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萬勝雄輕笑一聲略帶嘲諷,“誰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那萬伯伯你到底想怎樣?”
他摸摸自己下巴略加思索說道:“讓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給我道歉就好。”
萬勝雄本人作出一副自己還吃虧的樣子,他們聽了都想揍他,唯有路顏笑意愈濃,她真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當(dāng)初杜亞進入BC真是進對了,畢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聚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誰讓這是路家小姐和萬家人對撕,戲這么精彩,誰都不想錯過。
原本和合作伙伴聊天的路橫秋停下來同路非和葉連澤他倆一起走過來。
“小顏,怎么回事?”
路顏回頭對路橫秋粲然一笑,說道:“沒什么大事兒,就是剛剛發(fā)生了一些小摩擦。我朋友讓萬伯伯不高興了,我在賠禮道歉呢?!?p> 話雖如此,路橫秋顯然是不會相信的,路顏可不是一個會安分給別人隨便道歉的何況還是萬勝雄。
路顏知道路橫秋不會信,但她也沒準(zhǔn)備多解釋。她回頭讓齊白遞給她一杯香檳,沒人知道她想干什么,只看見她拿著酒杯朝萬勝雄走去。
她站在萬勝雄面前明明在笑卻讓他一個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心里發(fā)怵,“路顏,你想干什么?”
“萬伯伯,我想干什么?您不是想要道歉嗎?”她又向他靠近了一點,“萬勝雄,我真沒見過像您這么厚顏無恥的老人家,您的臉呢?”
她后退一步同他拉開一定的距離,笑靨如花將手中的酒杯舉過頭頂,傾斜,放倒,香檳順著頭發(fā)流下,濕了禮服淌到地上,而整個過程里她的表情始終沒變一直盯著萬勝雄笑。
周遭的人都驚呆了,難以置信路顏的行為。
路家人沒一個好惹的!
香檳倒盡路顏將酒杯輕輕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破碎聲,這才拉回眾人游離的思緒。
路非迅速上前將西裝披在她的身上,滿目怒火。
路顏啟唇問:“萬伯伯,這個道歉夠誠意嗎?”
“夠……夠了?!比f勝雄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路顏轉(zhuǎn)瞬換了臉色,面泛冰霜,“那我通知您一件事,大廳里有監(jiān)控,我會調(diào)查清楚后把監(jiān)控放出來,帶來的后果您自行承擔(dān)?!?p> 路非也附和道:“調(diào)查清楚后,我和父親也會重新商討和萬氏的合作。”
他不曾想過自己會被兩個毛孩子壓的死死的,這兩個人在商場上的手段根本不輸路橫秋,若不是路顏一心撲在電競上路氏怕是發(fā)展會更加蒸蒸日上。
他這是是招惹了個什么祖宗。
兩兄妹轉(zhuǎn)身的時候,他們的身影讓眾人看見月夜之下的狼,眼神嗜血又冷漠,無情又冷酷。
路非帶路顏去換衣服,聚在一起的人群也戲終散場,路橫秋走到萬勝雄面前說道:“老萬,你和我合作那么多年你還是不了解我,你敢讓我的女兒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丟臉就證明你多么不把我路家放在眼里,不管真相如何,我們的合作終止。”
路橫秋冷哼一聲大步離開讓萬勝雄愣在原地,就因為一個丫頭!路橫秋居然敢!
路橫秋沒什么不敢的,兩兄妹可是他的心頭肉怎么能忍這種侮辱?
小朋友們可沒見過這種陣仗,齊白雖也是富家子弟,但家里的產(chǎn)業(yè)從來都沒有過問,父親也沒逼他接手,若不是路顏這一下,他根本想象不到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和勾心斗角有這么恐怖。
她所具備的無畏與勇敢還有冷漠,都是他無法到達的境界。
她總是在他們的面前表現(xiàn)樂觀與積極的一面,困難、壓力在無聲之中她獨自全部承受,她什么也不說,將一切都掩藏得那么好,讓自己在不露痕跡中帶著他們步步前進。
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上,她所承受的都是他們的數(shù)倍。
“我覺得我們虧欠路姐的太多了?!盨ix冷不防冒出這樣一句,引起他們的共鳴。
ONE說:“我們虧欠路姐很久,一直都是這樣?!?p> 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TN,沒有今日的他們,他們無以回報。
葉連澤在一旁默默看著,他目睹全過程若有所思。
路顏總是給他帶來驚喜,她執(zhí)著于電競無心傷人上的斗爭,但對上萬勝雄能不卑不亢,表現(xiàn)出毫不畏懼之姿,那樣的氣勢和她哥如出一轍。
不愧是親兄妹。
他以為她只懂電競,不會碰這些瑣事,原來他還是了解太少。
“葉連,要和小顏跳一支舞嗎?”路非挽著換好衣服的路顏朝他走來,路顏換了一條黑色抹胸魚尾長裙,左側(cè)的小腿在裙擺分叉處隨她走動時若隱若現(xiàn)。
她是那束高傲冷艷的梅,熱烈沾染污濁卻仍能保持心中純凈。
葉連澤自然樂意至極,但路顏說:“我想我不能把我的舞伴晾在一邊太久?!?p> “舞伴?”路非一臉疑惑,他怎么沒察覺到她有舞伴?
路顏挑挑眉,理所當(dāng)然答道:“齊白啊?!?p> 她松開路非的手臂笑了笑道一聲失陪就朝齊白那邊走去。
路非這不樂意了,他把手臂搭在手臂葉連澤的肩上,說道:“小顏她怎么回事,和那臭小子走那么近?”
他看向齊白,齊白的眼里都是路顏,他這才注意到齊白穿的西裝!
路非這下冷靜不了了,“葉連!你看臭小子的西裝!你看到?jīng)]!那是小顏設(shè)計的!我還以為她是給我設(shè)計的,當(dāng)初她讓我送去做成品的時候,我問她給誰的,她還不告訴我。我是說那西裝尺寸怎么不是我的,我真想把他衣服扒下來!”
作勢還真要朝齊白沖過去,葉連澤趕忙拉住他,讓他冷靜一點。
“冷靜?那可是她設(shè)計的,我和我爸都沒這個福利!”
葉連澤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畢竟這對路非而言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路非心中哪怕真的是氣到極點,最后只能一個人生悶氣,難不成他真去?路顏怕是會把他給扒了。
顧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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