衣大褂的中年男醫(yī)生用聽診器聽了聽李歌行的心臟,用手感受李歌行的體溫說道。
“記得把他證件補齊,我們這不收留無證人員。”
說完醫(yī)生對張三壽囑咐道,就離開病房。
“謝謝劉大夫?!?p> 張三壽忙起身出門送劉醫(yī)生。
“好了,留步?!?p> 張三壽見劉醫(yī)生離開,又回到病房,做在一旁的椅子上。
陳東鵬見李歌行一直昏迷不醒,有點呆不住了,心想自己也不能一直呆在醫(yī)院。
就吩咐一名隊員看守,剩下的人都離開。
張三壽見陳東鵬離開,自己也有些坐不住了,畢竟自己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能光守著一個李歌行。
接著張烈壽和一旁的看守人員說道。
“小兄弟,我有事不能守著我的小老弟,這樣,要是他醒了,你照顧一下他,然后你找個人到英雄決斗場給我傳個話。”
說完,拿出一沓子南古幣塞到隊員手里,就頭也不回,急匆匆離開。
“好嘛!剛才還挺熱鬧,現(xiàn)在人都走了!”
年輕隊員把錢放進口袋,嘟囔著,閑著沒事便倚在椅子上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