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的秒敗,是在座的皇室宗親萬萬沒想到的。
當初在國師白粼的任命典禮上,趙王還跟白粼交過手,雖然也沒過上幾招,但兩相對比很明顯,他對八賢王的抵抗力更弱。
換句話說,就是八賢王王烈,比白粼更勝一籌。
可憐的趙王,成了兩個人比拼勝負的計數工具。
八賢王王烈大嘴一撇,也是百分之兩百的得意。
“八賢王!八賢王!”眾藩王齊聲喝彩道。
“王兄加油!那個弱雞國師白粼,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沒錯!我們就指望王兄出頭了!”
八賢王拱手施禮:“眾位兄弟,多虧趙王給我這個面子,讓我贏得如此輕松。不過下一場,可不容許你們這么放水了!”
趴在地上的趙王心里直罵娘:“我特么讓你了么?你直接點名說我菜就行了!”
八賢王忽然想起了什么,忙蹲下身來將趙王扶起來:“哎呀,王弟,對不住了!你看,王兄我這手竟也沒個把門的。”
“王兄這是……哪里話。是你技高一籌,我無話可說!”
趙王顫顫巍巍被下人扶回了看臺上。
白粼往臺下瞅了一眼,連忙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比完了?該我了!”
“放肆!小子,八賢王的精彩表現,你竟然敢無視?”
“就是,對八賢王無禮,就是對我們無禮!”
“白粼小子,你給我等著!有你好果子吃!”
幾個藩王化身拉拉隊員,一邊給王烈加油打氣,一邊繼續(xù)咒罵白粼。
白粼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走上前臺:
“不好意思,各位皇親貴胄。白某人我昨天沒睡好,要是今天狀態(tài)不夠,請別見怪!”
“馬德,沒準備好就下去,哪兒那么多廢話!”
“就是,不想打就滾蛋!”
“陛下,請您將這廝轟了出去!”
又是一陣嘰嘰喳喳。
王煥英實在聽不下去了,“啪”把桌子一拍:“放肆!”
藩王們雖然不怕王煥英。但好歹也要顧及顏面,見國主發(fā)怒,便把脖子一縮,不說話了。
“有誰要來挑戰(zhàn)?”白粼眼皮低垂,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說話間,一聲嬌喝從外戚席位中響起。
白粼抬頭看就是一愣,說話的竟然是楊嬋。
“公主,你湊什么熱鬧?”
白粼心知,這個楊嬋,基本等于不會武技。
她僅有的本事,也差不多就限于用琴聲查探氣力的階段。
雖然這個技能很實用,曾經甚至幫助自己打敗了晉王王許。但這個場合,她明顯不適合上臺對戰(zhàn)。
“你別瞧不起人!我也是會兩下的!再說,今天也沒人規(guī)定我不能上臺??!”
楊嬋美目圓睜,說話間似有無限嬌嗔。把幾個年輕的小王看得色眼迷離。
“馬德,這楊嬋出落得可真水靈。要是給小王做妾才好呢!”
“你廢話,人家好歹也是個公主。能給你做妾?我還沒娶妻,就留給我吧!”
“留給你?聽說咱們國主可是一直暗戀楊嬋呢,沒準人家都已經……嘿嘿!”
場下,竟然想起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羞得楊嬋更加氣急敗壞了。
“白粼!快點出手!”
“好好好!”白粼不緊不慢的一抬手,使出一招降龍十八掌——亢龍有悔!
說是亢龍有悔,這下倒是名副其實了。白粼對降龍掌法早已經做到了收放自如,因此一掌出去,出掌極快,而氣勁向前激射的速度卻是奇慢。
就見楊嬋,淡定自若地從背后拿出一把琴來——那正是白粼送給他的強化+10的焦尾琴!
楊嬋自從收到這份禮物以外,格外的愛護珍惜,更是天天拿在手里摩挲著。仿佛在摩挲著白粼俊秀明媚的臉龐。
就連小侍女也不止一次地調侃楊嬋:“公主,既然你這么想白宗主,干嘛不讓他早點答應了你的求婚啊!”
