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wù)撜?wù)是公爵大人們的事兒,他們的女人和孩子的任務(wù)是吃好玩兒好。
在女人和孩子所在的區(qū)域里,大家聊得不亦樂乎。心智比較早發(fā)的卡奧爾自然成了孩子王,以小東道主的身份,卡奧爾把眾多孩子們聚在一塊兒玩兒。順便向他們介紹了自己的秘制空調(diào)。
白鷹公爵夫人和瑟琳娜聊天,“我看卡奧爾和我的雪兒玩的不錯,不如我們給這兩個孩子定下一樁親事吧?!?p> “好啊,我看不錯。讓我們兩國親上加親?!鄙漳却饝?yīng)的很爽快。
“那就這么定了,我們家這種事兒我說了算?!卑椆舴蛉艘埠芩?。
瑟琳娜把嘴巴附在白鷹公爵夫人的耳邊,“悄悄的告訴你,在我家也是我說了算?!?p> 這時正在玩耍的卡奧爾和雪兒,還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終身大事就被這樣草草了事。雖然這兩個孩子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在后來,班魯公爵和白鷹公爵聽到這件事時,也是稱贊了瑟琳娜和白鷹公爵夫人的商議結(jié)果。
……
當(dāng)一天的生日宴結(jié)束,卡奧爾收到了不少禮物。畢竟想要巴結(jié)未來班魯公國公爵的人還是不少的。
這天夜里,窗外冷雨颼颼、漆黑一片,不時的有著幾次電閃、伴著幾聲雷鳴。
常言道,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時??稍谖覀兊挠洃浿校子晏焓歉菀装l(fā)生事故的。
當(dāng)一縷青煙漫過卡奧爾的鼻尖,本來就睡得很深的他,幾近于昏過去了。
然后卡奧爾七歲嬌小的身體慢慢地漂浮在空中,然后又不緊不慢地飄進(jìn)窗外人的大麻袋里。
輕車熟路的手段讓我們知道這是個慣犯。他老而生繭的雙手把麻袋塞進(jìn)了箱子里,扛起來就走,沒有一丁點(diǎn)兒的顛簸。
于是,卡奧爾便這樣被拐走了。
……
第二天,王公大臣們都還沒有離開。
卡奧爾失蹤的事件在人群之中蔓延開來,首先被懷疑的對象就是魔法師公會。
“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們魔法師工會做的?!逼鋵?shí)說這話的時候莫西特的心理是有些心虛的——難不成是會長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做的。
魔法師公會的人都是一群瘋子,在這種情況下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是自己做的,哪怕真的是自己人做的。莫西特在心里暗叫了一聲好。
“對,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們做的?!惫舾T外姍姍來遲的魔法師公會會長列納特緩緩走來,像國王赫卡十三世行禮,“魔法師工會做事可能會有些極端,但我個人從不說謊,這您是知道的,我的國王陛下。”
“我當(dāng)然相信老會長的話,畢竟您根本不需要這樣拐彎抹角的。那么卡奧爾到底去哪兒了?又是什么人帶走了他?”國王向列納特回禮。
“或許是公爵夫人不想讓我們帶走這個魔法天才,于是把他藏了起來?!蹦魈胤匆б豢?。
“我以我卡薩帝國第一首富的名譽(yù)發(fā)誓,此事絕不做假。”班魯看了看身邊正在抹眼淚的瑟琳娜,“在此,我向諸位承諾。請諸位幫我找回我的兒子,找回我兒子的人,必有重謝?!?p> 班魯公爵知道,不拿出些實(shí)際的東西,這些人是不會用心幫著找的,“想必大家都知道明天我會舉辦一個拍賣會,其中的賣品,便包括生日宴上的制冷冰磚,這次拍賣會的所得賣款的全額,我會給予我的恩人,給予班魯家族的恩人?!?p> 這時,人群中傳來了竊竊私語聲。大家都知道這次拍賣會的盈利將會不菲,幾千萬金幣總是有的。
一個聲音傳到了北極狼公爵的耳朵里,“大人,這筆高價的貨款可以讓北境的戰(zhàn)事暫解燃眉之急?!北睒O狼公爵對手下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派人去找,一定要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卡奧爾世子?!崩讌栵L(fēng)行是北極狼一貫的作風(fēng)。
于是,在整個卡薩德帝國,掀起了一股尋人之風(fēng),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機(jī)會,一個可以獲得大量金錢的絕妙機(jī)會。
但任何人都沒有預(yù)料到的,在五年之后,是卡奧爾自己回來了,貌似還有些光鮮亮麗,完全不像是被綁架了的樣子。
……
……
班魯公國東南沿海,是為落楓海。無論四季,只要是清晨朝陽或傍晚晚霞普照,落楓海面上的波光粼粼便與上下紛飛的紅霞的顏色凝成一體,像極了晚秋的楓紅。落楓海因此得名。
因?yàn)闈O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清早的吆聲與歸家的放歌成了他們最鮮亮的記號,于是他們祖祖輩輩記下了這滿片大海的紅葉。
相傳,風(fēng)之女神在落楓海盡頭的彼岸安家,神祗的院落里有著整個世界上最大的四季不變顏色的紅楓樹,名為子扶。
在落楓海較為偏西的群島環(huán)繞下,有一淡水湖,名為子扶之水,傳為子扶所飲之水,湖中央有一大楓樹無土而立。有人說它是子扶的子嗣,也有人說它就是子扶。
環(huán)島名為迷失與罪惡之島,但島上的人喜歡叫它天堂島。
很奇異,這世界上最浪漫、最美麗的地方,也是落楓海最大的海盜四大團(tuán)伙的聚居地。
……
這天,落楓海上漂來一只小船,當(dāng)小船臨近天堂島時,忽忽悠悠地從小船上升起一方小旗——是白帆布上隨意地畫了一道淡藍(lán),明顯是點(diǎn)星草汁液的杰作。
老頭撫了撫花白的披肩發(fā),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老頭握了握手中的旗桿,看了看小船上的兩個木箱,木箱的安靜使得他非常滿意。老頭又抬頭望了望遠(yuǎn)處的天堂島,眼神里滿是溫柔。
老人打了打自己已經(jīng)被印灰了的白袍,上面有海水混著塵土的味道。
一個頭戴紅巾的人跑過來,“道頓大人,您回來了。”
“生活來之不易,尤其是我們海上游民,這是我干的最后一單了。”白胡子道頓說到,“感謝費(fèi)斯團(tuán)長的收留,我們海上游民的租款已經(jīng)付完了吧!”
“這是當(dāng)然!”費(fèi)斯一副巴結(jié)的樣子,“不過當(dāng)北島受到攻擊時還請您施以援手。”
“這是在合約之內(nèi)的,我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我希望你也不要爽約?!钡李D說著就背過手離開了。
費(fèi)斯對身后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兩人便去打開小船上的兩個箱子,“大人,沒錯。”
“抬走!”
“是!”
……