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鄒凱那兇猛的一拳,完完全全停在了白粼的掌心處。
擋下了!
這一拳,竟然真的被白粼一掌給接下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接下我一拳?”鄒凱雙眼瞪大,不可思議地瞪著白粼,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何止是他,就連躲在竹林里的幾個玄黃宗弟子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嚇的目瞪口呆,“他......他竟然擋下了鄒師兄的烈火拳?”
“是我看錯了,一定是我看錯了,鄒師兄的烈火拳從未有人敢正面抵擋,一個煉魂期的人,如何能擋的下?”
“......”
總之,所有人包括鄒凱自己都沒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而聽到他們的話,白粼卻是嘴角輕輕一勾,“烈火拳?我看應(yīng)該叫嬰兒拳吧?”
其實(shí),并不是鄒凱這一拳毫無威力可言,而是怪白粼太變態(tài)。
烈火拳雖然強(qiáng)勁剛猛,但白粼的降龍十八掌可不是烈火拳可以媲美的。
畢竟,降龍十八掌第一式亢龍有悔,最注重的就是力道。
鄒凱的境界雖然已經(jīng)邁入神行,但他面前的白粼,雖然自身氣力值還是個煉魂期的渣渣,但加上外來氣力,已經(jīng)不知比鄒凱高了多少個等級。
所以,無論是氣力等級,修為劫境,還是力道大小,鄒凱都完完全全不是白粼的對手。
但,除了白粼自己,別人上哪能知道這些去?
他們能知道的,就是眼前這個白粼,只是煉魂期!
看著面前呆愣的鄒凱,白粼微微抬頭,掃了他一眼,而后開口道:“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唰!
等白粼這話一出,鄒凱立馬退后數(shù)步,擺出架勢,咬著牙說道:“我就不信了,一個煉魂期的人,還能跟我神行境相比!”
鄒凱話音剛剛落地,白粼根本沒有跟他廢話的意思,一躍而起!
這一躍,便是三丈之高,看的面前的鄒凱和玄黃宗弟子一臉啥樣!
在他們眼里,這跟飛有什么區(qū)別?誰家的輕功可以這么變態(tài)?
但白粼哪管他們那些,空中再次揮掌,對著鄒凱就要拍下!
可就在這時,白粼卻突然有一種被什么東西盯上的感覺。
而且,自己身上一道道光暈正慢慢浸入身后的沉劍池中。
“這尼瑪,我能吸別人的氣力,自己的氣力還能被吸出去?”白粼猛地瞪眼,顯然是意識到了什么。
沒錯,白粼身上的氣力更在一點(diǎn)點(diǎn)流失。
沉劍池,正在吸收著白粼身上的氣力!
慢慢的,白粼從三丈高落下,而且額頭已經(jīng)冒出汗水,手腳都變得軟弱無力,站都站不穩(wěn)了。
而這,也讓鄒凱看到一頭霧水,但他總能看得出白粼是正在脫力!
“哈哈哈,我當(dāng)是什么武技,感情你是剛才那招耗費(fèi)了大量氣力,現(xiàn)在不夠支撐你用出第二招了吧?”鄒凱放聲大笑。
聽鄒凱這么一說,竹林里的三個玄黃宗弟子也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當(dāng)下,他們一個個全都跑了出來,指著白粼笑道:“我就說嘛,一個煉魂期的廢物,怎么可能有那么強(qiáng)的實(shí)力?!?p> “就這點(diǎn)氣力,連第二招都用不出來,還以為他多了不起呢,想必師傅他們幾位也是被這小子給騙了。”
“......”
一番說說笑笑之后,鄒凱臉色突然一變,帶著一抹說不出的狠毒,“小子,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吧?!?p> 當(dāng)下,鄒凱再次沖了上去,對著白粼胸口就是一腳!
嘭!
這一下,白粼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躲避,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一腳,身體急速飛了出去,直奔沉劍池而去!
高溫的炙熱明顯更加濃烈,甚至白粼身上的衣服都開始慢慢燃燒起來!
“難不成,小命就交代在這沉劍池了?什么鬼東西,竟然還能吸收老子的氣力,我白粼不服啊!”白粼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關(guān)乎生命的一刻,白粼閉上眼睛,拼命呼叫著自己腦袋里的那個系統(tǒng),“救命啊,系統(tǒng)救命啊,我要是沒了,你也就沒了,快出來啊!”
白粼是拼了命的呼喚著系統(tǒng),但系統(tǒng)卻像是消失了一樣。
終于,在白粼身體墜入沉劍池之后,系統(tǒng)的聲音響了起來,“檢測到宿主并無生命危險?!?p> 并無生命危險?
“你特么是不是瞎?你這個狗系統(tǒng),老子都快被烤化了,你竟然還說沒有生命危險?”白粼忍不住爆粗口。
但,系統(tǒng)的聲音依舊沉穩(wěn)有序,不急不躁,“系統(tǒng)檢測到修武寶物,級別天級?!?p> 寶物?這時候你還檢測什么寶物?還天級,什么寶物能特么比我的命重要?
白粼簡直無語了,雖然自己是個財(cái)迷,但這個系統(tǒng)比自己更財(cái)迷?。?p> “哎,等等?天級修武寶物?難不成這沉劍池中,真的有寶物?剛才也是這寶物吸收了我的氣力?”白粼在心里想著。
而此時,親眼看著白粼落入沉劍池的鄒凱,像是報了什么血海深仇一般,對著天一陣狂傲大笑,“哈哈哈,搶我的女人,做夢去吧!”
說完,鄒凱轉(zhuǎn)身就要離去,但身后卻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人數(shù)還不少。
“鄒師兄,怎么辦?肯定是有人前來尋找白粼的,這要是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把他推下沉劍池就完了?!鄙砗笮S宗的弟子已經(jīng)快哭出來了。
再怎么說,白粼也是四門比試請來的貴賓,若是在天機(jī)門出了事,傳出去,讓四門根本就無從解釋。
而且,天機(jī)門也一定會將這事一查到底,他們幾個怎么也脫不了干系。
“白公子.......白粼......白公子......”到處都已經(jīng)開始響起尋找白粼的聲音。
當(dāng)下,鄒凱眼珠滴溜一轉(zhuǎn),轉(zhuǎn)身就跪在了沉劍池面前,“白公子啊,你說你這么不小心啊?!?p> 這假惺惺的一幕,卻是讓幾個玄黃宗弟子瞬間就明白過來,當(dāng)下就跟著鄒凱一起,對著沉劍池哭了起來。
而等那些天機(jī)門弟子走到跟前,也就明白了一切,當(dāng)下便馬不停蹄跑回去跟天機(jī)老者匯報。
“什么?你說白粼他......他墜入了沉劍池?”守山神女的臉色猛然大變,不管不顧,直接沖向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