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慶鴻翻身上馬就準備離開。
但,白粼卻縱馬一下?lián)踉诹怂媲?,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二哥,什么時候你也學會騙人了?”
“騙.......什么騙人?我沒事騙你......干嘛?”白慶鴻說話都變的磕磕絆絆。
聽到這話,白粼指了指四周,再次開口,“二哥,別人我都可不不管,但從小你就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不管。”
“我白粼雖然是個渣渣,但你告訴我這是要去做什么,我興許能幫上你的忙呢?”
聽到白粼的話,白慶鴻沉悶了一會,而后抬起頭長舒一口氣,“好吧,父親他本來不讓我告訴你的......”
“是這樣,東洲邊境有大隊人馬集結(jié),圣上懷疑是有人想要動亂,我們又是距離東洲最近的兵馬,所以派遣我們前去查明真相,如果動亂,第一時間鎮(zhèn)壓殆盡!”
鎮(zhèn)壓東洲邊境?
這種事對守備軍來說,不算是什么危險的戰(zhàn)事,白慶鴻何必隱瞞自己?
除非......
“二哥,這批集結(jié)的人馬,是不是并非普通人?”白粼眉頭微微一皺。
聽到這話,白慶鴻低頭一笑,“終究還是騙不了你,沒錯,這些集結(jié)的人馬之中,有大批修武界的人?!?p> 這就對了!
白粼輕聲一笑,“修武界的人從來不會參與戰(zhàn)事,這一次卻集結(jié)東洲邊境,看來這事不簡單啊?!?p> 對白城守備軍來說,戰(zhàn)事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不少,但跟修武者敵對的話,他們這是第一次。
先不說修武者修為強弱,但能成為修武者的人,無論是身手還是速度,都遠比這些守備軍要強很多。
所以,一旦硬碰硬,孰強孰弱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一次的戰(zhàn)事,恐怕將會是守備軍有史以來最危險的一次!
但讓白粼有些糾結(jié)的是,白正擎為什么要隱瞞自己?
難道說這個親手把自己攆出白家的人,現(xiàn)在知道錯了,要為白家保下最后一根苗?
就在白粼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慶鴻拍了拍白粼的肩膀,“三弟,你不是朝廷中人,無論如何,這一次你都不要去?!?p> 白慶鴻深知這一次戰(zhàn)事的危險,所以他不愿讓白粼前去。
但,白粼是那種會聽話的人么?
“二哥說的對,我不是朝廷的人,你們的戰(zhàn)事也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但......我是太武盛國的人,若是東洲邊境的人長驅(qū)直入了,那太武盛國豈不是要不復存在了?”白粼輕聲一笑。
“所以......”白慶鴻知道白粼接下來要說什么,但還是問出了口。
可就在白粼剛要張嘴說話的時候,身后乘云兒的聲音卻先發(fā)而至,“我是太武盛國的公主,這件事跟我的關(guān)系就更重了,那我也要去!”
白粼:“......”
本來是想替自己解釋一番,好跟隨守備軍一起前去東洲邊境,可白粼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番說辭,竟然給乘云兒一個無法拒絕的借口!
“萬萬不可,您是太武盛國的公主,若是東洲邊境那群亂人得知您的身份,恐怕對整個戰(zhàn)事都是一種極大的不利!”白慶鴻趕緊阻止。
但,乘云兒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白慶鴻直接傻眼。
“那我就不是太武盛國的公主,以白家兒媳的身份去,如何?”乘云兒滿目柔情地看著白粼。
白家兒媳!
這四個字簡直讓白粼無語。
“我說云兒,這是打仗不是去玩的,先不說危不危險的,你要是出點什么事,即便戰(zhàn)事贏了,你老子恐怕也得滅了白府吧?”白粼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可是,乘云兒卻微微一笑,“你會保護我的,不是么?”
一句話,讓白粼準備好的一萬句說辭全都憋到了嗓子眼,怎么也說不出口。
“行,我服了還不行?”白粼認輸了。
可就在白粼這話落下后,一直沒說話的魅七媃也冒出了一句:“既然白哥哥和嫂子都去了,那我也要去?!?p> 瘋了!全都瘋了!
“魅七媃!我都說了這是戰(zhàn)事,戰(zhàn)事懂不懂?你參加過戰(zhàn)事嗎,知不知道有危險?”白粼簡直要被氣炸了。
但,魅七媃卻一臉無辜的模樣,弱弱地說道:“剛才你們也說了,集結(jié)東洲邊境的是修武者,那我還是空明盟盟主呢,說不定能幫上你們的忙?!?p> “你......”魅七媃的話,讓白粼直接卡殼。
說起來,白粼自己還什么都不是呢,已經(jīng)被白府趕出家門了,在修武界也沒有任何名分,人家乘云兒貴為公主,魅七媃又是一門之主,這里的人,看起來好像最沒有參加戰(zhàn)事的人就是自己???
當下,白粼不再多說什么。
可就在大軍開拔的時候,白君豪卻擋在了城門口,手中長槍直指白粼,“你,沒資格跟大軍前行?!?p> 白君豪仍舊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誰讓他現(xiàn)在依舊是虎騎大將軍呢?
白正擎在大軍最前方,自然是看不到這一幕,白慶鴻在大軍后尾,也沒看到這一幕。
所以,就只有乘云兒和魅七媃跟在白粼身邊。
這時候被白君豪刁難,白粼也懶得跟他說什么耽誤時間,于是當下?lián)]動馬繩,直接要騎馬硬闖。
但,嗖的一聲!
白君豪手中的長槍直接架到了白粼脖子上,“再敢上前半步,別怪我的槍不長眼!”
“白君豪,你干什么?白粼是去幫你們鎮(zhèn)壓叛亂的,你竟然還阻攔,這就是軍中統(tǒng)帥的作為?”乘云兒氣紅了臉。
可白君豪卻振振有詞,“公主殿下,您是公主,您降臨戰(zhàn)場猶如圣上親臨,可以振奮軍心,但白粼無名無分,去了只會添亂!”
添亂?
這兩個字,讓白粼嘴角微微一揚,一句廢話沒有,伸手直接抓住了白君豪的長槍。
驟然間,一道道冰花開始沿著長槍蔓延!
當下,白君豪奮力想要抽回長槍,但奈何白粼的雙手就像是鐵鉗一般,根本就抽不出來。
眼看著冰花蔓延,白君豪一臉的錯愕,為了避免自己手臂被凍住,只能送開了長槍。
“呵呵,一個軍中統(tǒng)帥,不等開戰(zhàn)就先丟掉兵器,虎騎大將軍果然名不虛傳?。俊卑佐圆恍家恍?,直接把長槍丟還給了他,縱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