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乘云兒。
只是,乘云兒的聲音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甚至本來掀開的窗簾一下閉的嚴嚴實實,只傳出一句極奇不屑的聲音,“誰多嘴,一并殺了。”
“遵命!”當下,幾個衛(wèi)兵直接把白粼和乘云兒團團圍了起來,一時間劍拔弩張。
而周圍那些民眾,似乎是不忍心看到血腥的一幕,拽著白粼的衣角,好心勸道:“白公子,現(xiàn)在不是逞能的時候,就算你是白府三公子,那也比不過這個胡世子啊,還是趕緊跪下迎接吧?!?p> “對對對,好漢不吃眼前虧,跪下迎接總比丟了命好吧?”
“......”
白粼當然知道他們也是出于好心,所以也并不在意,但讓他跪下,抱歉!
“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之外,就算是當今圣上來了,我白粼也不跪?!闭f這番話的時候,白粼臉上沒有一絲絲平常的玩笑。
不知道為什么,這話雖然在乘云兒聽來有些不舒服,但她心里,卻對白粼這話頗為感慨。
說完,白粼不等這些衛(wèi)兵反應過來,直接動手。
雖說現(xiàn)在的白粼,表面上只是個煉魂前期的渣渣,但他體內的氣力值可不止是煉魂前期,這些衛(wèi)兵哪是對手?
當當啷啷!
一陣兵器落地的聲音,眨眼的功夫,一排衛(wèi)兵全都一聲不吭地躺到了地上。
而這,也讓剩下的那些衛(wèi)兵全都慢慢退后,根本不敢再靠近白粼。
聽到外面怪異的聲音,馬車里的胡世子,終于忍不住掀開門簾,怒氣沖沖地跳了下來,“混賬東西,一個賤民竟然都搞不定,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
說安慰你,胡世子當即轉身,將馬車旁的佩劍拔了出來,像是要自己動手。
但,等他轉過身再度看向白粼的時候,卻愣住了。
倒不是因為白粼愣住,而是看到了白粼身邊的乘云兒。
“公......九公主?您......您怎么在這?”當下,胡世子那還敢有半點怒色,轉瞬就像條哈巴狗一樣,搖頭晃腦地走了上去。
可是,乘云兒卻冷笑一聲,“我怎么在這?這不是來迎接你么?畢竟不來迎接你可是要丟掉性命的。”
咣當!
乘云兒這話,嚇的胡世子手里的佩劍都有些拿不穩(wěn),趕緊跪地,“公主殿下,臣就算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勞您迎接啊,一定是這幫廢物搞錯了,搞錯了......”
看得出來,胡世子還是很怕乘云兒的,或者說害怕乘云兒公主這個身份。
“胡海忠,我很納悶,一個鎮(zhèn)南將軍的兒子到哪都要有這種排場么?”乘云兒直奔主題。
這個胡海忠,一家都是武將,也算是為太武盛國立下了不少戰(zhàn)功,常年鎮(zhèn)守南境,圣上將他父親冊封為鎮(zhèn)南大將軍。
論地位,雖說趕不上白正擎,但也是可以居其之下的人物。
所以,這也讓胡海忠這個獨子養(yǎng)成了目中無人的姿態(tài),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只要他到的地方,所有人都必須出城迎接。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在白城竟然遇到了乘云兒。
“不敢不敢,這都是這些屬下私下安排的,不關我事啊。”胡海忠不傻,直接甩鍋給手下。
也就在他這話落下后,一旁的白粼撓了撓耳朵,眨著眼睛說道:“按他這么說,是不是身為將軍之后,就可以這么干?那我白粼豈不是也可以讓別人迎接?”
按照白粼這分析,的確是沒錯了。
胡海忠的父親是鎮(zhèn)南將軍,可白正擎可是胡國神將,同樣都是將門之后,白粼這個將門明顯在胡海忠之上啊。
聽到這話,胡海忠慢慢抬起頭,不得不重新打量白粼。
遇到一個公主就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難不成還遇到一個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請問閣下是?”胡海忠滿臉恭維,實際上就是想探探底。
而白粼也不含糊,“我啊,姓白名粼,字......沒有字,就叫白粼?!?p> 就當白粼兩個字說出口后,胡海忠還沒什么反應,倒是他身后那些衛(wèi)兵,一個個全都笑出了聲。
其中一個慢慢走到胡海忠身旁,低聲耳語道:“世子,白家的確是有個叫白粼的,但早就被攆出家門了,說是一個不通氣力的廢柴,有辱白家,所以您不必怕他?!?p> 聽完,胡海忠又打量了白粼一眼,而后徑直起身,整了整衣服,仰起頭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你就是那個廢物東西啊?!?p> “你說誰......”乘云兒當即邁出一步,玉手直接指向了胡海忠的鼻子。
只是,不等乘云兒發(fā)火,白粼直接拉住了她,“我都還沒生氣,你怎么那么大氣性,人家說的不是事實么?”
看著白粼這非但不生氣,還一臉樂呵的樣子,乘云兒都有些傻眼了。
就好像人家說的不是他一樣?
就在乘云兒呆愣的眼神中,白粼上前一步,直接握住了胡海忠的手,“哥們,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廢物,但是吧......”
嗯?
此刻,胡海忠看向白粼的眼神透著一抹嫌棄,甚至還趕緊抽回了手,不斷擦在身上,“本世子的手,也是你這種廢物可以碰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等胡海忠說完,白粼勾嘴一笑,“你看你別急啊,聽我把話說完,但是吧,我這個人就是討人喜歡,這不,馬上就要和公主成親了嘛,到時候肯定得邀請你們一家前來參加喜宴不是?”
和公主成親?
這......這特么不就是當今圣上的龍婿么?
咯噔!
胡海忠的心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轉瞬落到了谷底,“你......你說什么,你要跟公主成親?呵呵......你當我是傻子么?”
“普天之下誰不知道,當今圣上只有一個公主,那就是九公主,現(xiàn)在公主就站在你面前,你竟然說馬上要跟公主成親?”
胡海忠雖然心里反差大,但也不至于白粼說什么他都信。
但,白粼說的他不信,可要是乘云兒說的呢?
也就在他話音剛剛落地后,乘云兒輕聲一笑,“他說的沒錯,要跟他成親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