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安靜,周大福眨著眼睛,和寧冰凌、張月一起吃驚的看著江堯。
他們都不知道江堯和周東的恩怨。
只有西西知道。
江南寧家只有一個獨生女,寧冰凌。江堯是寧家家主唯一的養(yǎng)子,之前一直被家主賞識,地位極高。
周大福不敢怠慢這位少爺。
“稟江少爺,大福的犬子叫周東?!敝艽蟾_B忙道。
“哥,你應(yīng)該見過他,他以前是三叔的司機,后來自己創(chuàng)業(yè)離開了寧家。他沒有生意頭腦,這些年一直不慍不火,是靠寧家的人脈幫忙,才一直維持生計。家產(chǎn)只有不到兩千萬,如果父親這次有危險,他的公司也要毀了?!睂幈鑼瓐蛘f。
“可認識蘇語涵?”江堯問。
“那是我們公司的項目經(jīng)理,勤奮努力,很不錯的一個女孩兒?!敝艽蟾Uf道。
“你的兒子很垃圾?!苯瓐虻?。
“什么???”周大福臉色大變。
“對蘇語涵好點,好好管教你的兒子?!苯瓐虬l(fā)出一聲冷哼,抱著西西,帶著寧冰凌和張月就走了。
留下周大福一臉木然。
想不到會這么巧,居然在這里遇見了周東的老爸,還是寧家曾經(jīng)的司機。如果周東知道他是寧家的大少爺,周大福對他這么恭敬,不知道周東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一晃蘇語涵還沒給他打電話。
應(yīng)該是沒回家。
如果蘇語涵回了家,看見家里的錢,一定會給他打電話問。
這么晚了還沒回家。
她去哪了?
“姐夫,你知道一件事嗎?”張月想了想問道。
“什么事?”江堯問。
“你岳母明天過生日。”張月說。
“什么?”江堯吃驚。
“自從表姐和你結(jié)婚后,因為二姨反對,已經(jīng)很久沒回家里了,幾年沒有給二姨過生日了。二姨前幾天聊到表姐忍不住哭了,二姨夫親自去找的表姐,讓她這次回來給二姨過生日,表姐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睆堅抡f。
“明天二姨過生日,你會和表姐一起回來吧?”
“她沒有告訴我?!苯瓐蜓凵聍鋈?。
“哦,對不起……”張月眼神尷尬道。
她已經(jīng)決定了要抱好江堯大腿,想著和江堯有一層親戚關(guān)系,江堯會對她更照顧一點,沒想到戳了江堯的痛處。
寧家家主對江堯有養(yǎng)育之恩,他被白頭翁綁架,江堯肯定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眼下寧家人全都徹夜難眠,江堯也不打算回家了。他從小在寧家長大,對寧家在明珠市這分部也很熟。
這是寧家旗下第二大產(chǎn)業(yè),價值千億。他為西西找了個可以睡覺的房間,想了想給蘇語涵打了個電話。
“你怎么還沒回家?”江堯問。
“我陪周公子喝酒呢,喝了好多酒,正在酒店里休息,現(xiàn)在身子好軟,沒有力氣回去了?!碧K語涵醉醺醺道。
“你在哪?我現(xiàn)在過去!”江堯眼神大怒,全身頓時熱血沸騰。
“傻瓜,我在公司加班呢。”蘇語涵突然變了個語氣,笑呵呵的說道。
“…………”江堯心里如坐過山車般,剛剛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又驚又氣,腦門上不禁見了汗水。
“你這么不相信我嗎?”蘇語涵問。
“我沒?!苯瓐虻馈?p> “傻瓜,就算周公子很有錢,你和他沒法相比,我也不會拋棄你和女兒和他在一起的。我只是生氣你不相信我,我承認他喜歡我,可是我已經(jīng)結(jié)了婚,還有了女兒,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蘇語涵語重心長的問。
“這種富二代不靠譜的,他是我們公司的太子爺,我在他父親手下做事,就算他有精神病我也要忍讓,畢竟我拿著他家里的薪水,能當(dāng)上經(jīng)理不容易,離開了周家,我不知道哪里有這么好的工作?!?p> “可是你竟然為了我去警告他,還和他吵架,甚至單挑,不覺得你很幼稚嗎?好了,我要工作了,你今天把他氣得那么慘,我怕他在公司給我穿小鞋,只能努力工作了?!?p> “對了,你岳母明天過生日,你來公司找我,我們一起去過生日,我今晚在公司加班不回去了?!?p> “我愛你,么么噠。”
蘇語涵掛斷了電話。
聽了蘇語涵的話,江堯只感覺心里患得患失的,他從小就是單親,一直很渴望家的溫暖,很怕這個家被人拆散。
他是雇傭兵大佬,也是寧家的養(yǎng)子,可他之前也是屌絲,他為了恕罪把所有身家全都捐了,和蘇語涵真的在過苦日子,只有等過一段西西上幼兒園了才能工作賺錢。
沒有錢,想要維護好一個家庭的幸福真的很難。
“你岳母明天過生日嗎?”寧冰棱問。
“嗯,這個時間商場快關(guān)門了吧?”江堯皺皺眉頭。
“你岳母過生日,總不能空手去的。我這有一條紅寶石項鏈,價值八十多萬,是前幾天公司做活動剩下的,你如果不嫌棄我拿給你,送給你的岳母吧。”寧冰凌說。
“好,謝謝你。”江堯輕輕點頭。
張月在一邊聽得雙眼放光,心里羨慕的不行。
心想不愧是有錢人。
隨手就是一條價值八十多萬的項鏈。
還是公司做活動剩下的。
她這姐夫真的很有實力!
“張月,我今晚不回家了,你姐姐也不回家,你回去吧?!苯瓐蜃⒁獾綇堅卤砬椴粩嘧兓?,偷聽自己和寧冰凌說話,淡淡的對張月說道。
“好,姐夫,我先回去了,我們明天見?!睆堅纶s緊點頭,不敢對江堯有任何違逆。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上午,江堯帶著女兒去了蘇語涵的公司。
蘇語涵穿著一身西裝套裙,穿著一雙精美的高跟鞋,修長的玉腿穿著輕薄的肉絲,反射出細膩的光澤,一米七二的身高,顯得她看起來十分精致,說不出的有味道。
昨天在公司努力工作了一夜,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我已經(jīng)給岳母準(zhǔn)備了禮物,我們?nèi)ソo岳母過生日吧?!苯瓐蛄⒖瘫е畠合蛩邅?,輕輕拉住了她柔軟的玉手。
盡管他最近和蘇語涵經(jīng)常吵架,可哪個夫妻不總是吵架?他被蘇語涵嫌棄沒錢,相信很多男人也被妻子嫌棄沒錢吧?
有的男人不用被妻子嫌棄,自己都嫌棄自己沒錢。
床頭打架床尾和,吵架、沒錢只能算生活酸甜苦辣的調(diào)劑,這世界有錢人終究是少數(shù),大部分還是普通人,日子再苦也要堅持,活著肯定比死了更累,可沒人想死,大多數(shù)人都想活著。
因為拉著蘇語涵的玉手這一刻,江堯又仿佛找回了全世界。
“江堯,我們要等一等才能去?!碧K語涵臉色蒼白道。
“怎么了?”江堯問。
“我今天向老板請假時被周東知道了,他說我欠他一頓午飯,非要和我去過生日?!碧K語涵臉色難看道。
“他是想死!”江堯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