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八卦之心不死的尿性,蘇慕荀越是不肯說,我就越是好奇。
“快說吧大哥,算我求你了,你不說,我到明天都睡不著。”
蘇慕荀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明月說……人鬼殊途?!?p> ……
好吧!
確實影響心情。
我心口莫名地堵得慌,立刻躺下,側(cè)身背對他:“我睡了,你可以走了?!?p> “嗯!”
只聽到極輕地一聲,便沒了回應(yīng)。
我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躺在身旁的風景揚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還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蘇慕荀這么快就走了!
而且就這么走了!
連聲招呼都沒有。
就著月光,我看向身邊睡容祥和的人,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軀殼。
與風景揚一起躺在車里和躺在床上的感覺完全不同,車里就跟野外求生大冒險,沒法子了才擠一塊兒。
躺在床上,可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小夫妻,不論做些什么,哪怕是翻個身,登個腿,都會讓人情不自禁地往不可描述的方面想。
而且明媒正娶,拜過天地,哪怕心生邪念,再齷齪的思想都能變得理所當然。
最重要的是,還可以對著自己心儀的人……自由發(fā)揮。
如果躺在一張床上還想著純潔的友誼,不是他有病,就是我有病。
現(xiàn)在,顯然是他有病。
“小草姐姐,快點起來?!辈恢浪硕嗑?,被團子叫醒,那聲音跟著了火似的,
我不情愿地睜開眼,月光還照在茶幾上,我正躺在風景揚懷里,而風景揚正低頭看著我。
“又怎么了?”我打了個哈欠,抱怨道,“大半夜瞎囔囔,你還讓不讓人睡了?”
“張八嘴來了!”
納尼!
我睡意頓時全無,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
本來還想著就這么風平浪靜地過了逆天改命這一關(guān),會顯得狠無趣,沒有回憶價值。
如今好了,刺激地來了,我還真是犯賤,求“仁”得“仁”。
“我不是已經(jīng)和風景揚拜堂成親了嗎,他怎么還能找到我?”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團子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催促道:“快點快點,他已經(jīng)到青古鎮(zhèn)了?!?p> “還是先到古墓里躲一躲吧!”風景揚開口了,還幫我整理身上的衣服。
我這才想起他是蘇慕荀,這家伙什么時候來的?
他一把抱起我,一個騰空就飛了起來,第一次體驗高空飛行,我嚇得不敢睜眼,緊緊抱他住的脖子,緊張到全身僵硬。
不過害怕歸害怕,心里卻是羨慕不已,我要有這本事,等我穿回21世紀,上班就再也不用擠地鐵了,出門旅行也不需要坐飛機了,一定能省下不少錢。
古墓就在青古鎮(zhèn)附近,沒過多久,便回到仇將軍的棺木旁,明月和虎頭也都跟著撤了回來。
蘇慕荀說:“古墓在深處,屬亦陰亦陽之地,以張八嘴的能力,應(yīng)該還找不到。”
“那就好!”我總算是安心了,但還是有些想不明白,“諦聽不是告訴爺爺,只要我找個只有命魂且無七魄的人成親,便會形成一個新的命格,張八嘴就無法找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