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寧央,你屬哪只動物的
周言帶著李醫(yī)生去見傅沉年,把人帶到后,周言沒有多停留,帶上門離開。
李醫(yī)生把診斷結(jié)果交給傅沉年,并且補(bǔ)充說,“先生,太太的身體情況沒有什么大礙,但是您說的這種情況,我的建議是見一下心理醫(yī)生。”
“她時常有厭食的想法,起初我只當(dāng)她是愛挑食,近段時間才察覺出點(diǎn)不對勁,她情緒變的太快,悲觀的思考事情?!备党聊昝嫔行┏林?。
“您上次說的太太飾演的施雨那個角色,我回去查了一下,若是真像您說的那樣,那太太是有抑郁傾向的,但這也只是我個人猜測,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要通過專業(yè)的醫(yī)生看過才能下結(jié)論。”
周言送人離開后折回,傅沉年在加急處理后幾天的文件,聽見人回來,頭也不抬的說,“和寧氏秘書處聯(lián)系,中午我請老爺子吃飯?!?p> “好。”
傅沉年提前二十分鐘到了地方,寧老爺子沒多久就來了,他看著傅沉年,每一次見面都是不一樣的心境,但現(xiàn)在,寧老爺子已經(jīng)心平氣和了。
“沉年,你這是……”
“爺爺,我想知道兩年前央央為什么忽然提出離婚?!备党聊觐D了一下,“或者我換個問法,她那時候去國外是不是為了避開c市。”
寧老爺子猜測傅沉年見他肯定是有事要說,卻沒想到是這件事。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
傅沉年忽然說,“她生病了,是--抑郁癥?!?p> 寧老爺子眼里滑過一抹沉痛,“嗯?!?p> “她剛和你離婚后在寧家住了一段時間,不久后就離開了c市,傭人收拾她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吃的藥?!?p> 傅沉年瞳孔驟縮。
兩年前……他竟一點(diǎn)沒有察覺。
丁教授說她剛?cè)鈺r的情緒很糟糕,所以那段時間是她病情嚴(yán)重的時候?傅沉年心里翻涌著復(fù)雜。
“你問這個……”寧老爺子擔(dān)憂的問,“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爺爺放心,央央無事?!?p> 寧老爺子輕嘆了一聲,“她父親去世的早,她和她母親也不親近,從小就獨(dú)立過著,再長大后就滿世界的跑,她的這個病,我找醫(yī)生了解過,多半是因為這個家。”
傅沉年靜靜聽著。
“她性子倔強(qiáng),輕易不肯服軟,她母親對她冷淡,她也不再親近人,但小孩子心里哪能真不渴望啊,就這樣一直到她記事?!?p> 然而來自母親的忽視不算可怕,最令她不能接受的恐怕是……一直以為的養(yǎng)姐卻是自己同母異父的親姐姐。
所以當(dāng)初寧央想代替寧棠雪履行寧家與他的婚約恐怕就是得知了這件事,那是一場報復(fù),寧央用自己的婚姻當(dāng)利刃想扎進(jìn)寧棠雪的心里。
她在人倫的鋼板上撞的頭破血流,幾乎要發(fā)瘋,她迫切的需要做一些什么事,讓寧棠雪痛,讓她的母親痛,而那時候,這兩個人同時在意的恐怕就是寧家和傅家的那樁婚事,所有才有了他那天驅(qū)車前往寧家,而寧央直接開車撞上來攔著他的事情。
想到這里,傅沉年不知道自己到底應(yīng)該是什么心情。
第一次她和他的結(jié)婚是一場報復(fù),而第二次結(jié)婚是一場交易,每次婚姻的開頭似乎都并不是一個好兆頭。
下午,傅沉年回華鼎,把要處理的盡快處理完,有周言在這里坐鎮(zhèn),騰出來兩三天不成問題。
寧央坐在草地上,斯特和斯祺(第二只貓)在地上打鬧,胖乎乎的肚皮上翻著,毛茸茸的爪子撥來撥去,斯爵仿佛嘲笑它們的幼稚。
柳惠過來一趟,“太太,要等先生在屋里等啊?!?p> 寧央說,“我在這里等就行,他快回來了?!?p> 話落,她就聽見了車子的聲音,寧央立刻起身,往停車坪跑。
她這一跑不得了,后邊的一大兩小都跟著,柳惠哭笑不得,趕緊把三只喚回來,先生在那你們也敢湊過去!
寧央跑著都帶著股勁,傅沉年被她撞的后退了兩步,開腔時都帶了幾分笑意,“這么熱情迎接你老公啊?!?p> “嗯!”寧央抱著他,仰著頭,拉長了軟嗓音,“其實(shí)我就是想問問你想好了去哪里沒有?!贝诩依锾珶o聊了。
“所以你不是來接我的?”傅沉年不答,反問道。
怎么糾結(jié)這個問題!寧央拿腦袋狠蹭他的脖子,傅沉年!“你不要岔開話題,到底想好沒有嘛?”
“癢死了!”傅沉年笑著止住她孩子氣的動作,說,“寧央,你屬哪只動物的?”
你才屬動物……不對!“傅沉年,你竟然不記得我多大!”竟然不知道她屬哪只動物!
“好了好了?!备党聊臧矒岬挠H了親她的額頭,屬螃蟹的也沒有你張牙舞爪:“還等著給你好好過生日呢,怎么會不記得?!?p> 這還差不多:“你選的地方是哪里呀?我會喜歡嗎?”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备党聊暾f。
“那你覺得我會喜歡嗎?”
“嗯……會吧。”傅沉年揉了揉她的頭,“你好鬧騰?!?p> 寧央小聲說,“我哪有?!?p> 傅沉年見她又要拿腦袋蹭人,忍俊不禁,“還說沒有,以后離斯爵遠(yuǎn)點(diǎn),還有那兩只貓。”
“人家有名字?!睂幯爰m正他的話,“它們一只叫斯特,一只叫斯祺?!?p> “都姓斯,你還想它們是一家嗎?”
“貓虎能是一家?!睂幯胝f。
傅沉年笑而不答。
柳惠拘著把兩小一大帶離客廳,讓傭人擺飯,傅沉年和寧央洗了手,在餐桌前坐下來。
傅沉年今天因為延長時間,回來晚了,“下次你自己先用飯,不用等我。”
寧央嘴里胡亂應(yīng)著,傅沉年一看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你說你的,我做我的,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算了。
飯后,寧央洗好澡就拉著傅沉年準(zhǔn)備衣服,傅沉年看她拿的都是單薄的衣裙:“拿幾件厚一點(diǎn)的?!?p> 這夏天:“那里很冷嗎?”
“晚上的溫度可能有點(diǎn)低,多備著兩件,也不用過多?!备党聊暾f。
寧央聽了他的話,又拿了兩件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