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火鉗劉明
“就是他!”凱瑟琳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我:“這個家伙,為了那個女人,把我哥推到了白狼面前擋刀!害得我哥被狼咬掉了左手。”
我愣了一下,這個女人,還真能扯。
看了一眼這女人身后的六個男的,讓我有些詫異,這些人雖然都是普通的見習武士,但是身上穿著成套的皮甲和鎖甲,手里的武器也顯得很精良,臉上帶著各種不屑的表情看著我。
這些人看來是找我麻煩的,無論是漂亮的凱瑟琳,還是剛成為聯(lián)盟騎士的凱隆,都有他們巴結(jié)的理由。
而捏我這種二級見習武士的軟柿子來提高他們在凱龍兄妹倆心中的地位,簡直是再劃算不過的事情。
“居然敢謀害我們六葉村偉大的白銀騎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凱瑟琳身邊的一個梳著很長小辮子的年輕男子喊了一聲。說完,他直接邁著大步,朝著我走過來。
我捏緊了手中的盾牌和單手劍。
這個人身上,除了頭盔的部位是空的,其他都是帶防御屬性的皮甲,尤其是手上那把雙刃的斧頭,看起來像一把鉗子,上面縈繞著暗紅色的光澤,一看就不是凡品。
沒吃過豬肉,我總見過豬跑,在魔獸世界里被各種豪華裝備亮瞎過無數(shù)次的氪金狗眼,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一把綠色品質(zhì)的武器。
在魔獸世界當中,灰色和白色武器,只增加攻擊,沒有其他屬性。
而綠色的武器,不僅攻擊力比白色武器高得多,低級的會增加一種屬性,高級的甚至可以增加兩種屬性。我現(xiàn)在二級,身上一共才兩點力量,而這種武器都可能增加2點力量。
“你叫楚飛,是吧?”小辮子站在我面前,很牛逼地用那把寬刃斧頭一指我的鼻子。
這個侮辱性的動作,瞬間激起了我的怒氣,不過我沒發(fā)作。
身后趙小墩,張妍和老張頭都靜靜地看著,老張頭還不知道從哪弄出一桿煙袋,給自己裝了一袋煙,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看著我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明,紅葉村的,是凱隆最好的哥們?!眲⒚髂樕蠋е孕诺男σ猓骸拔医裉靵?,就是想問問,你是個什么東西,三番兩次的招惹我們凱龍哥?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姓什么了?”
“我叫楚飛,你有事的話,直接說事,沒事別你媽拿把破鉗子在我面前比比劃劃,我很煩?!蔽议_口說道。
“臥槽?這么叼?”劉明很明顯沒想到我是這個態(tài)度。
“跟他廢話個幾把,小垃圾一個!”劉明身后一個略微矮點,白皮膚臉上全是雀斑的男的,拿著把雙手錘朝著我就砸了過來。
我閃身躲過,手中的單手劍直接就劃了上去!
“草,就一個人,還敢還手!”旁邊又沖過來一個,拿著一把長槍似的武器,對著我就是一下!
我躲過了雙手錘,這把長槍已經(jīng)躲不過,只能硬吃,手中的單手劍加重了力道。
5000多的戰(zhàn)士的使命經(jīng)驗,讓我的刀比對方要高明不少。
我立刻從雀斑男的臉上看到了恐懼,不過,我沒給他任何機會!
惹了我,就要付出代價!
我背上一陣劇痛的同時,單手劍已經(jīng)砍在了雀斑的肩膀上,血嘩啦一下就濺了出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大盾牌對著他臉就呼了上去。
砰的一聲,雀斑直接被我打的趴在了地上,我身上也挨了兩下,一把很細的單手劍,在我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我一回頭,單手抓住那長槍,手中的單手劍連續(xù)兩劍刺過去。
那家伙長槍撒了手,但是還是被我刺中了一刀。
十五秒時間,對方兩個人失去了戰(zhàn)斗力。
我咳嗽了兩聲,看了一眼鮮血直流的胳膊。
“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這么囂張?!眲⒚饕恢睕]動,站在那笑呵呵地看著我。
“來,別說明哥欺負你。”劉明火鉗一指我。
“給你個機會,咱倆單挑,你打贏我,這事就這么過去了,算我劉明學藝不精,以后再不找你麻煩。”劉明嘴角一直帶著那惡心的笑容,好像什么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
“要是我輸了呢?”我冷聲問道。
“你輸了?”劉明抬起眼睛看著我:“我們凱龍哥拜你所賜,左手被狼咬掉了,我要求不高,雙倍奉還,讓我剁你兩只手就行。”
“來吧?!蔽夷弥芘坪蛦问謩Γ钢鴦⒚?。
“有種!”劉明單手斧拿起來,不知道從哪里,又摸出一面盾牌。
看起來比我的要高級的多。
“呼!”劉明的單手斧朝著我砍了下來。
我拿著盾牌一擋!
