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煙火,情人的夜空
“老公,我手好疼,我沒法吃飯了,我要餓死了!”
寧央跟在傅沉年身后鬧騰。
她學(xué)了快兩個小時才勉強把春江花月夜學(xué)會,可她的手就受虐待了呀。
這會六點多,寧央鬧著吃飯,傅沉年把琴放回原處,寧央就亦步亦趨的跟過來。
傅沉年察看了一下寧央的指腹:“餓死了?一盤糕點是自己長腿跑了?”手沒事,就是有點泛紅,估計是按著弦來回滑磨的。
糕點--當(dāng)然不是長腿跑了!
“那……那我沒全吃啊。”還喂你吃了呢。
傅沉年不跟她計較這個,計較下去估計下次糕點都得讓他看著:“晚餐想吃什么?”
“吃冰激凌!”
傅沉年瞥她一眼:“那你餓著吧?!?p> “熱嘛,這天好熱,吃冰能降暑?!?p> 手在寧央額頭貼了一瞬又收回:“你一下午也沒鬧熱,這會天都黑了還說什么,一點都不應(yīng)景。”
寧央額頭都沒出汗,酒店的避暑院子是招牌生意,自然要往更好的方向給客人提供舒適,在那里待一下午,哪還記得此時此刻是春夏秋冬。
“天黑了也沒降溫啊。”出了院子,迎面而來的就是熱風(fēng)。
“你理由挺多?!?p> “這是事實,懂?”
傅沉年面無表情:“不懂。”反正就是不給吃,不管怎么說,就是不應(yīng),堅決貫徹--三不戰(zhàn)略原則。
寧央脾氣都要上來了:“老公你怎么能不懂呢?”
“你老公懂?。俊?p> 寧央:“懂、懂啊……”
“那找你老公去?!?p> 傅沉年丟下一句話,走了。
旁邊走過的路人:“……??”難不成撞破了俗套的狗血大???
路人心道:520啊,這多好的寓意,怎么就讓他碰見這么一幕呢。
2007年,網(wǎng)絡(luò)情人節(jié)開始小范圍流行,吳玉龍的《網(wǎng)絡(luò)情人》為節(jié)日主打歌,不斷的在商場等人來人往之地循環(huán)播放。
這兩天,人們通過手機移動、PC傳統(tǒng)互聯(lián)網(wǎng)絡(luò)以微信、QQ、微博、論壇等為平臺或手機短信大膽示愛,甚至以紅包傳情、相親尋愛。
更有無數(shù)對情侶扎堆登記結(jié)婚、特地在這一日隆重舉辦婚宴,很多商家也趁勢開展團購、打折等促銷活動,網(wǎng)上網(wǎng)下掀起一浪高過一浪的過節(jié)熱潮。
今日的酒店就有人包下場地,準(zhǔn)備好鮮花戒指要向自己的女孩求婚,晚餐后,傅沉年牽著寧央外出散步,身后的歡呼聲預(yù)示著這場求婚的圓滿。
煙花炸在空中,所有人同時抬頭欣賞這轉(zhuǎn)瞬即逝的美幻。
“這煙火?!睂幯豚?,“云溪苑的或許會更好看?!?p> 傅沉年緩聲說,“家里自然是好看的。”
寧央望著夜空中消散的亮光:“云溪苑也有煙火嗎?”
“什么都有。”既然是家,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
……
一場煙火勾起了多少人的往事。
秦臻望著天上的燦爛,輕撫了下手腕的刺青,思緒飄遠。
顧起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不耐心的聽他媽嘮叨,外面“嘭”的一聲炸開,嚇了顧母一跳。
說,說,翻來覆去不就是這點東西,簡直沒完沒了了。
不就是那個私生子死了,她可以放心了。
顧老爺子是當(dāng)初c市政場上的一把手,如今退下來依舊受人尊敬,顧父也在往上邊走,私生子這事真不敢鬧出來,一個兩個避如蛇蝎,關(guān)鍵是當(dāng)初別做啊,做了如今又來撇清,真是貪得無厭,什么好處都想得。
顧起拿起帽子往外走,“媽,我有事,先走了?!?p> 顧母都沒來得及叫住人,顧起就已經(jīng)走遠了。
顧起出了顧家沒地方去,嘖,這可就怪不得他了,誰讓他就知道褚鳩的家呢。
褚鳩聽著敲的震天響的門,警惕立刻浮現(xiàn),門打開,就看到顧起那張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槪骸澳阌謥碜鍪裁?!”不是已?jīng)把結(jié)果給他了!
顧起側(cè)過身進去:“我無聊啊。”
褚鳩甩上門,眼看著就要爆發(fā)。
顧起突然說,“你知道兩年前寧央為什么和她男人離婚嗎?”
褚鳩的所有怒氣立刻被堵了回去,顧起踩的就是他的七寸--當(dāng)初他和寧央鬧翻的間接原因不就是離婚。
離婚,離開c市,褚鳩惱怒寧央的同時也不待見傅沉年,他一直以為離婚就是導(dǎo)致寧央一聲不吭離開c市的原因。
但--
褚鳩在沙發(fā)上坐下:“是什么?”
顧起冷嘲的掀起唇角:“因為那段婚姻一開始就是一場報復(fù)啊,結(jié)果自然也不好嘍?!?p> 褚鳩擰眉。
“你看不出來嗎?”顧起饒有興趣的說,“她那姐姐到底是寧家的養(yǎng)女,還是……親生的?”
顧起閑悠悠的躺著,說的話卻是冷酷又刻薄:“要是親生的那也是夠惡心人的,天天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看著那張和自己母親神似的臉,早晚得瘋,寧央搶寧棠雪一個未婚夫不過分吧。”
褚鳩從來沒有往這上面想過,他離開寧家多年,長期一個人在外生活,他在寧家那會,寧棠雪長的并不十分像何素,即使有些神似,褚鳩估計也只會以為那是寧棠雪被何素收養(yǎng)在身邊時間長了的緣故。
但被顧起這么提起,褚鳩才忽然想起,寧棠雪和寧央,是有些像的,以往他沒想過這些,但今夜回憶起來,令人心驚。
“既然當(dāng)初的結(jié)婚就是一場報復(fù),那離婚也沒什么好說的?!鳖櫰鹫f的隨意又冷酷,“況且像寧央那樣的女人,她做事不就是隨心所欲么,人冷的像塊冰,心像塊木頭,也不知道她男人看上她什么了。”
褚鳩毫不留情的踢開他翹到桌子上的腿:“不看上她,難道看上你?”
果然是一家子的,這就開始護上了。
顧起冷笑,“我就說說而已,你急個什么勁,護成這樣不還是鬧掰了,她又不認你這個哥,還隔了一層,親生的都不是?!贝镭浺粋€。
“顧起你再用這副陰陽怪氣的語氣跟我說話立馬給我滾出去!”
“怎么,得了好處就趕小爺走?”
褚鳩黑著臉看他:“你是哪門子的爺!”
顧起無所謂的聳聳肩--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