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看到新聞?wù)f一高有學(xué)生死在下水道,初步懷疑是自殺,冬明月都笑了,怎么可能有人失足掉進下水道呢?
那種下水道是老式的,雖然很大容得下兩個人那種,但因此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冬明月和奔馬會的人周旋差不多了,就聽到保姆宋姨突然說冬澤有事找自己,她慢騰騰下樓,故意在冬澤面前三秒咳嗽一下,冬澤看出她身體不好,語氣也放緩了:“最近是不是學(xué)業(yè)忙了?你們學(xué)校出這檔子事,你再去是不是不太安全?要不這段時間爸爸給你送到高考集訓(xùn)夏令營去,那里還能專心學(xué)習(xí)。”
冬明月心想,這是要抬小三進門啊,不由得又聯(lián)想到原主就是被親爹推下樓死的,這條命的債,冬澤是一定要還的,不過肯定是以后了。
“爸爸,我覺得不用,夏令營那里人多口雜,萬一我去了有人亂說什么就不好了?!?p> 冬明月一語中的:“爸爸的單位要是有人說閑話,我不想連累爸爸。而且我的補習(xí)班都在這座城市,學(xué)習(xí)節(jié)奏也沒有被打亂,因此.....也不需要去?!?p> 冬澤直皺眉:“你說的也有點道理、不過....放心,說閑話什么的不是你該擔(dān)心的問題,我就是知道了你去買股票的事,覺得你不用心在學(xué)習(xí)上。”
冬明月一愣:“爸爸....”
“噢,你還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知道吧?交易所的人就有我的朋友,看見你了,就回來跟我說,我才知道你居然用了50萬?這可不是小數(shù)字,你借貸款了。”
“只借了20萬銀行貸款,一提爸爸你的名字就借給我了。”冬明月卻沒有給冬澤借機訓(xùn)斥自己的機會,她明白在這種話語交鋒里,最重要的是搶占先機。
冬澤這種背叛了父女親情的無情禽獸,她不得不防。
因此冬明月立刻接著說:“爸爸,我的腿現(xiàn)在還好疼,還有點恐高?!?p>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冬明月已經(jīng)萬分確定。
先前冬澤是以為冬明月不是親生孩子,才會痛下殺手,現(xiàn)在他知道了,所以心里也存著愧疚。
果然,這么一說,原本準(zhǔn)備好要語言教訓(xùn)冬明月的冬澤就有些僵?。骸?0萬....也還可以。我看你把你的那些衣服包都賣掉了,原來那些錢都用來買股票,但是你怎么會選擇要藥溢豐山呢?”
冬澤沒有像薛瀚那樣,看股票行情不好就覺得不該買,相反他似乎也知道這股票有內(nèi)情。
冬明月回答:“那家公司的研究很有前途,如果賠錢了,也不過是小錢。對吧,爸爸?”她微笑著,毫不遜色的看去,冬明月沒有說錯,這些錢對冬澤來說,太小太小了。
“我只是沒想到我的女兒看著這么柔柔弱弱的,竟然這么有心。孺子可教?!闭f著摸了摸冬明月的頭。
冬明月只覺得不寒而栗,心理恨不得立刻拿把刀把他手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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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fù)上學(xué)很快,就在第二天下午,還真是調(diào)查局不再調(diào)查了后,立刻就讓學(xué)生們回來盡快上課。
冬明月下課去給老師送作業(yè),經(jīng)過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高二組辦公室門口一個削瘦身形的男生穿著有些發(fā)皺的褲子,在門邊看著老師發(fā)呆,而老師則是一臉不屑地訓(xùn)斥著。
那男生穿著高二淺色款的藍校服,側(cè)頭看向冬明月,忽然就那么定定地望著她不動了。
冬明月不管那些,徑自下樓,不過回班后薛瀚就坐在位置上看著她,然后走過來:“冬明月,上次那個補習(xí)費是你借我先交上的,現(xiàn)在還你?!?p> 現(xiàn)在也沒有電子支付,薛瀚把明顯是新錢的錢還給冬明月,冬明月收好錢,薛瀚突然說了一句:“陶李有女朋友了?!?p> 冬明月滿臉疑惑,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但薛瀚轉(zhuǎn)身就走。
托薛瀚的福,冬明月還真關(guān)注了一下陶李,其實一個樓層就這么大,平時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自從那次陶李就沒來找過冬明月,似乎主動避開她。
巧了,冬明月一去就看見,一個打扮的挺花枝招展的女生和陶李在教室門口拉著手說話,陶李一手按一下那女生的耳朵,一手摸摸她的手。
那女生并非什么清純可人款,反而是一看就有些尖酸刻薄的樣子,本人叫付欣欣,是個人不如其名、自認幾分美貌而瞧不起其他男男女女的刻薄鬼。
陶李改選擇這種款,完全是自習(xí)室里冬明月的影響,雖然當(dāng)時怕極了、反感極了,但事后只覺得是自己不夠男人,但要再挑戰(zhàn)就等于攀登珠穆朗瑪峰雪山,不敢。
他也覺得冬明月不喜歡自己,因此幾番權(quán)衡,找了個同班的女的練手。
付欣欣長的差強人意,勤打扮愛折騰,一抬眼像極了自習(xí)室里冬明月的一瞥,雖說五官不如冬明月那種正派的美,頂多是小家子氣,但也讓陶李這種其實也沒完全徹底在女人堆里滾過的男人魂牽夢縈了一半程度。
冬明月就沒想到陶李會看見自己,然后他直奔自己而來。
誒誒誒.....?如果只是碰巧目光相匯,不至于要走過來吧?
那個女生都還在看你啊、
陶李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到冬明月面前,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鼓起勇氣:“你終于來找我了....上次、還沒和你好好說說呢。”
其實陶李真的和那個付欣欣處了對象,因此付欣欣直接也走了過來,甚至連同幾個七班的學(xué)生,保持著看熱鬧的態(tài)度前來圍觀。
“這怎么回事???那個女的是誰?一頭黃發(fā)....哦我知道了,是火箭班的那個!”
“陶李怎么了,不是付欣欣的男友嗎,不過我看也沒什么,付欣欣高攀不上人家,人家陶李什么家世,付欣欣也不好好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學(xué)生們議論著,而陶李偏火上澆油,大聲質(zhì)問冬明月:“你說話啊,你為什么不說話.....我知道了,你還覺得我膽小,覺得我不是個男人,不用的,我可以證明給你!”
然后他猛烈按住冬明月的肩膀,就要襲吻,冬明月都懵了,不是已經(jīng)把這種幼稚見地的男人給嚇跑了嗎?怎么突然又這樣?
眼看陶李就要吻上來,突然在冬明月眼前,陶李身子一歪,磕在了旁邊的墻上。
推他的人是薛瀚,薛瀚一手還拿著接完水的保溫杯,一手更是打開陶李按著冬明月肩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