咚的一聲悶響,我倒退了四五步,腦袋都嗡嗡響!
這家伙,力氣居然這么大。
周圍圍觀的人都笑了:“還以為多牛逼,連我們明哥一下都接不住!”那個凱瑟琳,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看起來挺好看的,不過在我的眼里,這笑容充滿了諷刺和挑釁。
我喘了口氣,重新提起了盾牌和單手劍。
腦海里回憶起昨天晚上那狼人和巨狼對戰(zhàn)時的情景。
“給我死!”劉明又一斧頭砍下來,我不敢硬抗,閃身躲過,單手劍從他肋下刺了過去。
這人反應也不慢,看我單手劍刺過去,絲毫不躲閃,而是單手斧直砍我右臂!
兩敗俱傷的打法,但是力量上的虧欠,讓我沒底氣這么玩,所以只能縮手。
三個回合,都是這種狀況,我雖然沒受傷,但是一直處于一種被動挨打,無力還手的狀態(tài)。
周圍的人,說什么的都有,連那個老張頭,都一邊磕煙灰一邊說:“這樣的人,也就敢在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面前裝裝逼,遇到厲害的,分分鐘被人打死。”
完全沒想過,他能用手磕煙灰,是誰的功勞。
劉明根本不需要注意我的攻擊,只是無腦砍就是了,越戰(zhàn)越勇,而我的額頭上濕漉漉的,不停的流汗。
力量上的絕對差距,讓我吃了太多的虧。
打了起碼有三四分鐘,我沒有被砍到,也沒有砍到劉明,但是很顯然,這樣打下去,輸?shù)目隙ㄊ俏摇?p> 有些時候我無法躲掉攻擊,就只能用盾牌和單手劍格擋,雖然那樣不會讓我受皮外傷,但是我的身體,完全承受不住這種力道。
我的大腦飛快地轉(zhuǎn)動,劉明的攻擊方式和我自己在狼人那里學來的技巧,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里跳動。
但是我依然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想全身而退,絕無可能!
劉明的斧子砍向我的前胸,我這次不再躲閃,而是拿著盾牌迎了上去,與此同時,單手劍從下面遞出!
咚的一聲,斧子砍在我盾牌上,我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坐在了地上,不過我的單手劍也劃破了劉明的肋下,一道一厘米深,三四厘米長的口子,鮮血直冒。
“小渣渣,不要命了是吧?”劉明提著斧子沖了過來。
我強撐著站起來,再次和他周旋。
一分鐘之后,我的肩膀被他的斧刃劃了到口子,而我的單手劍,砍到了他的腿。
十分鐘!
我倆身上都是傷,不過我身上每一處,都比劉明身上的傷重。
我倆搖搖晃晃地站在原地,劉明一咬牙,啊的一聲沖過來。
我一側(cè)身,讓開了頭部,丟掉手中的盾牌,雙手握住單手劍的劍柄,直刺過去!
噗!
噗!
劉明的斧子幾乎把我的右肩都砍下來,而我的雙手劍,也刺進了劉明的肋下。
我倆同時站不住,跪倒在地。
“小子,你輸了!”劉明滿臉是血,看起來異常的猙獰:“我會像當初承諾的那樣,剁掉你的雙手?!?p> “呵呵?!蔽倚α诵?,抬手一個圣療術(shù)。
然后,我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站起來從劉明的肚子里,把我的單手劍拔了出來,抵在劉明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