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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當(dāng)瘟神

第12章 一矢雙穿

我在東京當(dāng)瘟神 千本木 2028 2020-08-10 20:00:00

  林寬走到門口,看了看門鎖。

  這鎖好用嗎,怎么總有人破門而入。

  穿上這一身道服,盡管沒純棉浴袍舒服,可渾身微熱,身體漂輕,總覺得有一股氣流在體內(nèi)竄來竄去。

  可能有點兒喝的太猛了吧。眼前覺得暈的厲害。

  想起來了,17歲,霓虹少年還不能喝酒呢。林寬又一次說服了自己。

  在水里耗掉了太多體力,往床上一躺。總算送走了驚心動魄的一天。

  好在累的厲害,沒什么夢,再一睜眼,屋子里還是黑的。

  天都沒亮,想繼續(xù)睡一覺。怎么就睡不著了呢。

  想起來了,這屋子沒窗。

  林寬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身子倒是一點兒也不乏,年輕真好。

  可咕嚕嚕,肚子又叫起來了,哎,年輕也不全是好事兒。

  上輩子都忘了,肚子餓是個什么感覺了。

  擰開水龍頭,自來水還是有的。

  說什么喝自來水都長肉,都是瞎扯,越喝越餓。

  “咚咚咚”有人敲門。

  等等,這屋子會有人來敲門?

  是人吧。

  林寬叼著牙刷打開了門,果然不是人。

  “早。”

  “不早了。已經(jīng)中午了?!?p>  “你來了就沒好事。干嘛?”林寬堵在門口。

  “我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好像不止吃一次,動不動就吃。所以給你帶了點吃的。”

  “不是動不動,是一天三頓。你這又是撿的垃圾?”

  “不是,是送朋友的?!?p>  這人四百多歲白活了。送朋友的……送飯時有這么說的嘛。

  饑不擇食,林寬拿過來一個就咬了一口。

  甜豆沙餡的年糕。

  里面甜兮兮的挺好吃的,就是外面的年糕像放了兩三天,不嫩不軟了。還有點兒硌牙。

  “這,是不是放久了。怎么這么硬?!?p>  “還好吧,應(yīng)該就放了一宿我就要來了?!?p>  “放了一宿?要來的?在哪兒放了一宿?”

  “神社啊。從我朋友那兒要來的。”

  “你剛剛說送朋友是,是,你朋友是誰?”

  “阿吽兄弟倆啊。怎么了?這不是快過盂蘭盆節(jié)了嘛。很多人都去送。我就要了些給你拿來……”

  盂蘭盆節(jié),不就是霓虹鬼節(jié)嘛。

  這貨嘴里的阿吽兄弟,是神社柱子上的兩尊神吧。

  “你這是人家送到神社的貢品?!”

  林寬就是沒法把咽下去的吐出來。

  “貢品總不是垃圾吧。林桑,我進(jìn)來聽人類常說一個詞兒,跟您挺像的,矯情?!?p>  “你,沒什么事兒,就別進(jìn)來了。我這里不供死神?!?p>  砰一聲,門關(guān)上了。

  “睡衣擱在這兒了?!甭曇魪奈堇飩鬟^來。

  這破門,要不要的還有什么用。

  “林桑,我也不是就來送東西的,馬上盂蘭盆節(jié)了?!?p>  “嗯?”

  “算了。想跟您說,沒有一種死亡是特殊的,也沒有任何人的死是普通的。人類的生死形同日出月落。請你記住,別再為了這些素不相識的人而給自己惹來麻煩了?!?p>  “是背課文嗎?如果背完了,請尊貴的死神,您,離開?!?p>  林寬沒有隱藏一臉的嘲諷,微微低頭,朝著槐仁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次槐仁還真裝模作樣的往門口走。

  “對了?!?p>  “沒說你怎么知道對了?真夠婆婆媽媽,能一次說完嗎?!?p>  “昨晚,我在水下,超度了那只水虎之后,仍然能感覺到妖氣。”

  “那玩意兒還群居?”

  “應(yīng)該不是同一種。是不同的妖氣?!?p>  “妖氣還有不同?”

  “習(xí)慣了。就能聞到了,比如貓和狗的氣味不一樣吧?!?p>  這種事兒都能習(xí)慣!

  “有些蹊蹺,我回去看看。您慢慢用著?!?p>  還挺識趣,這次不用趕,人就又沒了。

  林寬拿著手里咬了一半的豆沙包,哎,餓的滋味如此真實。

  看看周圍真沒人了,一口吞下了另一半。

  走到桌前把紙袋里的豆沙包往桌子上一放,咦?桌子上昨晚自己默寫的那份【遺書】怎么變了色!

  常年不見光的屋子就是潮,寫個字都能變成茶色。

  嗯?以前也有幾棟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別墅。寫個字,一宿就變茶色了?

  人,怎么能越活越?jīng)]常識。

  又把那份遺書抬起來仔細(xì)端詳了下。

  與其說是茶色,不如說是緋紅色。

  熒光燈影響的?

  林寬順手打開了窗戶。

  剁手啊!

  窗外倒是烈日當(dāng)頭,夏日炎炎的火熱清晰的透著玻璃窗傳遞過來。

  可是,眼前的人,上身白色道服跟自己這一身有些相像。

  這得中暑吧。

  但確切說只是材質(zhì)相像,都不是毛巾浴袍。

  細(xì)看窗前人的著裝,白筒袖弓道衣,肥腿黑袴,腳踏兩指白色足袋。

  從手上七尺三寸高人一頭的長弓,便不難看出他要拉弓放箭。

  不是第一次看這404號窗外的世界了,林寬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只盯著一處。

  看不清危機從何而來。

  只見次人從旁邊半跪著的女子的雙手里接過捧過來的綠茶,抿了一口。

  “一個億,可以,這一口我咽下去了。美沙子送你玩玩。”

  美沙子?三原美沙子?名字很熟悉。

  林寬隔著窗戶,只遠(yuǎn)遠(yuǎn)看了眼遞茶女子微微垂下的如水雙眸。

  好美!美的沒詞兒形容了。

  想起來了,昨晚的女主角!

  【東京灣留不住我們的十八歲】那部電視劇的女主角。

  跟自盡的大木三郎一起演戲的女人。

  她怎么在這兒?

  被這美出了境的雙眸所吸,林寬再一抬頭,看見矢在弦上,剛剛抿過茶的男人已將弓拉滿。

  靶子前面怎么會有人!

  “等等”,林寬敲著窗戶高喊。

  可是,矢已出弓。

  往前面看去,一矢雙穿!

  靶子前面的人,雙眼的位置,已經(jīng)釘上了兩根白羽黑箭。

  林寬終于從404的屋子里出來了。飛身躍起沖向靶子,可是28米開外,不是一秒鐘過的去的。

  射手手中已經(jīng)又一矢上弓,有的放矢,林寬來不及擋住。

  站在靶心的人,第三只箭直穿心臟。

  “砰”“砰”連著兩聲。

  眼前身中三箭的人毫無聲息的倒在了眼前。

  可另一個后面?zhèn)鱽淼穆曇羰鞘裁椿厥拢。?p>  林寬猛然回頭一看,手里握著長弓的射手也七竅流血,近乎同時,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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