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么,冬明月你不要以為你家有權(quán)有勢,你就能隨便...”
體委氣勢洶洶站到冬明月面前俯視她,然而后者寸步不讓地怒瞪回去。想著好可怕,體委竟然后退了一步。
明明是全班都知道的體質(zhì)極差的女生,沒想到瞪起人來這么嚇人。
那種下一秒好像就要咳嗽出來的蒼白顫抖病容,以及一雙好像冒火的來自地獄的大眼睛,好可怕。
“我說,這個手機是你們誰塞到我書桌來陷害我的,雖然是上周的事,但我這個受害者什么時候想知道真相都不晚吧——!”
窗簾似乎都被風拂動了,全班震驚。
而日高柑此時正跟著班主任哭雞尿嚎地來了,一進來就和好姐妹們一起指著冬明月:“老師,就是她在水房把我手踢壞了,現(xiàn)在都動不了,這事沒個完,起碼要賠我十萬!”
這個時候的十萬塊可是很貴重了。
冬明月回頭一抬眉:“不是你先拿拖布打我?你給我心口都打疼了,我現(xiàn)在隨時能倒地不起你信不信?”
冬明月這話一說出口全班更是嘩然,有人低聲議論“哇,不會發(fā)生命案吧?”
本來想訛詐冬明月的日高柑直接瞠目結(jié)舌,冬明月不屑冷笑,想跟老娘比碰瓷,你還晚了二百年。
想她也是后世穿回來的,別的不怕,碰瓷這方面還能不精通就怪了?
“我不信,我根本沒打你,你張口污蔑我!”
日高柑都要氣哭了,身邊的小姐妹一個比一個鋼牙利齒不饒人。
但假哭方面日高柑可是比不上冬明月,冬明月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前遭遇的種種,那眼淚當場撲簌下來,班主任都驚了,趕緊來安慰冬明月:“沒事吧,身體難受嗎?”
冬明月眼淚漣漣,小臉薄紅,論可憐程度秒殺了日高柑。
本來糾結(jié)于手機是誰放進抽屜里的問題,但日高柑橫插一杠,冬明月也只能先解決這個眼前的問題。
“我沒有!”日高柑繃不住了,沖過來要推冬明月。
此時薛瀚正走進班級,眼眶微張,因為日高柑的手一碰到冬明月,冬明月整個人向后倒,倒在講臺上,最后被班主任和同學們伸手攙扶著,但冬明月也是突然開始暴咳,臉色漲起,呼吸看起來都要窒息了。
她手指死死指著日高柑,眼珠底赤紅,日高柑嚇壞了,冬明月道:“我心臟病要犯了,你別想跑,你等我叫我爸爸來!”
不解決是不行的,必須給爸爸打電話。
這么想著,冬明月原本胡亂倒在同學們攙扶里,但突然有一個堅實的懷抱接住了她。抬頭一看沒想到是薛瀚。
薛瀚?!
冬明月趕緊要起身,但薛瀚抱著她不放,還直接當眾打橫把她抱起來,完全是公主抱了。
“哦哦,這是什么情況...”
“冬明月是不是已經(jīng)昏過去了,好嚇人,日高柑你怎么能那么用力推,太過分了?!?p> “冬明月沒事吧?別賴上我們我們還幫她了呢?!?p> 亂糟糟的同學們議論著,更有暗戀薛瀚的女同學氣得把筆戳在本子上,目送薛瀚就這么堂而皇之抱著其實沒暈過去但因為場景太尷尬只好閉眼的冬明月去了醫(yī)務室。
“等等老師,薛瀚你這...也挺熱心哈。你們都站著干嘛,給我學習!”
班主任也是著急,又怕早戀又怕學生亂傳,鎮(zhèn)住班級后趕緊走了。
日高柑則是嚇得不輕,咬著手指:“我家賠不起那么多錢,我真沒用力...她、她訛我??!”
“等等,日高柑我問你個問題,”游名川卻突然說了。
“那個...你問吧”
“體委,你也過來一下?!庇蚊ㄕJ真起來還是蠻嚇人的,讓人不由得想怪不得以前他和冬明月關(guān)系很好。
“我那時候,把手機放到抽屜里了,你們誰去換了?”游名川小聲問,“那時我去辦公室偷完班主任手機,放到冬明月抽屜后,你們誰還再動了?我以為是體委結(jié)果不是,是你嗎日高柑?”
“什么...根本不是!不是!”日高柑急的“真的不是..”
“堂姐你們班怎么了?”突然一道陰郁的聲音出現(xiàn)在門口,是日坤。
“你們班很亂誒,聽說冬明月被你退犯病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才剛發(fā)生?!比崭吒毯陀蚊ǖ热颂鹧郏积R看去。
“我剛才去找教導主任有事,所以聽到了有人在說。”
“你一個高一的找高三的教導主任?”日高柑煩躁的回道,但卻突然被日坤拽著衣服強行拽出去。
“我在問你話,堂姐你快回答!”
“你...好嚇人,你別這樣?!比崭吒痰谝淮慰匆娙绽み@么嚇人的表情。
“你怎么了日坤?!?p> “我沒怎么,就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傷害了冬明月?!?p> “我沒有!”日高柑暴怒拽著頭發(fā)跑開了。
日坤卻凝視著她的背影,攥著拳頭,有些過長的劉海垂在眼皮上,陰鷙地望著堂姐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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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瀚你快放下我!”
在去醫(yī)務室之前就開始掙扎,但冬明月還真抵抗不過長期在工地打工賺零花錢的薛瀚。
“別給我亂動?!?p> 到了醫(yī)務室被不太憐香惜玉地仍床上了。
班主任隨之而來,跟護士說:“給她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冬明月索性演戲演到底,往床上一躺,“我難受。”
因為不想看薛瀚所以避讓著他的目光側(cè)躺,護士來量了體溫,聽了心跳什么的,皺眉:“本來體質(zhì)就很虛弱呢...”
“我難受,都說了我難受?!?p> 冬明月已經(jīng)決定往死里訛日高柑了。
那女人太猖狂,得讓她知道不是對誰都能夠那么惡毒的。既然已經(jīng)拉攏這別人一起污蔑自己,不是薛瀚的話自己就真的要被污蔑了,不管到底是誰,先拿日高柑開刀。
班主任嚇得不輕,要是冬明月出事了,那么他事業(yè)也就廢了。
“有什么難受的跟老師說,真的特別難受?”
“嗯,她們在班級還總說我偷你的手機,我沒有?!倍髟掠终f。
班主任趕緊點頭:“那幫孩子太過分了,老師知道你是好孩子,老師會管教他們的!”
又看了看薛瀚:“薛瀚啊,你把冬明月同學抱過來真是熱心,你去給冬明月同學倒杯水哈,她身體真的不行”
讓那個冷酷無情又壞的前夫給自己倒水...?
冬明月心里惡作劇心大起,躺在床上倚靠著枕頭,貴妃醉酒般倒著就是起不來。
揉著太陽穴的手,眼睛透過那指縫打量薛瀚的表情。
薛瀚直接不帶停頓的轉(zhuǎn)身就倒水去了。
不過他也當過護工,很會照顧別人,倒的水溫度剛剛好。
接過杯子,冬明月故意不說謝謝,薛瀚語氣沒什么情感色彩,帶著點少年人的意氣:“你喝點水感覺有沒有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