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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海林深

第二百七十四章 誅靈塔

樹海林深 一戲嬰蘇 3478 2021-06-15 08:55:17

  白無染和赤墨都很詫異的看著赤迅,就連白渙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這么一個“忠義之士”,意外的看向赤迅。

  如果讓我進了誅靈塔,不僅可以緩解白渙的心頭之恨,還能捎帶著刺激下小粉,因為之后的分屬,我會選擇悵尋閣就跟赤墨會去綰塵殿一樣,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所以罰了我,就等于罰了悵尋閣的“準(zhǔn)弟子”,這也是白渙一直樂衷的事。

  但是眼下,我不會真的要去那個烏龜塔了吧?我在心里叫著,白渙,你就當(dāng)是心疼下你的這只新狗腿,罰我割割草什么的就行了……

  見白渙遲疑,赤迅繼續(xù)道,“浮扇上仙一向秉公執(zhí)紀(jì),一視同仁,教出的弟子自然也都是敢作敢當(dāng)之人。弟子絕不會因為一己之利,壞了浮扇宮和浮扇上仙的盛名,浮扇上仙的處置方式,想必仙靈尊也會看在眼里?!?p>  這番話是一語幾關(guān)?。恳贿吿蚋∩葘m和白渙,一邊抬高自己,一邊還不忘提醒白渙,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做一些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事給仙靈尊看,這個赤迅原來這么腹黑!

  赤墨忙說,“浮扇上仙,眼下浮扇宮人手短缺,在用人之際還是應(yīng)該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以復(fù)原蒸餾塔為優(yōu)先,我們自己宮中的事情,還是內(nèi)部消化為好?!?p>  白渙思索片刻,問道,“無染,你意下如何?”

  我滿懷期望的看向白無染,他的話在白渙那里一直很有分量,現(xiàn)在修復(fù)蒸餾塔,白渙也要靠著他,所以,如果他肯……

  我正盤算著,只聽白無染淡淡道,“帶半年期進誅靈塔三層?!?p>  我呆愣的看著白無染,瞬間迷茫了,扎心了,崩潰了……我該說點什么……

  不幫忙說話就算了,還帶期半年!還三層!

  水墨說過,層數(shù)越高,代表所犯過錯越重。誅靈塔一共才九層,不過就是一狼一狗掐個架而已,就要去三層?

  白渙對白無染的態(tài)度頗為滿意,大概是因為白無染曾幫過我,他以為這次白無染也會替我說情,結(jié)果他卻順了白渙的意思,把我送進了誅靈塔。

  “你帶著此二人即刻去誅靈塔?!卑诇o看了眼赤墨,繼續(xù)道,“今晚浮扇宮所有弟子,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離開浮扇宮半步,違令者,與他二人一并處置!”

  白渙斷了赤墨為我通風(fēng)報信的后路后,得意的甩甩衣袖走了。赤墨擔(dān)心的看了看我的脖子,我對她笑笑搖搖頭。

  脖子是小事,肖愁一定會用小粉的靈力幫我愈合的,關(guān)鍵是,膝蓋怎么辦……

  我和赤迅并排跟在白無染身后出了浮扇宮,現(xiàn)在已是深夜了,路上不見半個人。

  我第一天來仙靈界時,就想著讓赤岸帶我去誅靈塔,接著又想磨白爺帶我去,后來小粉從誅靈塔里出來后,我也就不再惦記那地方了。

  這一不惦記,它還自己找上了我。

  可惜白三沒有機會跟我一起感受下跪誅靈石的滋味,不過,如果白三在的話,我應(yīng)該也沒有機會去誅靈塔,因為它總是會在我沖動的時候及時勸阻我。

  從仙靈廷前經(jīng)過后,明顯感覺天空亮了很多,但是周遭的溫度卻降低了不少。我抱著胳膊打著寒顫,赤迅也好不到哪去,噴嚏一個接一個。

  誅靈塔應(yīng)該是仙靈界的最外圍了吧,照這個溫度再走下去,兩件大氅穿在身上才能起到御寒的作用,不知道塔體上會不會結(jié)滿了冰錐。

  又走了二十多分鐘,我摸了下脖子,果然已經(jīng)不流血了。赤迅詫異的看著我,對我的神恢復(fù)滿眼不可思議。我白了他一眼,心道,只要老子的頭不掉,就是個不死之身。

