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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佬白月光

微起波瀾

她是大佬白月光 紫提冰沙 2212 2020-10-23 20:43:16

  “爸爸問你點事,”冬澤示意保姆和醫(yī)生護士都離開這個房間,門帶上后,冬澤冷著臉,“薛瀚這人,你們學校的?”

  還以為他回來是休息,或者看望自己,想多了,只是來打聽消息、順帶興師問罪。這個家已經連驛站都算不上。

  “是我們班的”

  “哦...你買那個股票的事真的太糊涂了,后來你還因為那個事,找薛瀚幫忙了?”

  冬澤立刻竹筒倒豆子,眼神威嚴地坐在轉椅上,凝視著冬明月。

  “我只是問問他的建議...”冬明月立刻裝傻,“我倆還被三機組綁架了,跟我嚇壞了,但爸爸不讓我給你打電話,我就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沒告訴您?!?p>  冬澤看她要哭,抬抬手:“明月,月月,你告訴爸爸,你是不是還記恨爸爸當時失手把你推下樓?你有點不對勁。”

  “爸爸,我只是想讓你多回家?!倍髟掳寻霃埬樠诒蛔永铮冻鲆浑p小鹿似的晶亮眼睛,含著淚,“我錯了嗎?”

  冬澤一頓,深深嘆了口氣,摸摸冬明月的頭發(fā)。

  然后因為額頭燙手,收了手。坐的遠了些,怕被傳染。

  冬澤又說:“那你和薛瀚關系很好咯?”像哄小孩一樣的語氣。

  冬明月有些疑惑,冬澤沒猜到是自己和薛瀚一起設局?

  薛瀚不是說她的功勞,市長都知道嗎?市長知道,那么冬澤一定會知道的,絕對的。薛瀚在市長那里關系絕對比不上叱咤風云、多年積攢的冬澤。

  只有一個可能....

  本來被薛瀚嚇到的冬明月,心底的恐懼消散了不少。

  薛瀚騙了自己。

  薛瀚為什么騙自己呢?他威脅自己?不,沒道理會那樣。

  他不會以為自己想要證明自己多聰明吧,然后才刻意那么說,那么揣測自己?她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冬明月在人心方面一向蕙質蘭心,她驚奇地挑起眉毛。

  ——薛瀚真以為自己是多么虛榮又自以為是的女人嗎?

  他完全誤解自己了。

  但冬明月還回答著冬澤:“我們的關系,也就那樣,我就知道他爸死了,他還挺喜歡吃辣條的?!?p>  冬澤不信邪,又旁敲側擊,還真發(fā)現(xiàn)冬明月和薛瀚關系不咋樣,而且說起薛瀚,冬明月臉色還不對勁。

  “閨女你,不會暗戀他吧?”

  冬澤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啊?”

  冬明月人都傻了。

  “爸爸你說啥呢,如果你想知道薛瀚的事,我完全可以幫您打聽,但我不會喜歡那種人的,我不能早戀...咳咳!”

  冬澤擺手:“好了好了,爸知道了。那個....你要能打聽一下,就多留意,和他關系處好一點,不要太僵,知道嗎?”

  “好的,我知道了?!?p>  冬澤如果能依賴自己,那么以后復仇還方便點,冬明月不會拒絕。

  冬澤又責備起來:“你怎么和游名川吵架幾乎打起來了,他母親都給我打電話了?!?p>  現(xiàn)在冬澤已經和陶李爸爸撕破臉了,所以直接不再提陶李。

  “他...”冬明月一秒就想好了回答,“他欺負我!”

  “怎么欺負你了,我倒聽說你平白無故惹了你們班不少人,人家游名川都說了你突然和他絕交,本來玩的好好的,人家還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了呢,結果你鬧得這么僵,這以后我見到他爸爸我都寒磣,你不知道嗎?”

  冬澤噼里啪啦就是一頓疾風驟雨的訓斥,俯視著躺病榻上的冬明月。

  冬明月打點滴的手露在被子外,平白無故感覺有點冷。但室內溫度其實很高。

  ——這種場面,冬明月最擅長了。

  小嘴一抿,先是沙沙的小雨一樣的嗓音,轉低變哭音,務必梨花帶雨,早已完全掌握冬明月這張臉哭起來看著最好看的五官管理了。

  “爸爸——我就知道他會這么說...我不是買了股票貸款的還買錯了嗎,我跟他說了之后,你猜他說什么?”冬明月嗚咽著,小貓一樣聲聲哀泣,真是可憐兮兮、我見猶憐,“他說我沒家長管,說你不管我...”

