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定連忙站起了身子,在林一傾還沒進房間之前,便先一步開了門走了出去。
林一傾皺著眉,看著葉文定匆匆忙忙地往柳爺子的房間內跑了過去。
“爺爺,你怎么樣了?感覺好點了嗎?”
葉文定一進柳爺子的房間便開口問道。
只見柳爺子已經(jīng)自己攙扶著床頭柜坐了起來,身子靠在身后的床板上。
“你怎么自己就這樣坐起來了呢?怎么不多躺一會兒?!?p> 葉文定走了過去,從一旁拿了個靠枕替柳爺子墊上,好讓他坐著可以更舒服一點。
“咳……我也是睡了累了,才想著坐起來一下的。你別搞得那么緊張兮兮的啊。”
大病了一晚上的柳爺子,此時此刻的嗓音滿是沙啞,臉色也有些蒼白。
這下子,柳爺子看起來的確像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了。這副模樣,簡直比那日葉文定在古玩街的小巷口,所見到的柳爺子還要病態(tài)蒼老。
看來,這一次是真的受到了一番苦難磨難啊……
葉文定正在給柳爺子做著接下來的一些檢查的時候,林一傾和柳子焦也推門進來了。
“你怎么又在爺爺?shù)姆块g里啊!哎不是,你碰這些銀針干嘛!你別亂動??!”
林一傾看著葉文定正從身上拿出那一袋子銀針,要有所動作的樣子,連忙上前去阻止了他。
“林一傾,你干什么呢!人家葉文定是醫(yī)生,你瞎操什么心呢?”
柳子焦一把拉住了面前正要一把推開葉文定的林一傾。
“他?就他嗎?他怎么可能是個醫(yī)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鑒寶師罷了。他懂什么呀?”
林一傾下巴一抬,反駁著自己身邊正在教訓著她的柳子焦。
正躺在床上的柳爺子,看著面前的孫子孫女在那里辯嘴吵架的樣子,以及一旁壓根就不理會他們在說什么話的葉文定,柳爺子這才感覺到了生活的氣息,以及生命的真實性與美好。
柳爺子一笑出了聲,正在吵架的兩個人也都停了下開,林一傾詫異地看了眼柳爺子。
“爺爺,你笑什么???”
“傾傾啊……這我們家的小葉子啊,你可不能小瞧咯!他算上這一次,可是親自把我從閻王爺那里,拉回來兩次嘞。我這個做爺爺?shù)陌?,感謝人家都來不及,你可就別在這里跟著添亂了?!?p> 柳爺子的話又刺激到了一旁的林一傾。
“我不信!這次明明就是李醫(yī)生治好的你不是嗎?對了,李醫(yī)生呢?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怎么還沒來???”
林一傾腳一跺,又要走到一旁去給李醫(yī)生打電話了。
“林一傾,不用打電話給李醫(yī)生了。李醫(yī)生方才就已經(jīng)回過電話給我了。李醫(yī)生說,柳宅里面有這位葉先生在,接下來便也是不需要他了。就算他在,也可能只是給人家葉先生添麻煩罷了。李醫(yī)生還說,爺爺身邊有個這樣的年輕奇才在,他也放心了?!?p> “人家李醫(yī)生還拜托葉文定呢,說希望能讓他把爺爺給治好,別人他不相信。但如果這個人是葉文定的話,李醫(yī)生覺得一定可以的。還把爺爺拜托給葉文定了,希望他能同意呢?!?p> 柳子焦及時的拉回了林一傾,和她耐心解釋著。
林一傾瞪大了雙眼,視線在葉文定和柳爺子身上來回的移來移去,似乎怎么都不敢相信。
葉文定都沒有理會他們談話的內容,只是專心致志的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中。
將柳爺子身上的銀針一枚又一枚的取出來,并且還要不斷的和柳爺子對話,幫助他集中注意力到呼吸當中,以助于穴位的收縮,能夠達到最后的封鎖效果的作用。
葉文定光是取這些身上的銀針也花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等葉文定將柳爺子身上的銀針都取了下來以后,柳爺子的房間里還是一片的安靜。
柳子焦和林一傾一動不動地站在一邊,林一傾的嘴巴還是驚訝的閉不上來。
柳爺子則是又要困得睡過去了,但是一直被葉文定強拉著進行對話,此刻終于結束了,他又已經(jīng)是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了。
“好了,現(xiàn)在銀針已經(jīng)都去了下來了。爺爺?shù)牟∏橐惨呀?jīng)被我都抑制住了,并且體內的毒素也已經(jīng)驅出來了不少,但是并不代表爺爺?shù)牟∫呀?jīng)好了?!?p> 葉文定站起了身子,和一旁的柳子焦做著解釋。
柳爺子正要頭一歪繼續(xù)打瞌睡的人,聽到了這番話以后,又清醒了過來。
“小葉子,我這老身子骨了,毛病也是七七八八的一大堆,卻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搶救了過來。我一年到頭也跑遍了無數(shù)的地方,尋遍了無數(shù)的名醫(yī),但都對我的身子沒有任何的起色。甚至說我的身子已經(jīng)是無藥可救了,是能靠藥物進行延緩。”
“以前我也相信了他們的這些話。但是自從遇到了你以后,我就覺得他們說的都是些屁話。他們自己能力不足,醫(yī)術不精,就說我不行了沒得救。但是你不一樣,每次你替我治療完成以后,我都感覺自己比之前要舒服了許多。尤其是這一次,我都感覺自己還能再活個十幾二十年了?!?p> “剛剛焦焦也說了,李醫(yī)生說這個世界上,能救我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在我看來,的確也是除了你以外,再無第二個人了。小葉子,爺爺我能否將這條老命就這樣交給你,讓你來替我治療?。啃∪~子,你覺得這事兒成不?”
這些話是柳爺子自從醒來以后,說得最多最長的一段話了。
葉文定聽著心里十分的感動,又十分的不舍得。
“爺爺,這不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嗎。不說我是個醫(yī)者,救人治人本就是我應該做到的責任。再說了,你可是我的爺爺啊,哪有什么好不好貨愿不愿意的。我不替你只好這病,上天恐怕都是要看不下去了呢。”
葉文定調侃著和柳爺子說道。
“哈哈哈,好,好啊!那我可就把自己交給你了?。 ?p> 柳爺子大聲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