  良久,終于看到了傳說中的誅靈塔。

  還以為是那種常見的鐵灰色,結(jié)果,整個誅靈塔竟然都是用白玉建筑成的,塔身高聳挺拔,呈春筍狀,屢屢縹緲的迷霧繚繞在塔體周圍,仙氣十足。

  舉目仰望,淺藍(lán)色的塔剎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晶瑩剔透的琉璃剎身格外顯眼,因為剎身的中部結(jié)構(gòu)略微收窄,乍眼一看,頗有“小.蠻.腰”的感覺。

  誅靈塔前,左右兩側(cè)各站了兩個人,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監(jiān)過仙靈了。藏青色長衫,外披黑色大氅,神情嚴(yán)肅。他們在看到白無染后,紛紛流露出少許疑惑,估計是在想,浮扇宮最近是風(fēng)水不好嗎,怎么又送來了兩個?

  白無染走近后說道,“奉浮扇上仙之命,巡習(xí)下仙赤目,浮扇宮下仙赤迅,帶半年期進誅靈塔三層,有勞二位?!?p>  “是,白無染上仙。”其中一個監(jiān)過仙靈回道,另一個監(jiān)過仙靈則是淡漠的站在一旁,看到白無染也不打招呼行禮,冷傲的很。

  隨后,我和赤迅各跟著一個監(jiān)過仙靈走向誅靈塔。

  我跟著的這個,是剛剛一直站在一旁沒說話的那個仙靈。

  誅靈塔里,除了左右和正前方的三段高不見頂?shù)氖A外,四處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我抬頭望了望,霧氣彌漫,看不到塔頂,心里突然感覺毛毛的。

  那兩個監(jiān)過仙靈,分別帶著我們向兩側(cè)的石階走去。腳下的每一蹬石階,都跟四大家門前的琉璃臺一樣,看得到行紋。

  我看向那個帶我的牢頭腳下,心里一驚,他竟然跟小粉他們一樣,沒有半點行紋!

  “這位師兄,請問一下,誅靈塔的第三層,跟一二層比,是多了什么刑罰嗎?”我小心翼翼說道,“弟子來仙靈界時日不久,還請師兄多多指教?!?p>  他側(cè)頭看了我一眼,本以為話就這樣石沉大海了,不料,他還真回應(yīng)了我,“一二三層為下仙所設(shè),四五六層為平仙所設(shè),七八九層為上仙所設(shè)。下仙普遍仙力低微,一二層通常是情節(jié)過錯較輕的受罰者所去的層域,跪罰期間,誅靈石不會收取吸食仙靈的仙力,從三層開始,層數(shù)越高,誅靈石每日收取吸食的仙力也越多?!?p>  “那像我這種還在巡習(xí)的下仙,豈不是剛跪下,仙力就全被吸干凈了?”我嘟囔著,“我?guī)缀醵紱]什么仙力的,每次都是才攢了一點,就都充公了,太虧了……”

  那人道,“與你相比,另一個被處罰的仙靈,可能跪不到三個月,百年仙力就如數(shù)交出了,豈不是更虧?”

  對??!反正我那點仙力,有跟沒有都沒什么區(qū)別,赤迅那個雜碎就不同了,這么說虧的是他啊!我伸頭看了看這個監(jiān)過仙靈,沒想到這么冷面的人,還會跟我說這些話。

  我笑道,“多謝師兄寬慰。”

  那人忽然停了下來,向前一抬胳膊,一條兩米左右寬的通道,從石階一側(cè)延伸出去。

  我望了一眼,通道數(shù)米之外的地方,有一塊烏黑透著幽幽光芒的石頭。顯然,那個就是誅靈石本人了。

  監(jiān)過仙靈回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自己過去。

  我對他行禮問道,“敢問師兄仙號為何?”

