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永年心里一萬個不相信這破罐子會是什么稀世珍寶。
當(dāng)下,他立馬站了出來,“姚公,今天是王爺壽辰,這個白粼的壽禮,就只是這么一個罐子,這可不是孝子所為?!?p> “而且,他竟然敢當(dāng)面頂撞你,一個被白家掃地出門的廢物,竟然無視姚公,絕對不能輕饒!”
這火上澆油的本事,王永年很是擅長。
但他卻不知道,姚公壓根就沒有半點火氣。
等他說完,姚公剛才還歡笑的臉色,當(dāng)即變了樣,變得陰沉,甚至變的讓人望而生寒:“王永年,王郡守的三兒子是吧?”
聽到姚公的話,王永年趕緊點頭,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回姚公,正是?!?p> 他覺得,自己這么勤勤懇懇的拍馬屁,還替姚公教訓(xùn)白粼,肯定會受姚公嘉獎幾句。
但,姚公再次開口的一句話,卻是讓他渾身一顫,“你可知這后輩送的罐子,什么來頭?”
什么來頭?
一個破罐子而已,能有什么來頭?
若是別人說這話,王永年肯定會當(dāng)場大笑,但這話,偏偏是姚公說的。
先不說姚公身份擺在那,就單說他那雙慧眼識寶的能力,整個太武盛國,絕對找不出第二個!
現(xiàn)在姚公的俯宅,擺放的珍寶數(shù)不勝數(shù),隨便拿出一件,都足以讓古董商行不計價錢的爭奪!
可姚公現(xiàn)在竟然說這個破罐子有來頭?
看著王永年這一頭霧水的樣子,姚公臉色又黑了幾分,“既然不知道,你還是少說話的好?!?p> “這個罐子,是最早一批進貢神武大陸的寶物,年頭少說也要數(shù)百年,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世代相傳,經(jīng)歷了多少戰(zhàn)亂搶奪!”
“最后一次聽到它的消息,還是在永奉年間,被一伙神秘的西方來客,帶到了神武大陸邊境,然后消失不見,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一直都在尋找,全都沒有找到!”
“現(xiàn)在,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再見到它,是我姚某人的福分?。 ?p> 經(jīng)姚公這么一介紹,剛才帶著眼鏡的那位古董商行的老者,猛地一拍腦門,“姚公說的可是......椰林罐?”
聞聲,姚公摸著胡須,輕輕點頭。
椰林罐!
這三個字一出,整個宴會收禮處,瞬間安靜,就連喘氣的聲音都聽不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視到了白粼懷中的破罐子上!
幾經(jīng)摟抱,破罐子表面已經(jīng)被衣袖抹去了灰塵,一片片椰子林的刻畫顯露出來!
這,也正是椰林罐的真實面貌!
看著周圍那些雙眼放光的人,白粼臉上那叫一個瞧不上,“切,就一個椰林罐就把這些人饞成這樣?”
“這要是讓他們?nèi)ピ朴瓿俏业暮笤嚎纯?,不得嚇尿褲子??p> 其實,這不算是大話,椰林罐在白粼后院中,只能算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云雨城銷金窟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拿著各種珍奇寶物去那里快活逍遙。
時間長了,白粼收到的各種珍寶也就數(shù)不勝數(shù)了。
誰讓云雨城最賺錢的產(chǎn)業(yè),青樓花巷,都是白粼自己的私人產(chǎn)業(yè)呢?
此時,王永年和王歡兄弟二人,已經(jīng)徹底說不出話了。
白粼隨便送的一個破罐子,碾壓他的角露瓶,這上哪說理去?
這就像是一個大大的耳光,直接抽在了王永年臉上!
他王永年是白城富商,有錢有牌面,但白粼呢?隨手一個罐子,就是用錢都難以買到的珍寶!
王歡是聚氣后期的修武者,卻被白粼一巴掌扇飛!
這兄弟倆,在兩方面都被面前的白粼教育了,臉還往哪放?
啪的一聲!
氣急敗壞的王永年,一巴掌直接抽到了王歡臉上,“混賬東西,你不說白粼就是個被白家攆出門的廢物么,不是說他一窮二白,連馬車都破舊不堪么?”
“這椰林罐哪來的?把王家都賣了,也買不起的寶貝,怎么在白粼手上?”
王歡被這一巴掌給抽懵了,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p> 這個白粼,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為什么,王永年和王歡總感覺面前的白粼,跟之前不一樣了。
若是之前,白粼回到白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往青樓里鉆,但他昨晚就直接回了白府,哪都沒去。
還有,以前的白粼,所有的花銷全都是白府的恭迎,自己根本沒有半點錢財,可現(xiàn)在,竟然隨手就拿出了一件椰林罐!
難不成這家伙被白家攆出家門后,還變得更加有錢有勢了?
最讓王歡和王永年納悶的是,明明就是一個氣力全無的廢物,怎么就突然之間能一巴掌解決聚氣后期的王歡的?
各種問題,紛紛鉆進了他們兄弟倆的腦子,怎么也想不通!
但,這件事,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等所有人慢慢平復(fù)情緒,靜靜看著白粼手中的罐子時,姚公轉(zhuǎn)過身,指著王永年說道:“來人,把他的嘴給我封上,沒有我的令,不準(zhǔn)他再開口說話!”
呼啦啦!
等姚公話音一落,幾個身披鎧甲的衛(wèi)士直接上前,給王永年嘴上貼上了一個封條!
別看只是薄薄的一張紙,整個太武盛國,任由誰也不敢輕易拿下去!
這就意味著,沒有姚公的命令,王永年這輩子都跟說話無緣了!
吩咐完,姚公拍了拍白粼的肩膀,而后向內(nèi)府走去。
等姚公走后,白粼一旁的紅麝和乘云兒激動的直接原地蹦了起來,“公子,你可真厲害,你早就知道這是椰林罐是不是?你怎么不早說,害得我替你瞎擔(dān)心一場?!?p> “就是,你知不知道剛才要不是本公主出面,你腦袋就要落地了?怎么樣,是不是欠本公主一條命?”
看著這兩個女人的模樣,白粼傻呵呵一笑,選擇溜之大吉!
但,他走的方向,卻是出白府,而不是去內(nèi)府。
“哎,傻子,幾年不回家,連內(nèi)府在哪邊都忘了?王爺在這邊,你往哪走呢?”乘云兒嬉笑說道。
可是白粼頭也不回,背著雙手說道:“我只是說會來參加他的壽宴,并沒說要跟他見面,現(xiàn)在禮物送到了,本公子已經(jīng)給他面子了。當(dāng)初是他把我趕出白府的,我也沒有那么心善給他祝壽,況且,現(xiàn)在的他......不夠資格!”
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