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
就在我欲霸王硬上鉤時,風(fēng)景揚忽然大喊,嚇得我不敢輕舉妄動,又老老實實地躺了回去。
“團子?!憋L(fēng)景揚再次朝著桌上喊道,“桌上冷,你快過來,到……床上睡?!?p> 納尼!
他想干嘛?
七月的夜晚,哪里冷了?
“好的!姐夫?!?p> 很快,我以為睡著的團子就這樣興高采烈地飄啊飄,飄到了我們床頭,還停在了我們之間本就狹窄的縫隙里。
我氣到不行,那種想殺人又下不了手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我咬牙切齒地往床里面挪了挪,翻了個身不再說話。
身為女子,我都已經(jīng)主動到?jīng)]臉沒皮的地步了,他無動于衷也就算了,居然還拿團子這天真純良的孩子做擋箭牌。
我的自尊心,我的容顏,在他的拒絕和逃避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和羞辱。
平日里開口閉口都是娘子,溫柔的時候,能把我給融化了,原來都是假的。
渣男!
我在心里暗暗發(fā)誓:“風(fēng)景揚,老娘若是再厚顏無恥地碰你,老娘就不是人,是狗?!?p> 欲求不滿的我,帶著一股濃濃的怨氣睡著了。
依稀記得半夜翻過幾次身,每次只要碰到他,都會被無情的挪開,哪怕只是腳指甲無意中的勾蹭,他都會避而不及。
以至于我睡了醒,醒了氣,氣了再睡,睡了再醒,醒了繼續(xù)生氣,直到氣累了,睡沉了過去。
從再次郁郁寡歡中醒來,天已大亮,床上就剩我自己,團子和風(fēng)景揚都沒了蹤影。
想起昨晚我那不要臉的狐媚樣,我都替自己害臊,不由地悲從中來。
我到底是有多差勁,風(fēng)景揚才會對我無動于衷,甚至在我霸王硬上鉤的時候,叫醒團子來替他解圍。
夏枯草啊夏枯草!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比你更失敗的女子了。
我無精打采地下了床,再搖搖晃晃地坐到銅鏡前,仔細打量起自己的臉。
說實話,這么精致的五官,簡直美到無可挑剔,我終于理解明月她們?yōu)槭裁磿敲聪矚g我了,我若是個男子,我也會情不自禁地愛上自己。
至于風(fēng)景揚,除了斷袖,我再也無法為他的拒絕和逃避找到合理的理由了。
“夫人,您終于醒了?!比缭露肆伺杷M來,“您昨天邀請的那些文人墨客和名門望族,都已經(jīng)到山莊了?!?p> 這么說,我又起晚了。
匆忙洗漱,準備出門,但想起昨晚的事情,又坐回了銅鏡前。
“明月,你幫我弄個虬子國最美的妝發(fā)吧?”
明月楞了一下,隨即便笑了:“夫人,您這是開竅了,終于想起來要打扮自己了?!?p> 也怨不得明月笑話,誰讓我平日里不修邊幅,總覺得怎么便捷怎么來,畢竟逃命要緊,戴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只會礙事。
明月心靈手巧,經(jīng)過她的擺弄,我對鏡中的自己已經(jīng)挪不開眼。
贊美的話,我都夸膩了,還是出去聽聽別人的恭維話,順便醫(yī)治我那顆昨晚受了重創(chuàng)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