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從東洲開拔,到白城需要兩日時間。
期間,白君豪并沒有跟隨大軍一起,而是單獨去往了京城。
對這件事,乘云兒一路上都沉悶,有些不解,“白粼,明明就是你的功勞,為什么要推給那個白君豪?”
“你知不知道,若是這功勞在你身上,你大可以向我父王提咱們倆......”
后面的話,乘云兒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但白粼也明白。
只是,他卻是勾嘴一笑,“云兒,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
嗯?白粼的話,讓乘云兒一愣,“什么身份?你哪有什么身份?”
聞聲,白粼聳了聳肩膀,“那不就是了,連你都知道我什么身份都沒有,甚至連白府中人都算不上,這功勞怎么能放在我身上?”
“若是我去京城,說平定東洲叛亂的功勞是我的,率領(lǐng)守備軍的也是我,誰會信?”
聽完白粼的話,乘云兒點了點頭,“倒也是,但是我會幫你啊,還有白正擎白老將軍?!?p> 這話,讓白粼搖了搖頭,“你傻啊,你幫我圣上會覺得你是在幫親,因為他知道你非我不嫁,至于白老將軍說的話,現(xiàn)在你父王未必會信。”
雖然白粼的話讓乘云兒小臉一紅,但乘云兒也覺得有道理,可她卻還有一個疑問,“那你也不能放到白君豪那個人頭上啊,他本來就想方設(shè)法對付你,這一次回來,肯定更針對你!”
等乘云兒說完,白粼笑了,“你覺得圣上會賞賜他什么?”
“賞賜?哼,我父王不摘掉他虎騎大將軍的帽子就不錯了,他還想要什么賞賜?”乘云兒氣呼呼地說道。
就是這句話,讓白粼沖乘云兒微微一笑,“你說的對,就算平定東洲動亂的功勞再大,但只要放到白君豪頭上,換來的只不過就是一句夸贊,到頭來,也只是穩(wěn)固了他虎騎大將軍的位置而已?!?p> 白君豪以前就是虎騎大將軍,對白粼就無可奈何!
現(xiàn)在,即便是有了平定東洲動亂的功勞,依舊還是個虎騎大將軍,對白粼哪來的威脅?
聽完白粼的話,乘云兒也算是放下心來,“你說的也對,只不過以后還是要小心提防他!”
對此,白粼沒有說話,只是勒住馬繩,站在路邊看著浩浩蕩蕩的守備大軍。
以白粼目前的狀態(tài),整個守備大軍對他已經(jīng)唯命是從,他說什么,便是什么。
有這些守備軍在,白粼需要提防誰?
但是,事情的進(jìn)展,似乎沒往白粼預(yù)想的方向去,反而還有些反差。
因為大軍一到白城的時候,成項王早就已經(jīng)等在了城外。
看到白粼之后,成項王直接大笑著迎了上來,“嘿,咱們太武盛國的大功臣總算是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p> 太武盛國的大功臣?
聽到這個詞,白粼感覺有些不對勁,“成項王這是說誰呢?”
看著白粼這副裝傻的模樣,成項王伸手指了指白粼,“你小子啊,還裝什么蒜,東洲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第一次率軍出征就能不損一兵一卒,平定東洲叛亂,你不是功臣,誰是?”
嗯?成項王的話,讓白粼眉頭一皺,“成項王,你這足不出戶的,怎么消息比在場的人知道的還清楚?”
白粼也沒必要隱瞞什么了,成項王這明顯是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
當(dāng)下,成項王豪放一笑,“這有什么的,你平定東洲又不是什么秘密,那個東洲的什么知府早就把這事跟我說過了?!?p> 聽到這話,白粼瞇了瞇眼睛,笑著問道:“那......成項王跟賀知府之間......”
不等白粼把話說完,成項王趕緊退后一步,指著白粼說道:“哎,你可別亂想,我再怎么說也是圣上的親兄弟,他這種害蟲,我只會除而后快,根本不可能跟他同流合污?!?p> 嗯......這話,白粼還是相信的,畢竟成項王已經(jīng)是要什么有什么,也根本沒有搭理賀尚巖那種角色的理由。
等成項王話音落地之后,白粼卻再次皺起了眉頭,“那......成項王既然知道了,圣上那邊......”
還不等白粼把話說完,成項王冷哼一聲:“那個白君豪,兩天前就趕到了京城,在文武百官面前宣揚是他率軍平定了東洲叛亂,氣的我破了十年的規(guī)矩!”
破了十年的規(guī)矩?
“成項王,破了您什么規(guī)矩?”白粼覺得有些好笑了,這件事竟然還讓成項王破了規(guī)矩。
“還能是什么規(guī)矩,我向來不問朝中的事,也已經(jīng)十年不進(jìn)京城了,但為了你小子,我昨天才從京城回到的。”成項王一臉郁悶地說道。
聽到這話,白粼瞪大了眼睛,“您是說,您為了我親自去面見圣上了?”
“當(dāng)然了,也就是你小子,換做任何人,我都絕不可能進(jìn)京?!?p> 哈哈哈!
成項王的話,讓白粼直接就笑出了聲,“那咱們的虎騎大將軍現(xiàn)在可還好?”
聽到這,成項王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別提他了,當(dāng)著圣上的面,這小子竟然還大言不慚說是他的功勞,要不是我當(dāng)場質(zhì)問,讓他根本就說不出到底是如何平定的,那些叛亂之人現(xiàn)在如何處置的,估計他死也不會承認(rèn)是你的功勞!”
等成項王說到這的時候,乘云兒也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
聽到這個消息,她比任何人都要興奮,“成項王,我父王她真的知道平定東洲叛亂是白粼的功勞了么?”
聞聲,成項王哈哈一笑,“當(dāng)然了,我還跟圣上提起了你跟白粼的事,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乘云兒眨著一雙大眼睛靠了上來。
“只不過現(xiàn)在圣上的態(tài)度還不明朗,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吧.......”成項王故意賣著關(guān)子。
“哎呦,您有話就不能一口氣說完么,急死人了?!背嗽苾簼M臉著急的樣子,可愛極了。
“但是圣上龍顏大現(xiàn),想必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背身椡跻桓毙赜谐芍竦哪?。
也就是這句話,讓乘云兒直接保住了成項王,“哇,謝謝成項王,我就知道,成項王對云兒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