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一看,這不正是我晚上看到的那本書嗎?
原來在他手里,難怪我怎么找也找不著。
我看了他一眼,想趁其不備伸手去搶,手才剛剛抬起,書就從他的掌上消失不見了。
“老頭,你耍賴?!?p> 我氣得跳腳,棺木不讓我看也就罷了,連書也不讓我看,而且都已經(jīng)到我眼皮子底下了,可謂是一步之遙,觸手可及,這讓我怎么能甘心。
“看來你對那副棺木和這本書確實沒興趣,那貧道也就不勉為其難了。”
他依舊保持著和藹可親的笑容,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讓我都不好意思破口大罵,更別說是對他動手了。
“你把那本書給我,我就答應幫你的忙?!蔽乙酝藶檫M。
“可貧道不喜歡強人所難?!?p> 說著,他就從我眼前消失了。
我勒個去,他就這么走了?
“老頭,你給我出來。”我朝著四周大喊,“臻陽死老頭,你個缺心眼兒的,你為老不尊,吊人胃口,十惡不赦?!?p> 不管我怎么喊怎么罵,都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我的臉和肚子莫名奇妙地疼了起來,耳邊還傳來了風景揚和團子的聲音。
“娘子,娘子……”
“小草姐姐……”
“快醒醒……”
接著還有拍打的聲音,我的臉就是隨著這些拍打聲發(fā)出的疼痛。
“是誰在打我?快給我滾出來?!蔽议]上眼睛大喊。
等我再次睜開雙眼,才發(fā)現(xiàn)方才只是個夢。
風景揚那張迷死女人不要錢的臉,正眉頭緊鎖地對著我,他的手伴隨著“啪”地一聲,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我白皙嬌嫩的左臉上。
而我可愛的小團子,當親兒子疼的小屁孩兒,正在我身上跳來跳去,如果沒有毯子蓋著,我的腸子估計已經(jīng)被他踩爛了。
“娘子,你終于醒了?!?p> 風景揚緊鎖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了,他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上。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這只手就是方才打我臉的那只手。
“小草姐姐,你終于醒了?!眻F子也飛了過來,親昵地在我的鼻尖上點了好幾下。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現(xiàn)在用來點我鼻尖的部位,就是他方才用來踩我的地方。
“風景揚,你為什么打我?”
我爬了起來,靠在床頭,心里又委屈又憤怒:“你這個家暴男?!?p> “小草姐姐,你別怪姐夫?!?p> “你給我閉嘴?!眻F子才開口,就立刻被我呵斥,“還有你,為什么要那么用力地踩我?虧我那么疼你。你倆到底是有多恨我,這么想著我去死?!?p> 我最在乎的兩個人,居然趁著我睡著的時候想弄死我,我這人還沒死,心卻已經(jīng)涼透了。
“真是不知所謂?!憋L景揚扔掉了我那只被他緊握的手。
對,不是松開,也不是慢慢地放下,而是扔,毫不猶豫,非常無情,就像扔垃圾那般,而且他還生氣地轉(zhuǎn)過身去不理我。
我一臉茫然地看向團子,更委屈了:“身為受害人,我都沒生氣,他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