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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粼的話,讓紅麝猛地停住了腳步,“不不不公子,您愿意跟紅麝來幽州紅麝已經(jīng)很感激了,紅麝不能讓公子深陷險境?!?p> 野獸襲人已經(jīng)不是一起兩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野獸致死的人,尸體全都擺在城中,那血粼粼的傷痕,恐怖的咬痕,讓所有人都頭皮發(fā)麻。
白府的守備軍已經(jīng)來了,但他們也是守城不出,顯然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可現(xiàn)在,為了尋找自己的父母,白粼竟然要只身出城?
不行,絕對不行!
不止是紅麝,就連乘云兒都一臉埋怨地看著白粼,“你逞什么能,現(xiàn)在天都快黑了,你出去能找什么?再說了,紅麝的父母你見過嗎,就算找到了你又能認(rèn)得出來?”
雖然乘云兒語氣不太好,但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別說是白粼,就算是紅麝自己,現(xiàn)在見了自己的父母都不一定能認(rèn)得出來。
聽到這話,白粼撓著頭傻笑,顯然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
也就在這時候,乘云兒玉手拉住紅麝,輕聲說道:“紅麝,給我點時間,我?guī)湍阆胂朕k法,一定找到你父母,好不好?”
此刻,乘云兒這溫柔的模樣,讓白粼都有些看傻了,他從來沒見過這般平易近人的乘云兒。
而對于紅麝來說,乘云兒乃是一國公主,高高在上的人,現(xiàn)在卻為了自己一個苦命丫鬟如此輕語,紅麝顯然也是受寵若驚,“公主,勞您費心了。”
等把紅麝安頓好,乘云兒拉著白粼就走,直奔白府守備軍在幽州的駐扎大本營。
“你拉著我去干什么?”白粼有些沒搞懂乘云兒要做什么。
但乘云兒卻一句話都不說,一直把白粼拉進(jìn)了白府守備軍軍營。
“站住,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守備軍營?!避姞I四周的守備軍嚴(yán)陣以待。
而乘云兒,并未發(fā)火,反而還極奇禮貌地說道:“幫我通報白將軍一聲,就說乘云兒求見。”
乘云兒?
聽到這個名字,幾個守備軍相視一眼,都覺得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聽到過。
其中一個老老實實跑進(jìn)帳篷里面,等他再次出來后,直接引領(lǐng)乘云兒和白粼走了進(jìn)去。
白粼當(dāng)然知道帳篷里面的人,不會是白君豪,而是白正擎。
因為乘云兒肯定不會去找那個自以為是的虎騎大將軍。
但,雖然自己跟白正擎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自己這副身體畢竟是白正擎兒子的,心里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
而且,自己雖然在白城許久了,但可是一直都沒跟白正擎見過面,難不成第一次見面,要在這里?“我說云兒,你該不會是想......”
誰知,乘云兒壓根就沒給白粼說話的機(jī)會,直接把他強(qiáng)行拽進(jìn)了帳篷里。
此刻的白正擎,面前正擺著一副剛被野獸襲擊過的尸體。
滿身都是鋒利的抓痕,脖子也被咬去了大半,鮮血都還沒有流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這,可是乘云兒沒有想到的,被嚇的臉色瞬間蒼白,直接躲進(jìn)了白粼懷里。
這一下,讓白正擎都愣住了,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立馬上前,躬身拜禮,“老臣白正擎見過公主殿下?!?p> 至于白粼,白正擎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等帳篷里的尸體被抬走后,好一會,乘云兒才捂著胸口緩過神來,“白將軍,可查清楚那野獸......究竟是何物?”
聞聲,白正擎皺起了眉頭,“幽州附近山林密集,時常有巨型野獸出沒,但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野獸襲人的事件,這一次卻突然出現(xiàn),而且還傷了那么多人,實屬罕見,在下還未查清到底是什么東西?!?p> 這倒不是白正擎能力不行,而是但凡被野獸襲擊的人,全都當(dāng)場斃命,無一活口。
所以,沒有半點線索,野獸究竟是什么東西,也根本沒什么頭緒。
只不過,這對于白粼來說倒不是什么難事,畢竟他可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什么野獸沒見過?
就算現(xiàn)實沒見過,書本上也見過不少。
也就在剛才,進(jìn)入帳篷之后,白粼也早就看過了那具尸體,無論是身上的抓痕,還是脖子里的咬痕,都符合一種動物,“傷人的,應(yīng)該是巨蟒?!?p> 蟒?
白粼的話,讓白正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說傷人的野獸,是蟒?”
“沒錯,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看過了,開始進(jìn)入幽州之后,兩側(cè)的植被大都是郁郁蔥蔥,而且清晨和傍晚都會沾滿露珠,足以可見幽州的潮濕,而蟒最喜歡的就是潮濕?!?p> “剛才白將軍也說過了,幽州時常有大型野獸出沒,但從未出現(xiàn)傷人事件,也就是說,這些大型野獸,保證了蟒的食物來源,可以讓他長的個頭更大!”
白粼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看他嚴(yán)謹(jǐn)?shù)拿嫔?,也不像是開玩笑。
但,這就讓乘云兒聽的一頭霧水了,“白粼,你說的蟒我也知道是什么物種,可它壓根就沒有利爪,那又怎么會在人身上留下抓痕呢?”
聞聲,白粼撇嘴一笑,“誰說只有利爪才能造成抓痕?”
就在白粼這話落下后,帳篷外卻響起一陣笑聲,“哈哈哈,咱們的白大公子可真是會胡編亂造啊。”
這聲音之中,白君豪身著一身盔甲走了進(jìn)來。
胡編亂造?
沒錯,白君豪想都不想,就已經(jīng)把白粼的話否定了,“我說白粼,你的意思是說,巨蟒雖然沒有利爪,但一樣可以抓人是么?”
等白君豪話落,白粼一言不發(fā),徑直坐到了一旁。
但,此刻的白君豪卻目視白粼,沖白正擎雙手一拱,“父親,乘云兒乃一國公主,她參與此事也是為百姓著想,我倒可以理解,但這個白粼,實在不應(yīng)參與此事?!?p> 白君豪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把白粼給趕出去!
只是,此刻的白正擎眉頭緊皺,目光盯著帳篷頂部,似乎并沒有聽到白君豪的話。
下一秒,白正擎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上,“是鱗片,粼兒剛才所說的沒有利爪也可以在人身上留下抓痕,是巨蟒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