“這樣你不就能光明正大地摸他了?”
“去去去!胡說些什么!”楊嬋說著話,卻是滿臉羞紅。
在比武場上,席地而坐的楊嬋,一瞬間又想到了這個場景,臉又再次羞紅了。
“看看,看看,一個未出閣的女人家,這樣成何體統(tǒng)?簡直不守婦道!”
“就是啊,虧得還是我們大梁國的公主,跟這個白粼勾勾搭搭,想什么樣子?”
“依我看啊,他們早就把事情辦成了,就是不肯捅破窗戶紙而已……”
白粼一皺眉,看向楊嬋,卻見她并未發(fā)怒。
玉指一揮,琴弦響動,白粼竟然感到了一絲壓迫!
“什么?”白粼大吃一驚!
他這個送禮物的人,都沒想到身為禮物的一張琴,會有如此威力。
就見楊嬋這一撥動琴弦,瞬間從琴中飛出了七道無形劍氣。
“叮叮!系統(tǒng)檢測到稀有武學《七弦無影劍》!請宿主小心!”
原來如此!公主,你的確讓我吃驚。
白粼心想著,運足《化神經》,一道無形的球狀屏障護在周身。
七道無形劍氣,遇到了屏障,就像刀片砸落在玻璃上,發(fā)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紛紛掉落在地。
“白宗主果然好功夫!”楊嬋話鋒一轉,又撥動了第二聲琴弦!
第三聲!第四聲!
隨著楊嬋的速度越來越快,無形劍氣釋放的愈發(fā)密集。而隨著音色加重,劍氣也愈發(fā)凌厲。
在外人看來,楊嬋在彈著一首凌厲殺伐的破陣樂,但白粼則是穩(wěn)如泰山,氣定神閑。
忽然,楊嬋站了起來!
“白粼,接著!”說著,楊嬋伸手,丟給了白粼一件東西。
那是一張巴掌大的手鼓。專門用來伴奏樂曲用。
白粼會意,就在會場上,當著幾百人的面,和楊嬋玩起了合奏。
“成何體統(tǒng)!”八賢王一皺眉。
就連楊素也頗為尷尬。這女兒可真是大膽主動!竟然在這種場合和白粼公開調情!
“夠了!你們兩個狗男女!這是比武場,不是你們打情罵俏的地方!”
楊嬋一愣,琴聲驟停。
而這破陣樂卻是不能中途停頓的,否則會傷及自身。
所以楊嬋現在“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白粼沉著臉,也停下了伴奏,走到楊嬋身邊,蹲下身來,用手擦去她嘴角的鮮血。
“公主,謝謝你愿意為我奏曲。”
手指輕輕一抹,楊嬋那原本粉嫩的兩片嘴唇,被鮮血點染成兩抹鮮紅。
“你是誰?”白粼冷冷地問。
“我是誰?你踏馬沒長眼睛??!吾乃齊王王衍!”
“白粼,你算得了什么東西?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國之公主調情罵俏。我呸!傷風敗俗的狗男女!”
“對,你們就是大梁第一狗男女!給我們滾下擂臺!”
聲音越罵越難聽。楊嬋委屈地已經快掉下眼淚來。
就在這時,白粼沖著齊王微微一笑:“雖然我很像同意你的話,但是……”
說著,白粼眼神忽然變得冷峻肅殺,原本桀驁的齊王忽然感覺渾身一顫!
《化神經》加靈魂之火!白粼不給齊王任何辯解的機會!
以晉王王許的段位,尚且承受不住百分之五十的靈魂之火。
但這次,白粼直接加碼到了百分之六十。
雖然表面上談笑風生地,暗地里,白粼已經將齊王碾壓了無數遍。
而齊王此人,連趙王都不如,又哪里能承受百分之六十的靈魂之火?
“?。 彼查g,齊王就被精神之火焚遍全身!
一旁的人再想解救已然來不及。
就見齊王,跟失去了骨架一樣,像一灘爛泥似得癱倒在地。
整個過程只在短短一瞬。而白粼這才說出了那句還沒說完的話:
“我打情罵俏,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