  冬澤臉一僵,皺眉。

  “我就跟他說,我爸爸只是工作忙不回家,他就說你...說你...”

  “說我什么?”冬澤也有些煩躁了。

  “說你在外面包小三!”

  冬明月嗷嗷就開始哭,冬澤人都懵了:“連游名川都知...不是,這事是怎么傳出來的!竟亂說話呢。”

  “明月啊,你是不是怕爸爸找新媽媽給你,所以故意這么嚇爸爸???”冬澤又溫和著語氣,卻是審問著。

  “爸,游名川真的那么說的,”冬明月道,“他完全是瞎編的嘛,對不對?”

  冬澤沒有說什么,又開別的話頭:“你不要再跟別人說爸爸不回家的事了,不要到處亂說,爸爸工作很累很累,你答應爸爸好不好?”

  “好...”冬明月止住了哭,再哭就讓人煩了,恰到好處,小火慢燉。

  “爸爸這不是回家了嗎,”冬澤無力地說,“你和游名川少說話,多和薛瀚,搞好關系,但不許早戀,知道吧?你想想,沒有爸爸,你有這么大的家住嗎?你看你的媽媽要你嗎,你也和爸爸保持同一戰(zhàn)線,知道嗎?”

  知道嗎知道嗎,廢不廢話?。?p>  冬明月宰了他的心都有:“我知道了,爸爸,你也會給我準備生日禮物對吧?”

  “?。?..那肯定的!”冬澤完全忘了,“爸爸給你包個大紅包,你想要什么禮物,都跟爸爸說”

  “爸爸幫我把貸款還了吧?!倍髟麻_始咳嗽,“我再也不碰股票基金啥的了。真的”

  “行,那肯定?!倍瑵梢豢诖饝聛?,“你被綁匪強迫借的那八十萬,屬于灰色地帶,不用還,誰花了算誰的,現(xiàn)在也在那些猖狂的綁匪名下,不在你名下。爸爸就幫你還以前的?!?p>  冬明月一愣,搞了半天,薛瀚那時候提前準備的文件就是這個啊。

  也沒有安撫有沒有被綁匪嚇壞的冬明月,冬澤又說:“你生日啥時候的來著?”

  “十月初五,下個月十九號。”

  “好了我知道了,爸爸有點事先走了哈?!?p>  “嗯?!?p>  滾吧。

  -

  此時的游名川正在自己家和母親發(fā)著脾氣呢,母親拿著鐵盒:“南洋的巧克力粉,你最喜歡沖著喝的,市面上都買不到,寶貝,你別跟媽媽生氣了唄。”

  游名川的父親在一旁把遙控器一甩:“你就這么慣著他!”

  游母把手從原本敲著的門上拿下來,回頭嘆氣:“那我不就是給冬局打了個電話,這么多年相熟了,他女兒憑什么跟我大兒發(fā)脾氣?。窟€在班級摔摔打打的,罵我兒子是垃圾,憑啥?我抱怨幾句讓他好好管教女兒都不行了?”

  “你還說!”屋子里傳出游名川斥責母親的話,客廳的游父直接沖過來,喊家里的管家:“給我把門打開,今天我不好好給這小子開開皮,他怕是要上天!居然跟自己媽媽這么說話!”

  管家聽令打開了門,游父雖說是一市富賈,卻膀大腰圓,一腳蹬翻了門,進去還沒抬手打游名川,游名川直接嚇呆了,站在床上拿著手機叫道:“爸別打,我錯了!”

  游母在下一秒沖上來把游父扯開:“打什么,好好說話....那個兒子,媽也覺得你有點過分了,媽不是為了你好。”

  “可是...”游名川滿腹委屈,“您怎么還跟我班同學打聽啊,你現(xiàn)在打聽出來了,的確,冬明月在我們班名聲不好,可是,你怎么把我準備了冬明月的生日禮物的事都跟她爸說了呢?”

  “這...”父母面面相覷,游母也不明白:“這事兒不正說明你把她當朋友,難道你,不會要早戀吧?看上冬家的那個了?”

  游父沖上去把游名川拽下來,一巴掌就呼到其腰上:“你還敢早戀?真是反了你了!”

  “我沒有,爸...我沒有!我只是要和她絕交,我才不在乎那些什么送不送里屋的事呢,別搞得好像我多想和她處好關系似的?!?p>  游名川趕緊保證。

  “我真的絕對沒意思!真的!”

