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就是表哥新迎娶的妻子吧!看著倒是個標(biāo)致的小姐姐!聽說上次宴會,你那一曲琴音宛如天籟!可惜當(dāng)時我不在都城,錯過了此等仙曲,也不知以后可還有機(jī)會?”蘇湛笑瞇瞇的看著雪顏汐,那雙挑花眼忽閃忽閃的眨著,更加惹眼。
表哥?
雪顏汐的眼神不住的在這幾人身上來回掃著。
“你這孩子,哪有這樣一上來就這樣打趣人的,也就是煜兒知你性子,不與你計較!”沈皇后笑罵道。
“嘿嘿…那還不是母后疼兒臣,表哥又讓著我!”蘇湛絲毫不在意沈皇后的語氣,依舊笑得那般沒心沒肺。
“姑母,宴會要開始了?!笨粗╊佅窃桨l(fā)呆愣的神情,沈煜不得不出聲打斷。
額(⊙o⊙)…原來沈煜和皇后娘娘是姑侄啊!人皇后娘娘會這般親近我,是沖著自家侄兒的面子上??!唉!我也是傻了……也對,沈煜、沈皇后,都姓沈嘛!虧得我還以為自己的人格魅力無擋呢!
鬧了半天,是我自己太臭美了!
即使臉皮厚如雪顏汐這般,也有些不好意思至臉紅了。
“呀!阿布王妃怎么臉紅了?可是不舒服?”蘇湛心中偷笑,面上還要裝出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
我總不能說是因為被你們這姑侄三個的相處模式給驚嚇住了,另外就是礙于自己之前的表現(xiàn),想起那時因為會錯意的窘迫,覺得臊得慌吧?
雪顏汐忍不住暗自腹誹道。
“多謝關(guān)心,我只是見皇后娘娘、殿下和我家王爺聊得正歡,不好打斷!”雪顏汐當(dāng)然不能露怯了。
沈煜當(dāng)即被王妃的‘我家王爺’給取悅了。
沈皇后和蘇湛見此,相視一笑。
“我看就是你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整得,你這樣,讓你表哥情何以堪?”沈皇后口口聲聲是在為雪顏汐鳴不平,但越聽越像是在和蘇湛唱雙簧。
“咳咳…姑母…”即使是不動聲色如沈煜這般,面對姑母的打趣,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雪顏汐作為一個外人,自是不好插話,不過她也是難得見到沈煜這般的窘迫,這戲碼,不看白不看!
“好了,姑母不逗你了?!痹捯魟偮?,沈皇后秒變正經(jīng)。
“既然你們兩個同時來請,我也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適時出發(fā)了!”
雪顏汐和沈煜這才告別皇后娘娘,一道離開了。
“湛兒,你覺得這個阿布王妃如何?”沈皇后隨口問道。
“進(jìn)退有理,又落落大方,看性格也不像什么難相處之人,給人的感覺也與傳說中的多有不符!”蘇湛如此評價。
“是啊!傳聞中這阿布王妃知書達(dá)理,但好似不諳世事,現(xiàn)在看來,倒是不像。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都說這阿布王妃因為反對這門婚事,多次逃婚未果…可是今日一番交談下來,她與煜兒之間倒是相處融洽,字里行間也不見絲毫的抵觸之意,尤其是本宮與她閑談的過程中,并未感覺到她對煜兒的嫌惡和抵觸,倒是頗有些歡喜冤家的意思在里面!”沈皇后明為談心,但實際上卻是在暗中觀察著阿布王妃的舉止和性格。
“那照這樣看,這阿布王妃和表哥倒也般配!”蘇湛一改之前對這阿布王妃的印象。
想來也是,一個整天想著逃婚,還敢嫌棄自己表兄的女人,他又怎么會有什么好印象?
不過這次見面,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倒是有些不一樣。
“那也說不好,不過來日方長,正所謂日久見人心,她待煜兒究竟如何,慢慢就能看出來了。我還是希望煜兒能找到一個能常伴他左右的體貼人,畢竟他這一生已經(jīng)過得夠苦了!”一想到沈煜的遭遇,沈皇后的心中很是不忍。
“會的,母后,表哥這般優(yōu)秀,又怎會沒有配得上他的女子呢?我看這個阿布王妃就還不錯,要是她真的能全心全意的對表哥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良配!”蘇湛這話像是說給皇后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希望如此吧!”沈皇后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這邊,兩母子還在為沈煜的未來擔(dān)心,但作為當(dāng)事人的沈煜和雪顏汐,卻是完全不知。
“王妃這一路走來,這般的安靜,本王都有些不適應(yīng)了。”也許是見對方半天不說話吧,沈煜沒話找話道。
“王爺,皇后娘娘真的是王爺?shù)墓媚??親姑姑嗎?”雪顏汐不理會沈煜的挖苦,反問道。
“王妃這一路在想的是這事?”沈煜還以為是姑母刁難了王妃,亦或是因為剛才的對話,有些興致不高。
“我這身為王爺?shù)耐蹂?,知道些王爺?shù)氖虑橐彩抢硭?dāng)然的吧!”雪顏汐想當(dāng)然的回道。
她這是在關(guān)心我?在意我的事情?
沈煜心中的第一念頭就是這個。
“喂!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方便說明嗎?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的?!毖╊佅M(jìn)先退。
“既然王妃這么關(guān)心本王,也有意了解本王的過去,本王自然是要介紹一下的。況且,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與其讓王妃從其他人那兒聽說,不如由本王直接告訴?!鄙蜢弦桓碧故幨幍臉幼?。
喂!這都什么跟什么???我只是不想以后再像今日一樣傻傻的犯愣,怎么就成了有意了解他了?話說我才沒這份好奇心呢?
雪顏汐忍不住腹誹道。
“我是大越國興國侯之嫡長子,母親在懷我之時中了毒,更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之后父親另立新的侯府夫人。而我自生下來起便體弱多病,從小因為身體的原因,侯府一干人等避我如蛇蝎。父親也因為我母親的關(guān)系,不愿與我親近,整個侯府只有姑母和母親生前留下的幾個照顧我的待我很好……姑母出嫁之后,我便直接入了伍。
好在我這身體狀態(tài)雖然不佳,但也沒到要死的地步……也許是不甘于這身體的拖累和不甘心被如此對待吧!本來幾經(jīng)絕路的我愣是闖出了一片天地,并被君上封為宸王,并賞下這宸王府。自此,我再未回興國侯府住過,與他們算是陌路……”沈煜的語氣似乎沒有什么波瀾,就像是在敘述什么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