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要去周圍撿拾柴火,白粼吩咐大家不要走遠(yuǎn),結(jié)伴而行。于是幾個弟子們,都三三兩兩的結(jié)伴離開了。
而乘云兒、楊嬋、賽麗亞三人,被白粼留在了湖邊,寒鏡給她們擔(dān)任護(hù)衛(wèi)。就連白粼,也十分有眼力見的去拾柴火了。
畢竟這種場合,自己和這群美女單獨(dú)留在這,不要說能不能把持住,就算坐懷不亂,乘云兒那個醋王,可就夠自己受的。
月色之下,湖面安靜似水。幾個人坐在湖面,欣賞著靜靜的湖水,盡皆無言。
乘云兒為了打破尷尬,笑著說:“幾位姐妹,咱們之間,還不算相互認(rèn)識呢。我想,要不要趁著這次機(jī)會,大家彼此熟絡(luò)一下呢?”
云裳依點(diǎn)點(diǎn)頭:“對啊,沒想到夫君竟然還收了兩個姐妹。真是齊人之福啊。我都要羨慕死了?!?p> 賽麗亞臉一紅。她原本只是對白粼有著敬重之情。但是一路上白粼保護(hù)著自己,更兼對自己多有提點(diǎn),讓賽麗亞頓覺依靠。
就是白粼,將自己從背井離鄉(xiāng)、受盡折磨的環(huán)境中解救出來?,F(xiàn)在的他,不僅僅是自己的一位人類朋友,更像是一個家長,一個哥哥一樣,守護(hù)者自己。
賽麗亞的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萌生出一絲依戀。
但這種心事,被云裳依解讀成男女之情,賽麗亞多少還是青澀害羞的,畢竟她從小到大還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
云裳依一看賽麗亞的臉紅了,趕緊打趣道:“你看,這位公主妹妹竟然害羞了,可真可愛呢!”
一旁巡視護(hù)衛(wèi)的寒鏡,干咳了一聲:“這位姑娘,我們公主對白掌門并非……”
“寒鏡姑娘,這種事情,你要是替她回答,可就不誠實(shí)了哦!”
面對云裳依絕美而真摯的眼神,賽麗亞臉色更加紅了。
“姐姐不要拿我打趣了,我對白掌門只是,只是兄妹的敬重……”
“嘻嘻,我懂,我懂,這好哥哥好妹妹什么的,我們可是太懂了?!?p> “你的白粼大哥,可是沒少用這招泡妞呢!”
“阿嚏——!”遠(yuǎn)處撿拾柴火的白粼,忽然憑空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大噴嚏。
“靠!這是誰罵我!”白粼沒好氣地說道。
“師父,沒準(zhǔn)是誰想你了呢?”跟白粼一組的吳彩杰笑道。
“哼!那最好也讓我知道?!?p> 湖邊,寒鏡色臉色微慍。但內(nèi)心的情感,卻比剛才還復(fù)雜酸楚的多。
在場的幾個人,乘云兒是太武盛國的公主,云裳依是燕山云門的大小姐,楊嬋也是大梁國的公主。
當(dāng)然,還有自己的“主人”——人魚族的公主賽麗亞。
只有自己,是一個隨從的身份,即使自己名義上是人魚族的圣女,實(shí)質(zhì)上也還是服務(wù)于人魚王室的下屬仆從。
寒鏡自認(rèn)為,此時此刻,自己沒有資格個幾個尊貴的女性平起平坐。
但其實(shí)她的內(nèi)心,比賽麗亞的情感更加熱烈,只是從來沒表露過而已。
就連賽麗亞,也不知道自己獻(xiàn)給了白粼三滴人魚之血,從而相當(dāng)于把自己交給了他一樣。
而白粼,現(xiàn)在在此之后,也沒有過多的表示。對她依然很客氣。
這雖然在表面上,讓二人不至于尷尬。但寒鏡的內(nèi)心,卻比以前更痛苦了。
見賽麗亞久久沒有說話,乘云兒一聲冷笑:“我看依姐姐就別開賽麗亞公主的玩笑了,人家是面皮薄,可不像你只會取笑。”
“再說了,你要是把公主惹得情緒不對,可小心那個負(fù)心漢回來找你算賬!”
“哦?夫君愿意找我,我倒求之不得!”云裳依笑道。
就在這時候,忽然平靜湖面上,忽然開始吐起了泡沫。
“云兒,你聽沒聽到什么響聲?”云裳依問道。
“聽到了,咕嘟咕嘟地,就像是……在燒開水?”
“你這比喻倒挺奇怪,難道是什么魚蝦在吐泡泡哦?”
寒鏡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什么魚蝦吐泡。
若真是魚蝦,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動靜?
“大家小心,水里有東西!”寒鏡急道。
幾個人全都提起了精神——有東西?
七賢之一的海陵侯張賢亮,剛剛才說過,這龍感湖方圓二十里,湖內(nèi)有一條千年墨蛟,和兩只百年墨麟水虺,屬于三階異獸,實(shí)力在一階兇獸之上。
難道是這幾個怪物?
正想著,幾個席地而坐的人紛紛站了起來。
就見那吐泡泡的水域不斷擴(kuò)大,水的波紋也在月色的映襯下,反射出更大范圍更廣的波瀾。
沒過一會兒,就見水波紋中央忽然迸裂出一個巨大粗壯的東西,那東西破空而出,只竄想兩丈多高的空中。
巨大的沖擊力,帶起大片水花,隨著那東西的破水而出,向四下激揚(yáng)著。有的落在湖面,又炸開了一道道波紋。
有的被力道帶向了地面,一部分撒在地上,一部分撒向幾個佳人的衣衫。
“姐姐小心!”乘云兒拉著云裳依,趕緊往后面撤了幾步,寒鏡也拉著賽麗亞后撤。
楊嬋孤單單一個,沒有人拉扯,心下正在一愣的功夫,就見一個黑影瞬間躍到自己身邊,將自己抱出圈外,也到了幾步之外站定。
“呼——!”被突如其來的力道驚到的楊嬋,美目亂眨,看著眼前的黑影。
那黑影的面目,在月光的映襯下嗎,越發(fā)清冷英俊。
不是別人嗎,正是白粼。
“負(fù)心漢,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去撿柴火了么?”乘云兒問道。
白粼松開楊嬋的衣衫,聳聳肩道:“不知道啊,也不知道誰剛才在罵我,不想讓她罵,就回來看看?!?p> “誰罵你了!別冤枉好人,哼!”乘云兒知道是自己說的話,便氣哼哼地將臉扭過去了。
就在這時,那破水而出的怪獸張開血盆大口,眼睛里透著血腥的紅光,一動不動的瞧著岸上的人。
忽然,怪獸口中激射出一道不明液體,奔向白粼和身邊的楊嬋而來。
“哼,區(qū)區(qū)妖獸,也敢逞兇!”白粼說著,拉開架勢準(zhǔn)備回?fù)簟?p> 而在同一時間,一道水柱騰空升起,將那束噴薄而出的液體攻擊彈開!
隨后,那股液體便“呲”地一聲曳落在地上。
黏黏瞅稠的,在月光映襯下,閃爍著晶瑩但是略顯恐怖的光芒。
白粼驚訝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倩影,正是寒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