  “你確定是那個冬明月真的主動和你們全班鬧翻?”游母拼命拽開游父。

  “也不是,不是全班...是和我絕交。”

  游名川提起這事還有點生氣。

  “反正不把我當啥人了已經?!?p>  “你本來和冬局的孩子搞好關系還是挺好的,誰知道那孩子脾氣這么差,咱家也不差啥”游父道,“你回頭,找班主任,換座兒,離她遠遠的——!”

  游母百般嫌棄地咂嘴罵:“冬局怎么教出這么個孩子來,真是,嘖嘖。”

  -

  臺燈的白光照亮了少年的臉,空中漂浮著細小的顆粒灰塵。

  “今天大晚上叫你來,主要還是本案有一些疑點?!?p>  調查員在桌子對面并排坐好,臉上嚴肅認真,鐵面無私的如焊墻一般,看著都嚇人。

  桌子對面,不像電視劇里演的,桌上沒有熱茶,沒有毛巾,只有兩只交疊在一起的手,皮膚有些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做體力活的手。

  但手的主人卻是個長相靦腆,讓人一眼就以為是軟柿子的老實少年。

  他滿臉無辜:“沒事沒事...叔叔阿姨,你們有什么要問的,請你們問,我一定如實都說?!?p>  “好?!庇涗泦T翻開筆記本,另一個人將記錄儀按開。

  “你案發(fā)那天和死者乘坐同一輛高鐵KT5321,但你既不是參加考試的,在那邊也沒有親戚朋友,你上次是說你去旅游對吧?”

  “是的,叔叔?!?p>  “你都去了哪些地方玩,具體時間干了什么事都說一下吧。重點說一下下午6點到8點,死者就是在這個時間段死亡的?!?p>  “我...上次不是說了嗎,我去了楓島公園,還去吃了烤鴨。”

  “你撒謊?!蹦姓{查員呵斥“說實話!你那天那個點根本沒有去公園,那個時間公園不開門!”

  “死者在那個時間去買手辦模型,然后在和朋友吃火鍋的途中上廁所結果失蹤,監(jiān)控里發(fā)現(xiàn)你那天出現(xiàn)在火鍋店附近。”

  “我....”少年被嚇得溢出淚水,“我說實話!我...我我...我去了夜店!我去和里面的一個女人,去賓館,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火鍋店殺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六點之前就去夜店附近,先吃了點炒飯,然后一直等開業(yè),服務生都記得我的吧?!?p>  調查員們一聽,卻也是大驚。

  少年接著就全部說了一通,他和酒吧里認識的女人,去賓館,還用掉了兩個byt,賓館是監(jiān)控很多的那種大賓館。

  “我們或許會調查,你先在這里簽名,這次的證詞如果還是假的,你面臨嚴重懲罰,懂?”

  “知...知道了....”少年捂著臉,耳朵都哭紅了。熟稔查看人表情的探員也沒看出什么。

  “寫上你的名字,叫...日坤,對吧?”

  少年含著淚簽完字,走了。

  記錄員們在他走后討論:“還真沒想到,那個學生居然...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么早熟?”

  “線索又斷了,我們還得申請京城的監(jiān)控?!?p>  “我估計不是這個孩子,兇手另有其人。真的。我多年經驗?!?p>  -----

  冬明月恢復上學后,被薛瀚堵在了間操的大操場后門陰涼處。

  因為是烈陽很曬的秋日,冬明月穿的特別厚,遠看萌萌的,近看也上身圓嘟嘟,下腿很細,踏著雙鹿皮絨鞋,金色的頭發(fā)已經掉色成漂亮柔軟的白金色,她自己以前還燙卷了一下。

  “怎...怎么了嘛....”

  現(xiàn)在冬明月說話都有氣無力的,不敢抬頭看薛瀚的臉。

  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冬明月害怕地瑟縮了一下。

  薛瀚沒來由的想起,以前楊明月最喜歡嘟嘴賣萌。

  他深沉地俯視著冬明月,那張臉真的和楊明月不一樣,退一萬步講,薛瀚真要是舍了心里那層傲慢,承認自己就喜歡楊明月,也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

  他喜歡的不只是她的靈魂,還有她的皮囊。

  現(xiàn)在陡然換成個完全不想熟悉的面孔,還是這種讓人毫無欲望的普通臉,只會激起他對以前的追憶和懷念。

  “你以前可沒少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啊?!?p>  薛瀚說話時聲音薄涼如水,背景音就是跑操的音樂聲、口號聲,以及亂糟糟的腳步聲。

  楊樹的陰影斑駁投在兩人臉上,陽光金輝灑遍了地面和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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