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歡這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白粼心里一陣嘀咕:
“之前的我,不是被白家攆出家門的廢物么,至于嚇成這樣?”
“白家三公子的身份,就這么嚇人?”
就在白粼心里還在美滋滋的時候,王歡的表情卻慢慢發(fā)生了變化!
那張目瞪口呆的臉,慢慢恢復(fù),然后嘴角開始上揚,最后變得仿佛不受控制,站在大街上瘋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你就是白家那個廢物三公子白粼???”
“我就說誰能乘坐如此破爛的馬車進入白城,原來是你這個被攆出家門的廢狗,哈哈哈?!?p> 廢狗?!
這若是放在之前,白粼還沒有被白家逐出家門的時候,誰敢這么說他?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整個白城,不,應(yīng)該是整個神武大陸的人,幾乎沒人不知道堂堂將門白家,出了一個整天只知道尋花問柳的廢柴三公子!
而且,從來都是將星鎮(zhèn)國的白家,往上數(shù)三輩,不說都是有著通天氣力的武者,那也是不容小噓的一方硬派!
但白粼呢?
連武者最基本的氣力他都感受不到!
這對白家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同時,這也成了整個神武大陸的人,猛戳白粼脊梁骨的把柄!
若是之前的白粼,此刻聽到王歡這話,肯定會撲上去撕爛他的嘴,
但現(xiàn)在,白粼就站在他面前,面帶笑容,就仿佛說的不是他一樣!
“兄弟說的極是,我這馬車,的確是破舊了一些,所以......你身后的馬車,我要了?!?p> 白粼不緊不慢地說了這么一句。
頓時,王歡就像是出現(xiàn)了幻聽一樣,皺著眉頭盯著白粼,“我的馬車,你要了?”
“我說白粼啊,你還當(dāng)自己是白家三公子呢,說要什么就要什么?”
“本大爺告訴你,我從來不會施舍東西給要飯的,更何況,你現(xiàn)在還不如一個要飯的!”
等王歡說完,白粼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他早就知道王歡會這么說。
下一秒,白粼退后一步,沖身后幾個白城的守衛(wèi)揮了揮手,“去通報王爺,就說孝子白粼不遠萬里前來參加王爺壽宴,在城門口,被王郡守兒子撞成重傷,恐怕無法盡孝了?!?p> 嗯?
被撞成重傷?
白粼的話,讓幾個守衛(wèi)撓著后腦勺,有點摸不清頭腦,但還是躬身回道:“是......是,我等這就前去向王爺匯報?!?p> 看著幾個守衛(wèi)轉(zhuǎn)身就要走,王歡終究是沉不住氣了,“等......等一下,我壓根就沒有撞到你,何來的撞成重傷?”
聞聲,白粼勾嘴一樂,“王老弟,我剛才問過你,有沒有見識過什么叫碰瓷,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懂了吧?”
噗!
王歡簡直要被氣吐血!
合著,現(xiàn)在白粼這臭不要臉的架勢,就叫碰瓷唄?
換做任何一個人,王歡絕對不會有半點后顧之憂,別說是沒撞到,就算是他真的撞了人,也絕對不會有人敢跟他索要半點賠償!
他爹是誰,王郡守!
隨口一句話,就能把那些想要找他麻煩的人,打入大牢!
但面對白粼,王歡是不得不顧忌!
雖說白粼已經(jīng)被白家逐出家門,但畢竟是白家之后,再加上白粼剛才的話,分明就是打感情牌,
若是王爺真的一時心軟,護起犢子來,他這個郡守的兒子,哪一點能跟白家三公子這個身份比?
“好,好你個白粼,咱們走著瞧!”王歡狠狠咬著牙,氣的滿臉通紅。
話雖然說的夠狠,但想解決眼前的麻煩,身后的馬車,他只能乖乖交到白粼手上。
而白粼,樂呵呵地坐上王歡的馬車,還不忘撩開前簾,很大方地說了一句:“畢竟王公子你也是前來給我父親拜壽的,哪有走著的道理,我的馬車,就賞你了。”
噗!噗!噗!
不說還好,這么一說,王歡渾身的氣血,簡直要全都噴出來!
你大爺?shù)?,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
看著自己的馬車載著白粼走遠,王歡眼珠子都恨不得要瞪出來,氣的原地跺腳,“死廢物,你給本公子等著,看你到了壽宴上,怎么出丑!”
王歡雖然咆哮著,但他身旁那個尖嘴候一樣的隨從,卻盯著走遠的白粼,皺起了眉頭,“公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
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王歡沒好氣地問道。
而那個隨從,臉色卻變得有些凝重,“我怎么感覺這個白粼,跟之前的白粼,不一樣了?”
聽隨從這么一說,王歡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以前的白粼,風(fēng)流成性,每天游逛在青樓花巷之間,除了喝酒泡妞之外,幾乎一事無成,什么本事都沒有。
可現(xiàn)在呢?
而王歡,自小就出了名的鬼點子多,還有個智多星的名號。
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王歡竟然被白粼給耍了一道!
這......不對勁??!
“好像是這么回事,這個白粼,不是個只知道尋歡作樂的廢物么,什么時候有這種頭腦了?”王歡也納悶的很。
同樣納悶的,還有坐在新馬車里的紅麝。
此刻,她正瞪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粼。
這就讓白粼多多少少有些羞澀了,“我說小紅紅,雖說本公子風(fēng)流倜儻,人見人愛,但你這么盯著本公子,是不是有些太明目張膽了?!?p> 聞聲,紅麝趕緊收回目光,“啊......我只是......只是覺得公子好生奇怪,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p> 紅麝是想不明白,向來都只知道喝酒逛青樓的公子,竟然能讓那個陰謀家王歡,主動送上嶄新的馬車!
要知道,要不是以前白粼有一個白家三公子的身份,就算是十個白粼,也玩不過王歡啊!
聽到紅麝的話,白粼眼睛閃過一絲光澤,嘴角輕輕一勾:“以前的白粼死了,我是全新的白粼。”
這算是實話實說,但對紅麝來說,也就只是一句玩笑,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穿越這一回事。
“公子說什么呢,不準(zhǔn)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奔t麝撇了撇小嘴,然后準(zhǔn)備下車,“公子稍等,我去通報一聲,然后給您安排住處休息?!?p> 不等紅麝下車,白粼揮了揮手,帶著一抹迷之自信的笑容,“不用通報,住處也不用安排?!?p> 聽到這話,紅麝一愣,眼睜睜看著白粼邁步下車,朝白府東南院走去。
白府東南院,是白粼還沒被趕出白家之前居住的地方,只是,已經(jīng)多年沒回來了,這里依舊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推開門,看著眼前的擺設(shè),跟白粼腦海里的記憶,一模一樣,沒有動過一分一毫。
而這一切,全都要歸功于白府里唯一對他牽腸掛肚的人,白粼的母親,喬氏。
“哎,雖說爹不是什么好爹,但還有個好媽?!卑佐該u頭苦笑。
但,話音落地的瞬間,從白粼一側(cè),響起一道女子驚天動地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