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洞里,阿飛捂著胸口咳嗽兩聲,吐了半口血,他走到山洞的另一側從懷里掏出半個燒餅扔給一個女子,她身形嬌小,臉頰飽滿圓潤,一對梨渦若隱若現(xiàn)。
這個女子便是燕笙,她被劫來這幾日,發(fā)覺并沒有受到什么其他的迫害,不由得放松了下來,看到阿飛似乎受了傷,膽子更大了,站起身趁他不備,撲上去連咬帶撓,阿飛有些措手不及,好一陣才將她掙脫開來。
阿飛將其推開,裝模作樣地嚇唬道:“瘋丫頭,你再惹我,小心殺了你!”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燕笙勇氣倍增道。
阿飛揉了揉被路修遠打傷的胸口,看了眼地上給她扔的燒餅道:“你最好把它吃了,否則這幾天可都沒飯吃,餓死你。”
“破燒餅連狗都不吃,我餓死也不吃?!毖囿险f完,狠狠地踩了一腳。
阿飛動怒,揚手欲要打她。
燕笙倒是個機靈的,見他舉起手來,連忙坐下大哭,邊哭邊道:“你個大男人要打我這個小女子,真是沒天理。我的命好苦啊,好端端地被人劫走,還要慘死在這個荒郊野外。爹爹,娘親,我好想你們……”
阿飛無奈只能收回手,聽著她的嗚咽聲道:“行了,行了,別哭了行不行,這女人真是麻煩,你給我閉嘴!”
“我要回家。”燕笙道。
阿飛看了她一眼,壞笑了下,漫不經(jīng)心地道:“想回家?你把你腳下踩著的燒餅吃了,我就把你送回家?!?p> 燕笙愣了一下,轉而又想到“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個小女子害怕什么?!庇谑牵瑩炱馃灢亮瞬恋溃骸澳阏f的可當真?”
阿飛看她拿著燒餅欲吃的模樣,有幾分吃驚或者是后悔。
“我吃了這燒餅,你如果不送我回家,你就是……你就是我兒子?!毖囿洗蟾乓矝]有罵過什么人,想出最能惡心到他的話大概就是這個了。
燕笙說完,張口就吃了起來,雖說臟了些,但對于餓了好幾天的她來說,味道似乎還不錯。
阿飛眼見她吃完,有些動容地胡亂說道:“好啦,好啦,我放你回去,明天,明天行了吧。”說完,他又捂了捂胸口,坐到了一旁。
阿飛剛坐下,一個身影飛了進來道:“果然燕笙小姐在你這里,你快放了她?!?p> 來人正是路修遠,后邊的齊承欲要攔住他,可惜沒攔住,只能無奈搖了搖頭,也跟了進來。
阿飛慌忙中,一把抓過燕笙,掐住她的喉嚨要挾道:“你別過來啊,你過來我就掐死她?!?p> 齊承扇了兩下扇子,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他,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保命,嗔怪地看了一眼魯莽闖入的路修遠。
路修遠道:“你別……別傷害她……”邊說,他邊往后退了兩步,與齊承并肩。
齊承并沒有要退后的意思,說道:“阿飛是吧,你把那個姑娘放了,我們放你離開怎么樣?”
“哼~,你們要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最好立刻滾開?!卑w使了幾分力氣,燕笙吃痛了一下。
此時,燕笙有些害怕了,帶著真哭腔說道:“你,你們聽他的快走,我的脖子好痛啊?!?p> 路修遠怕她受到傷害,無奈只能向后退,可是,齊承一臉不在意。
阿飛對他說道:“你是想讓她死嗎?”
“不不不,我是想讓你死?!饼R承道,“我不在乎她死不死,我只知道你把她弄死后,你肯定必死無疑?!?p> 阿飛有些緊張,緊了緊手道:“別以為我不敢殺她”。
齊承又道:“我受她父親所托,前來救她,若是沒救成就只能把你抓回去,我就說你早早就把他女兒迫害致死,與我無關,我該得的錢一分也不少,所以我為什么在乎她死不死呢。”
燕笙著急地道:“爹爹找了個什么人來救我,簡直是害我嘛?!痹较朐綒鈱λf:“你就是個大騙子,害我性命,騙我家錢財,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p> “姑娘,冤有頭債有主,你被他掐死為什么做鬼跟著我,難不成看我一表人才,看上了我不成?!?p> 燕笙被氣得臉色通紅,本護在頸前的雙手伸出來想打這個大騙子,被阿飛掐著又動彈不得,急著跺起腳大喊:“你個大騙子!”
齊承眼疾手快,瞅準她大鬧的間隙,折扇一飛打到阿飛手腕處,將他震開。抓著燕笙的手突然撒開,她一腦袋向地面撲了下去。
齊承上前在半空中接住了她,燕笙嚇得閉住眼睛,抓緊了他的衣衫,嗅到了一絲淡淡的桂花香,心中恍然萬般舒適。
此時,路修遠上前和阿飛交上了手,阿飛本就受傷,路修遠招招皆占上風,不消一刻,便抓住了他,并在他身上拿回了《千化離手習譜》。
“姑娘,我的衣服被你抓爛了,你可是要賠的!”齊承看著懷里的燕笙說道。
燕笙睜開眼看到了一雙會笑的眸子,一口滿是光彩的皓齒,似在調笑又似含了無限溫柔。她停頓一下,連忙推開他道:“大騙子!竟敢占本小姐便宜?!?p> “是你一頭扎進來的好不好?!饼R承說著,拉展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