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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佬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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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佬白月光 紫提冰沙 2161 2020-10-14 22:20:42

  薛瀚也覺得現(xiàn)在和冬明月的關(guān)系有些尷尬,不如說一直都很尷尬。

  但以前的尷尬是隔著層冰,讓人心里不爽的那種;現(xiàn)在的尷尬像捂著層暖寶寶,尷尬的也讓人心里發(fā)甜,愿意這么一直尷尬下去。覺得好玩。

  吃完飯,兩人就在附近公園漫步,薛瀚拿出煙盒開始抽煙,冬明月訝異看他一眼。

  “我們也算朋友了吧。”薛瀚斜眼看過來,“就不跟你裝了?!?p>  “以前果然在我面前裝呢?!倍髟麓诡^踢開腳邊的石子,話是埋怨的,語氣卻輕飄飄的。

  風(fēng)把樹葉吹的沙沙作響。

  “也不是喜歡,沒有煙癮,一天一支,”薛瀚突然開始長篇大論地解釋,“我真覺得煙沒什么好抽的。但是...抽煙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在抽煙,就好像自己能掌控生活?!?p>  “喝酒只是消解憂愁,看起來更愁怨一點(diǎn)。抽煙就酷一點(diǎn)。”

  薛瀚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煙拿到離嘴一段距離的空中,側(cè)頭朝冬明月突然笑了一下。

  那是迄今為止,楊明月的人生加上冬明月的人生一起,冬明月在薛瀚臉上見過的最溫暖最友善的笑。

  那笑就好像推心置腹對朋友,把信任全捧出來,紅豆糖一樣亮晶晶,像珍珠。

  在作為他的情人時,從未見過。在剛重生回來時,也沒見過。

  “但是對身體...”

  冬明月剛說到一半,薛瀚就已經(jīng)把煙扔地上踩滅:“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能吸二手煙?!?p>  “我是說對你的身體啦?!倍髟碌?,“我沒那么嬌貴?!?p>  “就算從小身體不好,我也不是風(fēng)一吹就倒的那種?!倍髟律斐鍪謥?,手掌朝上,“給我一支煙咯?!?p>  薛瀚皺眉,眼皮抬上:“干嘛?”

  冬明月歪頭,嘴微微撅著:“我也要抽。”還是那種清朗生嫩的嗓音,透著倔強(qiáng)和自信。

  “不給。”薛瀚沒想到冬明月會直接伸手去他口袋里拿煙和打火機(jī),他又不好意思和她糾纏太近,等來不及的時候冬明月已經(jīng)點(diǎn)上煙了。

  “瞧不起我?”冬明月得意地挑起眉毛,“我可是會抽的哦?!?p>  薛瀚怔了:“你這個笨蛋啊....”

  “你才笨。”冬明月熟練地吞云吐霧,“吶。看啊,比你專業(yè)多了?!?p>  薛瀚本來還在意她的健康,現(xiàn)在也無所謂了,笑她自己都不管自己身體,甚至帶著欣賞,觀賞她那嬌俏帶著點(diǎn)冷的小樣。

  薛瀚眼底有些輕蔑和疏離,好像時光兩條線穿梭在他眼中,看到了曾經(jīng)莫名其妙吸引他注意力的那個人....像那只流浪貓的那個人。

  那是他養(yǎng)的所有貓中最好玩最可愛的一個,他也就僅僅是愛玩它。

  冬明月叼著煙往前走,薛瀚看他的背影,起了點(diǎn)歪心思:“你爸在家嗎?”

  “不在?!倍髟码p手捧著煙,走上過道兩邊的矮階,因為很窄所以只能替換著鞋子往前走,像初中生似的。

  “我媽也不在家?!毖﹀f,“自從我爸死了,我媽太傷心,就回娘家養(yǎng)病了?!?p>  “你家不是還有叔叔和堂弟....”

  “只是那天在而已,現(xiàn)在我家沒人?!毖﹀珱]有提起股票來刺激注定要一敗涂地的冬明月。

  “已經(jīng)九點(diǎn)了。”冬明月茫然的看著手機(jī)。

  薛瀚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又在勾搭自己,恰到好處提到時間給自己下文?

  冬明月把煙扔地上踩滅,薛瀚在她背后說:“太晚了,沒車,讓你爸知道也不好,去我家???”

  冬明月回頭,看著薛瀚。

  薛瀚考慮過很多她會展現(xiàn)的眼神:愚笨或裝傻的茫然天真、警惕的抵觸和拒絕、一歪頭挑逗自己的迂回、沒戒心的柔和,甚至根本沒眼神,躲避自己的眼神。

  但沒想過冬明月會是這種眼神。

  ——憐憫。竟然是該死的憐憫和同情。

  冬明月好像在看著一只沒有家的小狗,妄自高大地擅自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目光。薛瀚在口袋里捏起拳頭。

  “行啊?!?p>  冬明月毫無警惕地回答。

  就好像她不是女人,他也不是男人,他們只是蕓蕓眾生中彼此遇見的兩個人,好像他們是絕對平等的,甚至冬明月還高于他。

  薛瀚帶著冬明月回了家,雖然簡陋些,但家具都緊挨在一起倒挺溫馨的,比冬明月一個人在家面對空曠的房間好多了。

  薛瀚去冰箱里翻了翻,“家里只有水,喝點(diǎn)?”

  換別人,薛瀚不會主動招呼別人喝飲料,都是別人想喝了就自己去拿。

  “水就行,謝謝了?!?p>  冬明月坐在沙發(fā)上有些不自在,因為正面對的就是薛瀚父親的牌位,感覺有點(diǎn)陰森森的,而且薛瀚也沒拿布蓋著。

  冬明月一看到這個就想,這一定是薛瀚用這個提醒自己激勵自己。她以前跟了薛瀚那么久,對他太了解了。

  薛瀚家里電視也賣了,所以冬明月看薛瀚拿出練習(xí)冊,就也借了一本,倆人在客廳看了一會兒,冬明月突然說:“有點(diǎn)冷,我想去臥室看。”

  薛瀚頓了一下:“....行。走吧。”

  冬明月沒想到進(jìn)臥室后薛瀚就把門關(guān)上了,她回頭一看,就看見薛瀚貼上來,人一下子被按到衣柜上:“誒...你干什么?”

  “不是在邀請我嗎?”

  薛瀚的呼吸聲在冬明月耳畔,完全不是高中生的感覺,給人一種玩了很久的老男人的感覺,他的呼吸故意放出聲音,聽的人都會覺得骨頭有點(diǎn)酥。

  冬明月一愣,趕緊伸手推他,薛瀚一手撐在墻上,攔住她的去路,但也并沒有動手動腳,只是微壓著冬明月。

  冬明月都懵了,怎么這感覺和以前身為丈夫的薛瀚那么像,讓她一下子就害怕起來,以前關(guān)于薛瀚的記憶又涌了上來。

  “我邀請你什么,你....快給我放開!”

  冬明月掙扎著用力推搡薛瀚,薛瀚都有些驚訝她的歇斯底里。

  冬明月有些害怕,他心底是覺得薛瀚這個高中生年紀(jì)再壞也不能壞成啥樣,雖然也知道自己這樣在男人和女人之間像是主動邀約,但那也是成年人之間才會有的事。

  冬明月是真的感謝薛瀚,所以信任了他,也就不在乎那些細(xì)節(jié)了。

  但現(xiàn)在的薛瀚有點(diǎn)讓她厭惡。

  薛瀚放開了冬明月,冬明月把自己衣服的褶皺拉平,眼角都有點(diǎn)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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