  那人淡淡道,“玄尾?!?p>  我一愣,平仙腳下居然沒有行紋?

  玄尾頭也沒回的走了。

  我在他身后說道,“有勞玄尾師兄?!?p>  我左顧右盼的向誅靈石走去,幾步路后,我站在石頭旁,觀察著它——誅靈石直徑一米左右,不規(guī)則,幽黑發(fā)亮,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

  我回頭看了一眼,通道已經(jīng)消失了,眼下這個霧氣繚繞的空間里,就只有我和這塊石頭了。

  我又向四周探了去,以誅靈石為中心,不管朝哪個方向,走十步就是墻壁,只是這墻壁被濃重的霧氣遮蓋的看不出樣貌,這些霧氣也是奇怪,吹不散,驅(qū)不走。

  我一屁股坐在誅靈石上,向后一仰,支個二郎腿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

  就這樣在誅靈塔里安生的躺個半年也不錯,半年后,浮扇宮的巡習(xí)也剛好結(jié)束,在浮扇宮里也是受人擠兌,搞不好哪天再捅出什么大簍子……難道白無染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把我送進誅靈塔里避難?

  我伸了個懶腰,想著晚上白爺就會給我送牢飯了,到時候小粉也一定會跟來看我的,我拍拍石頭,自言自語道,“不錯不錯,只是換個地方吃飯睡覺而已。”

  這事還得通知下肖愁才行,片刻后,我進入到朽靈符中,肖愁馬上跑了過來,他看到我的脖子后整個人氣到不行。

  我笑道,“沒事了,你看,你都已經(jīng)幫我愈合的差不多了?!?p>  肖愁還是一臉不快,氣呼呼的皺著眉。

  我說道,“肖愁,今天多虧你在關(guān)鍵時刻攔了我一下,這事我必須要好好夸你!不然我要是真把赤迅的眼珠子挖出來了,那我們可能就不只是跪石頭這么簡單了?!?p>  肖愁有些茫然,歪著頭看著我。

  我說道,“我們現(xiàn)在在誅靈塔里,第三層,而且……要在這里待半年?!?p>  肖愁一臉詫異。

  我跟他簡單說明了情況后,拍拍他,“我倒是沒事,每天吃吃喝喝睡睡,晚上還能看到上仙和白爺,可憐的是你,要在符里困半年……”我有些愧疚,“我當(dāng)時還是太沖動了,打完赤迅一拳后,應(yīng)該撒腿就跑的!這樣一來,喚出靈態(tài)的就只有他一個了,就算要我進誅靈塔,也不用帶半年期了……或者,我當(dāng)時忍下了沒有動手……”

  肖愁搖頭,攥了攥拳頭后,對我堅定的點點頭。

  我笑道,“你也覺得那畜生該打是嗎?”

  肖愁點頭。

  “如果要讓白爺知道你這么想,那老頭一定會說是我把你帶壞了。不過那狗日的說話的確太過分!上仙他也敢詆毀侮辱,當(dāng)時應(yīng)該把他的狗牙打掉,哎!下手輕了!”越想越懊惱。

  肖愁還是盯著我的脖子看,我說道,“甭?lián)牧?,等浮扇宮禁令解除,赤墨就會跑去找白爺,晚上他們就會帶著一些包扎的東西來了,其實都不需要包,血都止住了,頂多就是把周邊的血漬擦擦?!?p>  我還跟肖愁琢磨著,這個空間里既然只有我一個人,說不定還可以把肖愁放出來,反正除了晚上白爺和小粉會來送飯外,平時也不會再有其他人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先跟那老頭確認(rèn)下。

  走前我問肖愁,“你當(dāng)時是怎么知道,我要動手挖那雜碎的狗眼的?”

  肖愁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感覺?你是憑感覺判斷出我下一步的舉動?”

  肖愁點頭。

  我笑了笑,摸摸他的頭,“知我者,肖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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