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巴掌扇完后,白君豪整個臉已經(jīng)全都腫了起來,跟豬頭一模一樣。
而八皇子,捏著白君豪腫脹的臉輕聲一笑,“也就僅此而已嘛,我還以為能腫多高呢?!?p> 說完,八皇子揮袖走到了前面,全程下來,八皇子都未曾提及白磷一個字。
但,此刻的白君豪去萬分確定,八皇子一定是因為白粼才打了自己!
“怎么回事,那個白粼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讓八皇子對我下手?一個廢物東西,我有說錯什么嘛?”白君豪到現(xiàn)在都是一頭霧水。
可就算他再怎么糊涂,也意識到了讓他最不能接受的一點,那就是八皇子和白粼之間的關(guān)系,恐怕不一般!
渾渾噩噩跟著八皇子回到白府之后,看到白君豪高高腫起的臉,白正擎略微一愣,“君豪,你的臉.......”
不等白正擎說完,白君豪眼珠一轉(zhuǎn),“哦,剛才經(jīng)過街道時,有蜂蟻,不小心被蟄了幾下?!?p> 被蜂蟻蟄了?
他這個理由,讓八皇子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白君豪是一點辦法沒有,難不成他要跟白正擎告狀,說是八皇子扇了他耳光?即便是告狀又有什么用?
這才是真正的,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可白正擎又不傻,他當然看的出來,白君豪這臉,肯定跟八皇子有關(guān),但他卻根本沒有過問的意思。
一是八皇子貴為皇子,有些事不是他可以過問的,即便是打了他兒子!
二是,白正擎隱隱也猜到了一些,八皇子跟隨白粼去了金祥書院,出來之后就打了白君豪,這意味著八皇子跟白粼之間,恐怕已經(jīng)有了一些關(guān)系。
雖然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八皇子替白粼教訓(xùn)了白君豪,但此刻白正擎深邃的目光之中,卻滿是欣慰。
似乎是替白粼感到高興,只是不能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而已。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午,待八皇子小憩一陣后,赤圓圍獵也即將開始,白
府守備軍和傭人也已經(jīng)開始準備啟程。
依照八皇子低調(diào)行事的準則,人手已經(jīng)是一減再減,但也是不小的
規(guī)模,以至于大隊行走在街道上,依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就在出了城門之后,八皇子卻牽住馬繩,轉(zhuǎn)身下令,“等一會?!?p> 等一會?還等什么?
“八皇子,所有人已經(jīng)都在這了,您......還要等誰?”白君豪支支
吾吾,話都已經(jīng)有些說不清楚了。
等他說完,八皇子微微一蹙眉,“等誰,我還得跟你匯報一下么?”
額!
“不敢......不敢?!币痪湓挘瑖樀陌拙磊s緊下馬,單膝落地,再也
不敢多說半個字。
就在所有人原地等待中,白粼騎著一匹白馬,慢慢悠悠從城門口走
了出來,身后當然跟了一個乘云兒,“讓八皇子久等了?!?p> 白粼?
聽到白粼的聲音,白君豪一個轱轆從地上站了起來,“八皇子等的
人,是你?”
聞聲,白粼身體前傾,居高臨下看著白君豪,輕笑道:“你這不是
廢話么,不等我難道還等你啊?”
“你......”白粼當眾這么跟白君豪說話,氣的他直直白粼鼻尖,卻
一個屁都不敢放。
當下,白君豪轉(zhuǎn)過身,雙頭抱拳沖八皇子一躬,“八皇子,赤圓狩
獵,每年都是白府陪同皇室,可白粼他......并非白府中人!”
說完這話,白君豪得意一笑,還沖白粼拋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就仿
佛要告訴白粼,赤圓圍獵他去不了!
可是,就在白君豪這話落地后,八皇子沉思了一會,開口道:“嗯,
白粼現(xiàn)在的確不是白府的人,但應(yīng)該也能參加赤圓狩獵吧?”
其實八皇子根本懶得跟白君豪解釋什么,他想讓什么人參加,什么
人就能參加,皇子想做的事需要理由么?
只是,赤圓狩獵已經(jīng)是多年的傳統(tǒng),如果不說個明明白白,也很難
服眾,尤其是不能讓這個白君豪服氣!
果不其然,等八皇子說完,白君豪嘴角一勾,“回八皇子,赤圓圍
獵是圣上定的規(guī)矩,壞了恐怕不好,隨意不是白府之人,還是不要參
與的好?!?p> 說完,白君豪沖身邊的幾個守衛(wèi)大手一揮,指著白粼說道:“云兒
公主乃皇親國戚,自然可以參與赤圓圍獵,但白粼并非白府中人,更
不是皇室之人,把他送回金祥書院吧!”
“是!”聽到白君豪的命令,幾個守衛(wèi)軍也騎馬到了白粼身邊,“白
公子,您還是請回吧?!?p> 這時候的八皇子,一句話都不說,就騎在馬上,靜靜看著一個人,
白正擎!
他是想看看,此時此刻白正擎對白粼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
然而,白正擎嘴巴幾次張合,終究還是沒說出一句話,他不是不想
說,而是不知該怎么開口!
當年把白粼攆出家門的人是他,現(xiàn)在若是他開口,就代表著讓白粼
重回白府,這無疑就是當眾讓他承認,一切都是他的錯!
一等!再等!白正擎臉色為難,但還是一句話沒說。
當下,八皇子臉色一沉,“看來,白府也不過如此!”
這句話,就像是針一樣扎進了白正擎心里,因為白府從未被皇室任
何一個人貶低過,更沒被皇子這般身份的人責備過!
但是現(xiàn)在,因為白粼,八皇子卻當眾說白府不過如此!
這一刻,白正擎心里百般滋味一應(yīng)俱全,說不出的苦!
可白君豪卻壓根不在乎這些,他要的只是讓白粼當眾出丑,就因為
自己,他就不能參與赤圓圍獵!
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足以讓白君豪心中興奮,因為這代表,白粼
依舊只能被他踩在腳下!
但,就在幾個守衛(wèi)牽起白粼馬繩,準備送白粼回金祥書院的時候,
八皇子猛地一拉馬繩,高大戰(zhàn)馬一聲長嘯,舉起雙蹄猛然踏地,“白
粼雖不是白府中人,但他一樣能參加赤圓圍獵,就因為他是我八皇子
的朋友!”
朋友!
八皇子的朋友!
一個沒有權(quán)利,沒有名聲,沒有任何色彩的稱呼,卻讓在場所有人
頭皮發(fā)麻,駭然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