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是誰將藥換了
“劉府醫(yī)請起。今兒請府醫(yī)過來,還請府醫(yī)再為我診一次脈?!?p> 李氏半躺在床上,伸出右臂,惠子立馬在李氏手腕上蓋上一層帕子。
劉府醫(yī)見此,也沒有抱怨,直接走近床沿,兩指搭上李氏的手腕。
半晌過后,劉府醫(yī)收手。
“格格可是按著奴才的藥房服藥的?”
劉府醫(yī)皺著眉頭。
“自然是的,您開了幾副藥,我家格格吃完了之后,沒見好,就又去抓了幾副??墒沁@十來天都過去了,怎的一點沒好?!?p> 惠子替李氏回答了劉府醫(yī)的問話。
“那就奇怪了,格格這風寒只是小病,喝幾副藥絕對藥到病除,怎的拖了這么久?!?p> 劉府醫(yī)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比不上宮里的太醫(yī),可是風寒這種小病,他不會不會醫(yī)治的。
“這也是我所想的,所以請劉府醫(yī)過來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p> 李氏知道,劉府醫(yī)不可能騙她的,這劉府醫(yī)和她說起來那還是有些淵源的。
她父親曾經(jīng)救過劉府醫(yī),所以進了這貝勒府之后,劉府醫(yī)就幫了她不少忙。
所以她從來不會懷疑劉府醫(yī)。
“既然如此。那么格格今天所服用的藥可還在?!?p> 李氏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劉府醫(yī)也不能不理會,風寒這種小病一直不見好。要么就是沒有按時服藥,要么就是沒有好好休息。
可是看李格格這幅樣子,恐怕后者是不可能了。那么只能是前者了。
但是剛剛惠子可說了,李格格這都好幾副藥下去了,那么必定是按時服藥的。那么問題只能出在了這藥材上面了。
“早起,奴婢留給格格服用了,不過藥渣還在,不知可否有用。”
惠子一早就煎了藥伺候李氏服用了,所以藥材是看不到了,只能看藥渣了。
“也可以,還要勞煩姑娘拿過來?!?p> 劉府醫(yī)點點頭,有藥材自然好,但是藥渣也無妨。只是難辨認一些而已。
不過行醫(yī)這么多年,要是分別不出藥渣是什么藥材,那他也不用干貝勒府這份差事了。
“是。奴婢這就去拿。”
惠子行了禮,就去小廚房拿藥渣,她這會可不相信這個院子里的其他人,自己做才更放心。
不多時,惠子就拿著那些還沒來得及清洗的熬藥罐子來了。
藥渣就在藥罐子里面。
“劉府醫(yī),這就是我們格格今早喝的藥,您看看可有問題。”
惠子將藥罐子端到劉府醫(yī)面前,然后打開藥罐蓋子。
劉府醫(yī)見此,從藥罐里抓了一些藥渣到自己手心,然后一一查看。
可是在看到一個黑色似樹葉一樣的東西時,不由的鎖緊了眉頭。
李氏和惠子心里當即咯噔一下,兩人對視一眼,惠子見此趕忙問到。
“劉府醫(yī),這藥渣可有什么不對?!?p> “確實不對勁,格格是傷風多為咳嗽,所以小人給格格所用的都是一些溫和清熱解毒之類的藥材。
如牛黃,魚腥草,金銀花,苦杏仁,荊芥,萊菔子,石菖蒲,以及大青葉,可是這些藥渣里卻沒有大青葉,而多了一味橘葉?!?p> 看到藥渣,劉府醫(yī)也算是知道了李氏為何至今都未痊愈的原因了。
“據(jù)我所知,橘皮有止咳化痰的功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上面呢!”
李氏很是疑惑,她雖然不是醫(yī)者,可是這些基本的,她也都知道。
所以在劉府醫(yī)提出問題出在橘葉上的時候,她才會不解。
“格格說的不錯,橘皮確實可以止咳化痰,可是橘肉和橘葉卻是生熱生痰的??人灾藨?yīng)該禁止服用才對?!?p> 劉府醫(yī)將自己手里的藥渣到回到藥罐子之中。
李氏傷風咳嗽不止,所以劉府醫(yī)斷斷不會給這藥材里面放橘葉進去的。
“怎么會是這樣,一定有人是故意害我,存心想讓我身體好不了?!?p> 李氏此時那可是相當?shù)脷饧睌?,終打鳥卻被鳥啄了眼說的可不就是她嗎?
從來都是她算計別人,可沒有被人算計過呢!
“那也不盡然,這大青葉和橘葉長相相似,抓藥的時候,弄混了也那說不定?!?p> 劉府醫(yī)搖搖頭,這種事初學者老是會犯。
“嗯,今天還是要多謝劉府醫(yī)了。”
對于劉府醫(yī)的說辭,李氏并沒有反駁,也沒有相信,這種事,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都是小人應(yīng)該做的,今后格格所服之藥,小人會抓好送來,不在借于旁人之手,這樣格格想來兩三天就好了。”
劉府醫(yī)對此也是有責任的,所以這次他要親自來。
“那就多謝劉府醫(yī)了,不過還要勞煩府醫(yī)回去之后給我們格格配一些止血的藥粉,格格的指甲不小心斷裂了,傷到指甲了?!?p> 惠子可沒有忘記李氏手上的傷,既然劉府醫(yī)來了,那么順便給看一下,配點藥粉。
“這個是小事,回去小人劉給格格配好送過來?!?p> 劉府醫(yī)早就看到了李氏的斷裂的指甲蓋了,只不過主子沒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嘴問。
“那就有勞劉府醫(yī)了,惠子送劉府醫(yī)出去吧!”
李氏吩咐惠子送劉府醫(yī)出去,自己則是一臉的沉思。
“格格心里可是在想是誰做的。”
惠子送劉府醫(yī)出了西苑大門,便轉(zhuǎn)身回去了,一會回去就瞧見李氏半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帳頂。
這幅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李氏在想些什么。
“惠子你覺得會是誰呢?!?p> 李氏聽見聲音,轉(zhuǎn)頭看向惠子。
“奴婢不知道?!?p> 惠子搖搖頭,府里的女眷都有嫌疑。
“這藥材是從藥房抓回來的,拿回來之后,就直接熬了,所以不可能是我們院里的人,那么就是藥房的奴才,可以指使藥房奴才就只有她了。”
李氏說到這,激動的直接揭開被子,就想要下地,為自己討個公道。
“格格這是做什么?”
惠子直接阻止了李氏,這才繼續(xù)說。
“格格懷疑是福晉動的手腳?”
只有福晉有那個權(quán)利可以吩咐藥房的奴才。
“不是她還能有誰,宋氏就是個慫包,以前只能在我的鼻息之下討生活,陳氏,主子爺連看一眼都不看,就更不可能是她了。
只有福晉,想些奪走我的二格格,所以才會給我用藥,讓我一直好不了,一定是她。”
李氏自入府,雖然稱不上獨寵??墒悄且彩潜绕鹋匀俗畹脤櫟模运揪蜎]有受過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